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由於太多了,他的課桌里本來就放了很多書,他學習越來越認真,買的書也越來越多,課桌裡面放不下了,我又不敢直接放在他桌面上,怕到時候老師來了看見,以為是他買的,到時候恐怕他又要挨罵。
我的課桌還有些空位置,所以我放在了自己的課桌里。
他好不容易回來,一屜,除了蘋果還是蘋果。我連忙他,他抬頭看向我的一瞬,我一時間被嚇到,沒敢繼續說話。
他本就眉目深刻,是那種張揚不馴的長相,他平時笑起來帶有幾分野和氣,可他不笑的時候反而有一種很冷的迫,他的氣場很強,讓人無端害怕。
他語氣很好,耐著子問我:「什麼事。」
我連忙把我課桌里的蘋果拿出來給他,「你的課桌放不下了,還有一些我放自己這兒了。」
他嗯了一聲,「先放你那兒。」
我以為他的意思是說他的課桌放不下,我先幫他收著,他放學的時候再拿。可他說完這句話,起去值日工那裡找了個塑膠袋。
他本就矚目,到哪都有人看著。
有人問他幹嘛,他也沒答,只說有事。
拿了塑膠袋回來,也是默不作聲把課桌里的蘋果全都放進了塑膠袋,整個過程都有人看,有人調侃他收的蘋果夠多的啊,還有人調侃更直白,問他哪個是劉晨藝送的。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上次是班裡停電的時候,他朋友學著生撒的嗲語氣他嘉也哥,然後說那天下午劉晨藝不就是這樣他嗎。
可他什麼都沒回應,只在裝完了他自己課桌里的蘋果以後,把塑膠袋遞過來:「放進來。」
他那天好像心不太好,他平時里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那天卻沒有什麼表,語氣也很淡。
我什麼都沒敢說,手腳忙的把蘋果裝進去。
他一直撐著塑膠袋等著我裝完,由於我怕惹到他,兩手並用,結果由於太慌還掉了一個滾到地上,我連忙撿起來,跟他說了個對不起。
這是他跟我說的第二句話,「慢慢放就行,不用跟我道歉。」
所有蘋果都放進了塑膠袋裡,他把口子簡單收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下面,而後從課桌里找出下節課要用的課本。
他今天相比起平時實在是過於安靜,後來課間再有人來找他,恰好他在,用不著我來幫忙轉。
他也只是平靜接過,還說了句謝謝。
其實他也不是看上去心不好,只是沒有平時活躍,見多了他用不完的活力的樣子,他稍微安靜一點兒都覺得不習慣。
他也沒有怎麼跟我說話,不過他往常除了找我有事,比如說借東西、問作業,也很找我聊別的閒事。
但他小作很多,偶爾從教室後面進來時會用手勾一下我的發尾,把我束在腦後的馬尾辮撥弄搖晃兩下。
有時候會逗我,看我埋頭找試卷,會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喊著林薏加油快點找,我本來沒有急,可他越催越急,最後還一驚一乍來一句老師來了。
他的把戲又稚又隨意,而我卻是清醒的沉淪者,會因為他的舉而快樂或失落。
由於周嘉也的興致不高,我的這一天比往常更平淡,連即將到來的周末的期待也沒了,比任何一個適合都更悶。
放學收拾書包的時候,我收拾得很慢,餘一直注意著周嘉也的舉。
如果他能有一個瞬間再理我一下,哪怕是一句話都好,這一天的沉悶好像也就圓滿了。可是直到他沉默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都沒有找過我。
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
卻也結束了我全部的快樂。
張楠楠和蔣檸還是來找我一起去買蘋果,這個時候到都有賣,學校旁邊的文店都擺滿了。
但是仗著今天晚上不用上晚自習,們兩人提議去遠一點的文和街,那一帶是南苔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集聚南苔市所有的地方。
而且那裡就有一個車站,吃頓飯逛一逛就可以坐上車回家。
那天到蔣檸值日,所以我們等了一會兒,然後一起出了校門去坐公車。
由於是聖誕節,街上比平時都要熱鬧。冬天的天黑得早,沿途滿街都是燈和聖誕歌,隔著玻璃車窗,像是在看一個夢幻人間,四擁堵著煙火氣,離我很近很近。
來到南苔市以後,我還沒有來過文和街。
雖然我一直都久聞大名。
但是文和街大多都是食小吃,大家都是結伴來,三三兩兩坐一桌子,我一個人不好意思來吃,與周圍的熱鬧太格格不。
張楠楠和蔣檸主挽起我的手,我們三個看什麼都熱鬧,們知道我沒有來過,一路都在跟我介紹文和街有哪些食。
們描述得實在讓人流口水,們說以後有空全都帶我來吃一遍,今天先帶我去這條街最火的一家火鍋。
這是我第一次跟朋友一起吃飯,而不是一個人,這種覺很陌生,卻熾熱滾燙。
那家火鍋店果然生意火,只能排號。
給我們牌號的是老闆娘,看見我們還背著書包,問道:「你們是一中的吧?」
我們三個都很驚訝,因為一中並沒有強制要求必須穿校服,除了周一升旗和其他活要求統一著裝,平時大家都是穿自己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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