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也沒糾纏,畢竟糾著楊助也沒用。
其實在滬上牧云的時候,阮檸就覺得不舒服了,現在坐在車里更是覺得頭疼,心臟窒悶。
應該是發燒了。
“楊助,麻煩能送我去最近的省人民嗎?”
“好。”楊旭本來是不想多,但是想到阮檸和賀宴川的關系,還是問道:“您病了嗎?”
阮檸原本覺得是私事,而且給賀宴川自己不好的狀況,可能會讓他更不想娶。
畢竟,別說像賀宴川這樣的豪門了,普通人家也不會想娶一個病秧子。
但是阮檸轉念又一想,他又不知道有多差。
適當展示自己弱的一面,或者能夠激起男人的保護。
畢竟現在的目標是嫁給賀宴川。
于是在一番心戲之后,對楊旭說道:“可能剛才嚇到了,出了一汗,覺有點發燒。”
楊旭也沒多問,加快車速送去了省人民急診。
楊旭還有事先離開了。
阮檸心想,他一定會在轉達的時候,捎帶上生病了這一筆。
也不知道賀宴川對這個睡過幾次的人,會不會關心一下?到了急診測了溫,果然發燒了,38.6度。
阮檸對自己的已經習以為常,一年到頭不知道要發燒多次,肺炎也會偶爾冒出來。
早產兒心肺功能不全留下的后癥,至今在折磨。
而當初被全力搶救的宋萌,卻是一點后癥都沒留下。
畢竟……剛出生,顧新玉就放棄了雙胞胎中更孱弱的,是把抱回家,放在被子里養了幾個月,拿著米湯喂,才喂活的。
誰還會管什麼后癥。
等了賀太太,沒人敢欺負,有足夠的力了,一定要好好治病。
*
賀家老宅。
賀宴川親自打開車門,賀有鳴的皮鞋從里面踏了出來,咳嗽了兩聲之后沒有著急進家門,而是轉過頭看向賀宴川。
“男人最忌諱在人的事上跌跟頭,小孟的事過去三年了,你該走出來了。”
“兒子明白。”賀宴川畢恭畢敬。
賀有鳴嘆氣:“你在外面的名聲太差,董事會大半的人不同意你加。收斂一點,在我死之前,我還能給你鋪路,等我死了,你大哥不會放過你。所以,你必須打起十二分神。”
“是。”
“給你半個月時間,我不想再聽見那個人的消息。明年安分和宋萌結婚。”
那個人,指的自然是阮檸。
看著賀有鳴離開的背影,賀宴川扯了扯角冷哼了一聲。
他的一舉一,都逃不開賀有鳴的掌心。
他和阮檸不過寥寥數次,賀有鳴就將查了個底朝天。
那只小狐貍,本想不到,自己才是獵。
小狐貍……
賀宴川看了一眼旁的楊旭,楊旭過來幫拿出煙盒和火機,用手擋風幫賀宴川燃了一煙。
“怎麼樣了?”
“阮小姐差點被欺負,我到了之后嚴正那個老頭立刻走了。原本我是想送阮小姐回家,但是說嚇發燒了,讓我送去了省人民。”
賀宴川稍微挑眉,撣了撣手指上的煙灰。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挖個坑做給你看,你還跳下去了。”
“什……什麼?”楊旭不懂。
賀宴川眼神略微瞇了一下。
這個看似乖順的良家婦,實際上,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掐滅煙,賀宴川回到車上。
果不其然,他接到了阮檸的電話。
他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阮檸.的聲音。
“賀,謝謝你今天幫我。”
“嗯。”賀宴川態度敷衍。
阮檸此時已經在教師宿舍,躺在床上和賀宴川打電話。
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夠和賀宴川搭上話的機會的。
但是他怎麼這麼冷淡?難道是楊旭沒有跟他說,生病了?
剛想開口主說自己發燒了,下一秒,那邊傳來略微有些調侃的聲音。
“你是不是在等我問你,吃藥了嗎?”
清冽低醇的聲音,卻說著無的話,好像在嘲笑。
阮檸的臉瞬間恥得紅了。
但是故作鎮定:“沒有,我只是想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讓楊助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下次記得廣撒網,遇到困難可以找別的男人。”賀宴川的毒的很,“我比較忙。”
阮檸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是還是有些不悅。
“賀口中的我,好像是個男人就要往上湊。”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有些惱,但表現出來的只是嗔怪。
“也是,你只找有錢,又帥的。”又是在回敬在酒吧說的話。
阮檸深吸了一口氣:“你好記仇。”
那邊似乎傳來一聲低笑,帶著玩味的口氣:“只是我不喜歡和人做長期的錢,易。”他的意思是只會短擇。
阮檸心頭一滯。
“為什麼?難道換一個,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像的?”阮檸不信。
雖然世界之大,長得像的人很多,但是就連自己都覺得像的,全世界也就和那位孟小姐了。
比雙胞胎姐妹都要像,是何等的機緣巧合。
“有的是人愿意為了嫁給我去整容。”賀宴川開著混球的玩笑。
“那是整出來的,我是純天然的。覺不一樣。”
“關了燈,都一樣。”
阮檸有被氣到。
皺眉:“所以賀只打算短擇我?”
“為了你好。”賀宴川心想,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知道賀家是什麼鬼地方,你就敢往里沖?”
賀有鳴的手段,這只小狐貍可沒見識過。
“再怎麼難,也沒有我現在的境難了。”阮檸低聲說道,“我不怕的。”
“勇氣可嘉,到時候別哭著求我讓你走。”
“我只會在床上哭著求你。”阮檸笑著說道,也學到賀宴川說話的混不吝了。
這一招應該是讓賀宴川很用,他輕笑了一下。
阮檸暗自松了一口氣。
果然,男人就是用那方面思考的生。
“明晚七點半,楊旭會去接你。”“明天見。我會帶上你喜歡的東西。”阮檸嗔說道。
所謂的賀宴川喜歡的東西,自然是床上穿的。
說過,會讓他每次都看到穿不一樣的。
既然只能夠在床上討好他,那就拼命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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