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是AC娛樂公司的一個掛名經紀人,當時他也正于事業低谷,雖說是經紀人,但是在AC并不重視他,基本上哪里需要往哪里安排的無固定員工,閑暇的時候還可以騙幾個孩到AC面試,如果面試功了他就可以拿提。
當時AC對藝人的簽約采用大規模撒網的方案。AC是一家剛起步娛樂公司,公司規模并不大,但是它卻是金藤旗下的子公司,金藤是一位有錢的主,所以AC也跟著財大氣起來。
那天Andre是過來接當時AC要捧的新人的張紫晶來黎拍專輯MV,而從這點可以看出AC是舍得下本錢的,因為當時一般娛樂公司對新人的培養都是采取相對保險的方針,一個新人能不能紅起來是一件很看重運氣的事,如果娛樂公司剛開始就把錢砸在一個新人上,如果這個新人運氣并不那麼好,所有的本錢不全稱為泡沫了嗎?
那天飛機延誤了將近兩個小時,Andre就跟我閑聊了起來,不過基本上都是Andre在說我在聽,說到這里,你們可以想得到Andre其實是個相當話多的人,從最先他向我抱怨黎近些天沒有好天氣到后來他跟我講述了他高中時期的暗對象。
“你音質不錯啊。”聊到最后,他突然發問說,“有沒有音樂方面的基礎?或是什麼演出經驗啊?”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也玩笑般地說:“小時候參加過的大合唱算不算?”
Andre:“你聽說過AC娛樂嗎?”
我:“跟足球有關系嗎?”
Andre笑了起來:“你真有趣。”頓了下,他問我,“想當明星嗎?”
我反問:“明星賺錢嗎?”
Andre托腮想了下:“運氣好的買房買車,還可以用閑錢做慈善;至于運氣差的,承不了力自殺的也有,前陣子不久死了一個嗎?”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個新聞。
Andre遞給我一張名片和隨帶的一張自制的廣告單:“這個給你,下星期在這里的圣德廣場有個面試,興趣的話就過來看看。”
Andre基本秉承AC娛樂的神,遍地撒網,不放過每一個有星夢的孩,恨不得把大街上每個孩都抓去面試,因為這樣可以大大增加通過率,進而加大了他的提。
其實當時Andre覺得我是不會去面試的,后來聊天提到這事他總慨說我并不那麼適合這圈子。而后來也很多人驚詫我會走向娛樂這圈子,就連我自己也到驚奇,我自己也想了下,覺得當初自己做出這個決定大概是到以下幾點影響到了,一是我的神病可能還沒完全康復,或者病雖好了但是得了后癥;二是我缺錢缺瘋了;三是潛意識里我那麼想讓自己變得鮮亮麗,因為這樣可以讓某人知道秦歌過得并不糟糕。
AC在法國有個分支機構,其主要是為了方便跟黎時裝合作設立的,除此之外,也試圖培養一些直接走國際路線的明星,所以從這點也可以看出AC的底子是非常足的。
我把要參加AC面試的想法跟紀酒酒說了下,回國后的紀酒酒一直于低落的神狀態,當聽了我的事,只是淡淡說了句:“好的啊,就是要活得比他們彩……”
后來回憶起來,當時我的想法真的有些天真,對娛樂圈的認識也只限于娛樂八卦,不過可能是我之前一段時間過于倒霉,所以作為補償,從AC面試到我人生第一次出境我都是極其順利的,沒有騙子,沒有故意刁難,除了簽訂的8年合約里其中幾條有“奴隸條約”的嫌疑,另外如果違約了,需要支付的違約金很驚人。
跟AC簽訂了合同,我還可以繼續在黎這里念書,同時我需要出時間接培訓,AC沒有義務負擔我的學費,不過在培訓階段AC可以給我安排一些雜志照或是推薦我到影視公司接拍一些小角,從中就可以獲得一些收。
我的第一次被推薦給法國當地男歌手的一首新歌當MV主,這是一首純的歌曲,所以對MV主的要求并不高,只需要長得清純外加背影消瘦,然后對著鏡頭拍幾個特寫就可以了。
這也是我賺的第一桶金,雖然不多,不過已經抵我給路易太太打工的兩個星期工資。拿到錢的時候我突然想了還欠賀昂一頓飯。
對著鏡子我把燙染棕的卷發扎到腦后,然后撥打的賀昂的號碼。
撥打了兩次,電話一直于無法接聽狀態,我猜想賀昂應該是出差了,然后我給他發了短信。
然而就在第二天的下午,我下課的時候在教室外頭看見了立在雕刻像邊上的賀昂。
我打了聲招呼,然后問他:“是在等我嗎?”
賀昂點點頭,視線不經意掃了眼我染燙過的頭發,然后說:“走吧。”
因為是我請客,所以地方是我挑的,我在賀昂車上指手畫腳,終于讓他把車停在第三大街往左穿過去的一家泰國菜。
我曾經在賀昂的書房里看到一本泰國菜譜,加上之前瑾瑜告訴我賀昂有四分之一的泰國統,所以我就挑了一家泰國菜館。
“昨天有事,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點好菜的時候賀昂開口對我解釋說。
我瞎問:“又出差了吧?”
賀昂搖搖頭,岔開話題:“最近還好嗎?”
我想了下,然后告訴了賀昂我跟AC娛樂簽約的事。
“什麼?”賀昂似乎有點不相信,看著問我,“你沒開玩笑?”
“當然沒開玩笑。”我笑了笑:“我有往那邊發展的打算。”
“你不適合這圈子!”賀昂過度的反應讓我有些詫異,我抓抓頭發,有些無辜:“可能是有些不適合,不過我真的很喜歡拍戲唱歌什麼的……”
賀昂不說話,只是高深莫測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虛地笑笑:“說不準以后我還能為大明星呢。”
“歌,你如果你只是單純缺錢,我可以幫你。”過了很久,賀昂說。
我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沒缺錢,你別往老哪方面想啊。”
賀昂一雙俊眸陡的一深:“把你手機給我。”
“干什麼?”我沒反應過來,以為賀昂突然想到什麼急事需要借我手機打電話,所以就把手機遞給他。
“解約。”賀昂一邊翻閱著號碼,一邊說道。
我慌了,連忙去奪手機,結果不小心用力過猛,手機就從賀昂手里了出去,“噗通”一聲,掉進了不遠魚缸里面。
……
手機被掏出來后,已經被水浸壞了,我想到手機里面那幾百張寶寶照片,心里就堵得不行。
“買個新的吧。”賀昂說。
我低著頭把手機放進袋里,然后點點頭說好。
賀昂看了眼我的反應,說了句抱歉,然后說:“我有個朋友會修手機,可以找他先試試……”
這是一家不起眼的維修小店,我環視了一圈,看著架子上的各種零件,推測賀昂帶我來的分明是一家手槍配置店。
難道這年頭,組合手槍的都可以修手機了嗎?
店老板是一位頭法國人,他熱地接過我的手機,然后拍著脯說沒問題,說我第二天就可以過來拿手機了。
然而第二天卻出問題了,大清早我接到賀昂打來的電話。
“還在睡嗎?”
我酸的眼角,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著愉快些:“正起床呢,早啊,賀昂……”
“歌……”
我:“嗯。”
電話那邊突然沒了反應,我糟糟的頭發:“什麼事啊,賀昂?”
大概過了五秒,我聽到賀昂說:“歌,關于你跟瑾瑜的孩子我有幾點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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