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小書袋,余兮一輕松,連帶著心都好了不,一路上跟在宴時洲后嘰嘰喳喳的說話。
宴時洲有些煩躁,他并不喜歡吵鬧,于是腳步快了些,企圖甩掉后嘰嘰喳喳的小屁孩。
沒想沒了書袋的余兮勁兒倒是多得很,無論宴時洲走的多快,都能追上來,即使累的滿頭大汗氣吁吁。
二人暗暗較勁兒,很快就到了瑞安宮。
上一次來,還是計劃放狗咬宴時洲的那次,沒想再來,是和宴時洲練字來的。
余兮欣想道:和宴時洲的關系還是有了很大的進步的,這樣下去,想要擺炮灰慘死的命運也不是不可能嘛。
“愣著干什麼,不想練字了?”
見余兮站在宮門口發愣,宴時洲看著暗下來的天,有些不耐煩道。
余兮連忙哦了一聲,快步跟進去:“我想,我特別想,時洲哥哥快教教我。”
宴時洲看一眼,轉領著小團子進了一間簡陋的小書房。
屋一個書架一張書桌,還有一張椅子,且還陳舊破損,完全不像是皇宮中會出現的東西。
余兮看著屋僅有的一張椅子,歪了歪腦袋:“時洲哥哥,我坐哪兒?”
宴時洲放下書袋,看了一眼椅子又打量一眼余兮,隨后轉出門去了。
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張矮矮的小凳子。
“時洲哥哥,我坐這個。”
余兮說著就要往上蹦,這麼矮的小凳子,肯定是坐的。
然而宴時洲一把按住了余兮,指了指另一把椅子:“你坐那把椅子,我坐這個。”
余兮不解:“為何?”
宴時洲這是開竅了?居然讓坐那把明顯寬大且舒適的椅子,余兮有些寵若驚。
宴時洲看到余兮的眼神,皺起眉:“你覺得你坐這個凳子,能看到桌上的東西?”
余兮:“……”
大意了。
小暴君哪兒有這麼容易就開竅的。
余兮爬上椅子,跪坐在椅子上,這樣正好能與桌子有一個合適的高度。
宴時洲看一眼,眸中劃過一抹嫌棄:“小矮子。”
以為余兮坐高的那把椅子就可以了,沒想高的椅子也不夠看到桌面的。
余兮鼓了鼓腮幫子,氣怒:“是你的桌子太高了。”
在余貴妃宮中,是有余兮專用的小書桌的。
宴時洲冷哼:“你要是嫌棄,現在就可以滾出去。”
余兮一下泄了氣,噘著委屈:“我不。”
宴時洲揚了揚眉,不再與小姑娘扯些沒用的東西。
他在余兮的書袋中找到了的書本和字帖,除此之外還看到了一堆糖糕。
難怪這明明只有一本書的小書袋還要重一些。
宴時洲角一,看著糖糕,又看了眼余兮,目在余兮那了一顆的牙的上停留片刻,幽幽道:“牙掉了還吃糖?”
聽宴時洲這麼說,余兮就知道宴時洲是看到自己的書袋中的小零食了,余兮抿著瓣著擺,嘟囔道:
“我是牙掉了,又不是牙壞了。”
心里暗暗比了個中指:管姐。
宴時洲聞言不再說話,將紙張攤開,擺到余兮面前,指著書中的文章說:“寫一篇給我看看。”
余兮點頭,抓起一邊的筆 ,就要往紙張上懟。
宴時洲看著余兮的作,眉心一跳:“等等。”
余兮的手頓住,轉頭疑看他:“怎麼了時洲哥哥?”
“夫子是這樣教你拿筆的?”
余兮低頭看看自己拿筆的姿勢,半晌沮喪搖頭:“夫子教的,我學不會。”
這倒是讓宴時洲疑了,丞相一家也是書香門第,余兮在丞相府長大,應當是耳濡目染,不至于這般一竅不通。
不過又看余兮那呆頭呆腦的模樣,宴時洲想,也有可能真的是這小姑娘比較笨一些。
宴時洲輕嘆口氣:“罷了,我教你如何握筆。”
余兮眼睛一亮,眉眼彎彎:“時洲哥哥真好。”
宴時洲冷瞥一眼,對余兮的拍馬屁無于衷。
宴時洲不喜歡與人,但是小團子的手的,也很干凈,倒是讓他沒有太大的抵。
余兮習慣了現代圓珠筆的握筆方法,握筆時總是不自覺地換了現代握筆方法。
宴時洲嘖了一聲,手在余兮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沉聲:“誰教你這般握筆的?”
余兮委屈的癟了癟,連忙又換了宴時洲教的握筆方法,小聲道:“我自創的,這樣寫著舒服。”
“可你這樣寫出來的字毫無風骨,像是磚頭一樣僵。”
宴時洲說的有理,余兮看著自己那方方正正沒有任何筆鋒的字,陷了沉默。
終究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宴時洲好好學起來,一個時辰之后,小有就。
余兮將自己抄寫的第一篇文章給宴時洲看。
“時洲哥哥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余兮掐著腰,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在余兮眼中,自己已經很棒了,可在宴時洲眼中,不過是和一開始好了那麼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對上余兮期待的目,宴時洲皺起眉,看得余兮一陣張。
半晌宴時洲低聲道:“尚可。”
余兮又笑起來:“我就說我是有進步的,來來來,繼續。”
這時宴時洲卻看了眼天,道:“你該回去了。”
余兮一聽,小臉滿是抗拒之:“不,我不回去。”
要和宴時洲待滿三個時辰呢,加上中午用膳的時間,和宴時洲這也才待了兩個時辰,怎麼能現在就回歸去,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天已經黑了,你若再不回去,待會兒也會有人來尋你。”宴時洲道。
“可是、可是我還想學習,時洲哥哥,你不能不讓我學習,那樣可太惡毒了,你知道有一顆學習的心,是多麼珍貴的嗎?”余兮眨了眨眼睛,沖著宴時洲又裝可憐又撒。
可宴時洲油鹽不進,他挑起一邊眉:“我本就惡毒,你不是也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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