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關上門,對還站在外面的司機說,“站在那兒干嘛啊,上車,去醫院,沒看到你們林總腦袋都破了啊。”
司機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了林隅之,見他不聲點了下頭,才繞著車頭走過去,坐到駕駛位上,啟車子開了出去。
林隅之被推到了另一邊,原本摁著額頭的手也在莫名奇妙中放了下來。
許俏轉過看他的時候,便看到他一副大爺的樣子坐在位置上,額頭上的傷口又在潺潺冒著滴。
抓住他的手掌,吧唧一下又摁在了他額頭上。
還要訓斥,“都流出來了,你沒看到啊?”
林隅之冷冷挑起眼皮,“傷口在額頭上,你給我看一個試試。”
許俏笑得歡樂,“我看著呢,是你自己看不到。”
“那你還說什麼廢話。”
“……”
許俏翻了個白眼,突然說:“你有特的。”
他皺眉:“嗯?”
“比死鴨子還。”
“……”
看他吃癟的樣子,許俏一臉開心,將他的手掌抓開來看了眼,嘀咕了聲:“怎麼還在流?奇怪了。是不是摁得不夠用力?”
邊說邊舉起手指摁住了他的額頭。
車窗外的霓虹燈照進來一片彩,讓的臉龐變得不真切,廓也像是被包裹在那閃爍的霓虹彩中,顯得有些。
“你大晚上不回家,在路上扔鞋子?”
許俏勾著角,“我剛剛獲得自由了,太開心,一時沒忍住。”
“噢。”
“你放心,我會跟你去醫院,等醫生給你上藥確認沒事了后再走的。怎麼說傷口也是我弄的,我會負責的。”
“怎麼負責,又要給我砸一百萬?”
聽他總是怪氣地酸人,許俏神不爽。
“你可想得,你以為就你這點小傷口還要我一百萬?我許俏也不是冤大頭,該給的時候,一分不會你,不該給的時候,你也別想坑我。”
撇了下,“何況,那一百萬你不是收得開心的嗎?”
“呵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很開心?”
要不是你問什麼爛問題激怒我,你以為我看得上你那一百二十萬??
“咻咻咻幾下,一百二十萬收囊中,還不開心?那你的開心也太不容易了。對了,你錢倒是收得開心,問你問題,你怎麼都不回復下啊你。”
林隅之對翻了個白眼。
“翻什麼死魚眼啊。我問你話呢。我微信上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灰暗的車廂里,林隅之抬眸死死盯著,一臉“你特麼要是在這里再問一遍信不信我把你丟下車?”的表。
可許俏像是故意氣他似的,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說道:“我就是想確認下,你到底有沒有病?你沒有梅毒吧?”
“……”傻。
“我跟你說,約炮就算了,你我愿,大家開心打一炮爽一爽都沒事,可是你要是有梅毒不告訴我,就是你缺德了啊!”
林隅之懶得跟廢話,直接舉手捂住了的,讓再說不出話來。
他抬眸看了眼后視鏡,明顯看到司機眼神閃爍了下,臉上滿是震驚。
他眼神冷了半分,司機再不敢瞄后面,直視前方,專心開車。
但心底一直犯嘀咕,我的天啊,這的居然敢這麼跟老板問話,可是老板都沒發作,啥況啊?
車廂里有些幽暗,兩人坐在后座,都沒來得及系安全帶。
林隅之手臂勾著的脖子,寬大的手掌捂著的,眼神原本惡狠狠的,可對上抬起的眼眸,忽然愣了下。
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睫跟蝴蝶的翅膀似的眨呀眨的,像是從他的心間過似的,心。
許俏被他那大手掌捂住了口鼻,說不出話就算了,都快不能呼吸了。
手把那豬蹄子拽下來,大著氣,“你想悶死我啊你!你這個惡毒的男人!我就問問你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林隅之冷笑,“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呵呵,你有本事你就扔!”
許俏雙手環抱前,抬了抬下,一副非常兇惡的模樣。可下一秒,就用最兇狠的表說出了最慫的話,“別這樣嘛。”
“……”林隅之心底的氣一下子都沒了。
見他表下來,許俏也沒有再故意要氣他,笑著問:“原來你不是黑的牛郎啊?”
他又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說我是了?”
“你是沒說,但你那形象也太像了。誰還穿著西裝去酒吧啊,看著就很奇怪。而且我昨晚你,你也沒反駁啊。”
林隅之一臉“你特麼別跟我說話!”的表。
“也不是說沒人穿西裝去酒吧,是你那西裝穿得也太一塵不染了。就是太帥了的意思,知道吧。我看你這不像是普通牛郎,簡直是牛郎中的頭牌啊!”
林隅之表無無求。
“頭牌,你額頭痛不痛?”
他面無表,“不痛。”
“哇,頭牌就是不一樣,腦袋都破了,還不痛。好厲害噢。”
“……”你給我閉吧你!
到了醫院后,司機很快去掛了號,引著林隅之去了急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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