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要告訴我你孩子現在都會打醬油了。”
“沒、還在肚子里。”
“你現在在干什麼?我們見個面。”徐修杰的聲音急迫。
“在給我老婆熱牛。”
“……”
這是什麼魔幻的畫面。
“老周,你什麼個況?怎麼突然結婚了?是不是叔叔阿姨你結婚了?”徐修杰難以置信。
“沒有,就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在可控范圍。”
開玩笑,什麼事不是你周教授的可控范圍。
“你不會告訴我你老婆是外國人,孩子是混兒。”
“不是。”
徐修杰知道在電話里問不出個屁來,著急開口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個面,還有嫂子,上一起。”
周霽思忖了一下。
帶辛知遙見他朋友倒是沒什麼,但還得問過本人意見。
“我問問。”
“好好好,你問好了給我答復。”
“牛要冷了,有回復了再告訴你。”周霽說完掛了電話。
“???????”
徐修杰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被掛斷的電話。
不是,就因為牛要冷了,他就掛斷了他這個相十年的朋友的電話?
這下,徐修杰對周霽突然結婚對象更好奇了。
畢竟他認識周霽這麼多年,可以說沒有比他更了解他的人。
他從高中開始就很優秀,眾星捧月,是學校的風云人,但他這人雖然看著溫和有禮,卻跟人始終保持清晰的邊界,喜歡他的生數不盡數,但沒見他對哪個生心過。
后來出國留學,兩人偶爾聯系,他還開玩笑說找個外國妞,周霽明顯沒興趣,里只會跟他討論一些關于學業上的,比如那個國家刊登了一篇新的學論文,觀點還新穎的。
后來那個刊登論文的人變了他,總能在有名的論文后看到他的名字,好像發表SCI比他拉屎還容易,卷得要死。
一開始徐修杰還有跟他攀比的心,后面被他甩得遠遠的,他索放棄。
活爹,誰能比的過他。
所以據他所知,忙得要死的周霽本沒有時間談,也沒從他里聽到過什麼人。
一個單了三十年的絕絕的男人現在突然跟他說結婚有小孩子了,徐修杰一度懷疑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跟人制作小孩呢。
總之徐修杰就是抓心撓肝的很好奇。
這邊的周霽哪里知道自己在朋友面前是這樣一個形象,掛了電話之后他拿著溫熱的牛準備出廚房,一轉就對上了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
辛知遙是出來喝水聽到廚房有聲音才往這邊探頭,而周霽剛好講完電話。
“你在講電話?”問道。
“嗯,一個高中朋友打來的,”周霽順手就把牛給:“快涼了。”
其實辛知遙也沒有這麼矯,以前喝牛從來就沒熱過。
不過現在喜歡上喝熱牛的覺。
道了聲謝接過,咕嚕地喝了兩口,隨后又好奇問:“你還跟你高中的朋友有聯系啊?”
“不多,就這麼一兩個。”
辛知遙想起他留學的事,又忍不住問他:“你覺得留學的生活怎麼樣?”
周霽微微凝視,似乎在認真思考的問題:“不錯的,可以跟不同種族的人流彼此國家的文化,增長見識,每個地方都有我們值得學習的地方。”
經過他的話,辛知遙開始想象著周霽與一群種族不同的人站在一起互相流,每個人侃侃而談,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周霽注意到辛知遙不自覺出羨慕的神,他微微一笑:“如果有機會,你也應該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大。”
出去看看啊。
辛知遙從來沒有想過。
學醫這條路都已經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最多能想象的,就是畢業后從事醫生的職業,就這樣干一輩子。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都不敢想。
沒說話,將杯子里的牛全部喝完。
周霽手要來拿杯子。
辛知遙連連搖頭,閃鉆進廚房,將杯子給洗干凈。
周霽看著把杯子放在架子上,想到了什麼:“我剛剛打電話來的那個朋友說想見見你。“
“啊?”辛知遙瞪大眼睛看他。
周霽誤會意思:“你不想去?”
“不、不是,他為什麼想見我?”辛知遙嚅囁。
“可能是我這個孤家寡人突然多了個老婆,他很好奇。”
“……”
周教授您還怪幽默的。
周霽見不說話,接著開口:“如果你不想去,不去也沒關系。”
“沒、”辛知遙搖頭:“我只是有點張。”
周霽的朋友肯定也是優秀的人,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周霽卻笑了:“見朋友都張,那以后見我爸媽,你不得哭著躲起來。”
辛知遙一囧,嗔地瞪了他一眼。
是不自覺出的態,雙眸似乎含著一層瀲滟水,雙頰飽滿通紅。
周霽的心微微一,隨后坦然地注視著:“不用張,他不會吃人,而且不是有我在。”
“有我在”三個字足夠給辛知遙安全,最終點了點頭:“好。”
“那就定在周末?”
“可以。”
當晚周霽就給徐修杰發信息:周六晚上。
這才周三,徐修杰哪里等得及:為什麼要等到周六?
周霽:周沒空。
徐修杰:好吧。
周霽:年紀小,見面收斂一點,別嚇著。
徐修杰看了差點沒被氣笑,沒見過周霽這麼護犢子的。
年紀小?能有多小?難不剛滿二十歲。
徐修杰:知道了知道了,我長得又不嚇人,至于嚇到人家嗎?
周霽:難說。
呵。
徐修杰把手機丟床上。
這個天真是一點都聊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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