魏梧桐出來時,傅云深已經不知去向。站在離皇庭不遠的公站等車,突然,一殺氣從不遠傳來,幾個膘壯胳膊上滿是紋的人迅速靠近,直覺,這些人是沖來的,該死的傅云深,竟然讓這麼多人來對付,也太看得起了。
“大爺,拖把賣給我!”塞給旁邊的大爺五十塊,搶過他手里的不銹鋼拖把,在那些人向出手的瞬間,借著拖把立在地上的力,輕巧地躍起,一腳踢在最近的那個壯漢上。
“臭丫頭果然有點厲害!”
幾人圍上來,對方有六七個人,魏梧桐雙拳難敵四手,極力防守躲避。
“吱!”刺耳的剎車聲在眾人耳邊炸響,黑賓利停下,材高大修長的男人下來,猛然抓住砸向魏梧桐后背的拳頭。
“傅云深?”魏梧桐愣了片刻,一腳將靠近的人踢開,傅云深的手遠比好,三兩下就將那些人退。
“你……你給我等著!”一個壯漢嚎了一聲,屁尿流地跑了。
魏梧桐白皙的胳膊上有一片傷,看了看,沒有在意。傅云深毫發無傷,他目淡淡地看了魏梧桐一眼,冷聲道,“上車!”
魏梧桐鉆進后座,這才覺手臂的傷非常痛,只是卻咬著牙忍著,沒有吭一聲。
黑的車融夜,魏梧桐只覺車空氣寒涼。這才想起有什麼不對勁,回想起傅云深方才踢出的幾腳,那是假肢能做到的?了,找了一個蔽的角度,去看他的,但是在子的掩蓋下看不到里面是什麼況。
突然,聽到了傅云深的冷笑,“很能打?”
“不能。”在高手面前,魏梧桐認慫,“他們是你派來殺我的?”
傅云深再次冷笑,“殺你還用找別人?”
魏梧桐扶額,“那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殺了我?”
“惹了我的人,只能死在我手里。”
魏梧桐沉默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舅舅,我救了你的朋友,你可不可以看在他的份上,讓我多活一段時間。”
沒有回應,魏梧桐又道,“舅舅,以后可不可以我做了讓你滿意的事,就讓我多活幾天?”
“和我談條件?”
和惡魔哪里有條件可以談,絕至極時,前面傳來聲音,“可以增加五天。”
魏梧桐微微驚喜,現在每多活一天,都覺是賺的。
“怎麼出別墅的?”傅云深突然問。
“把守在門口的人打暈了出來的……”
空氣溫度驟然下降,“減五天。”
魏梧桐咬著牙翻了個白眼,還興滿五減五?那這麼算起來,今天就是的死期了。
魏梧桐心思百轉,“那我也不是一無是,活著總還有些用,我不是治好了你朋友麼?說不定我也有能幫上你的地方,大不了我以后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
“是!”魏梧桐立即點頭。
傅云深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他加大油門,車駛出市區,沿著一條山腳下的路疾馳,魏梧桐有些發僵,這是真要弄死了,希他能幫選個風水不錯的地方。
看著這個山頭不錯,那個水庫也不錯,橋下的小河更不錯,順著小河說不定能飄到大海。
傅云深的手機響了,車載電話自接通。
“傅先生。”那邊聽上去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嗯。”傅云深淡淡地應了一句。
“團團不行了,醫生說最多能熬過今晚。”
“帶回來吧。”
“是,傅先生。”那邊的人頓了頓,又道,“先生,我買了團團的兄弟,和團團一模一樣,希到時候雪兒小姐不要認出來。”
“嗯。”
魏梧桐在后座,不敢吭聲,漸漸地,發現眼前的景有些悉了,車竟然回到了傅云深的別墅。
被魏梧桐揍暈的保鏢鼻青臉腫地站在門口,“傅先生。”
“你被解雇了。”傅云深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往里走去,魏梧桐跟著下了車。
別墅的門口,站著一個神矍鑠壯的中年男人,他的眼中放著銳利的芒,在服外的手臂結實有力,這才是真正的練家子。
在他邊,蹲坐著一只威風凜凜的藏獒,黑的發稍顯凌,四肢上的金黃,它打了一個哈欠,大大的就像盆。
“傅先生。”中年男人是傅云深的管家老龐,他牽著那只藏獒,“它是團團的親弟弟,一模一樣。”
“嗯,很像。”傅云深點頭,他側目看了看后的魏梧桐,對龐管家道,“讓去給團團送終。”
龐管家疑地看了看魏梧桐,就是傅大小姐的養?這幾天他帶著團團四求醫不在家,但是家里的況,他隨時都了解的。
“小姐,請吧。”
魏梧桐角了,從兩人的對話也猜出團團是一只即將死去的藏獒,傅云深讓去給它送終?
此人果然心里扭曲至極!
跟著老龐朝別墅后面走去,在遠離別墅近百米的地方,有一間小屋,一只瘦得只剩下骨架的藏獒癱在屋檐下,肚子起伏的幅度非常微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小姐,你就在這里守著團團吧。”
魏梧桐沒有回答,默默地在旁邊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龐管家離開后,這里就只剩下和團團的呼吸聲。
團團的不時搐一下,看上去難至極。
“嗡嗡嗡!”一群蚊子聞著魏梧桐的氣味涌了過來,不停用手扇,可很快,手上、臉上還是被蚊子叮出無數的包。
越想越氣,魏梧桐竟然淪落到住狗圈,還要給一只狗送終,如果它真的死了,是不是還要為它披麻戴孝,哭喪守靈……還不如直接讓去死!
這樣的事,傅云深是做得出來的。
“嗚嗚——”正想著,瘦削的藏獒朝挪了挪,將頭放在的上,魏梧桐用手輕輕著它的頭,苦命的狗和苦命的人。
團團的骨架非常大,魏梧桐可以想象它沒有生病之前隨風奔跑的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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