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門外,唐星冉面劃過一抹錯愕,悄無聲息地離開。
“誰……誰說你出軌了?”蘇元岸被他氣急敗壞的語氣嚇了一跳,“結了婚才出軌,你這……頂多是有點兒渣。”
要知道,何易枝那邊肯定也跟他不清不楚。
他這兒還藏著掖著的睡了個人,不是渣是什麼?
無端扣下來的帽子,讓梁邵行頭皮發,他揮手道,“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出去吧。”
梁邵行不說,蘇元岸就知道問不出什麼,還得自己查。
從小一起長大,梁邵行就是他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他眼里的完主義者。
嘖,才幾年沒見啊,私生活這麼?
恩,何易枝那張櫻桃小絕對好撬,他決定從何易枝下手。
“走就走。”他起就走,罷了罷了,反正瞞天過海的事兒他也不是沒辦過。
他出了辦公室的門,就開始打電話讓財務先把五千萬準備好。
辦公室,讓蘇元岸這麼一指責,梁邵行薄抿,拿過手機翻開何易枝的微信聊天窗口。
全部都是何易枝單方面的發消息。
幾天前何易枝想見他,不斷發不斷發,再往前空了一個多月,還有何勝華剛出事時,向他求助能不能幫忙找醫生的消息。
再往前,是何家還沒出事,每天晚上做飯發照片,問他回不回來。
他關閉了何易枝的消息提醒,但強迫癥看到未讀就想點開。
雖未回復,但一條不落地看完了。
從早上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就不像蘇元岸一樣,認為他故意搶注資的?
問都不問。
他可以不幫禾盛,但禾盛絕對不能因為他而面臨破產。
沉住氣,等著何易枝來找——
敲門聲響起,秦宋推門而,微微頷首進來。
“邵爺,項鏈的事稍微有點兒眉目了。”
“說。”梁邵行十指穿,鷹隼般的眸看著秦宋。
這話題,總會讓秦宋到前所未有的力,“項鏈是限量版,價值不菲,曾經幾次公開拍賣,雖然說不確定了誰手,但能買下這項鏈的人非富即貴……”
再加上,馬場是梁氏新開拓的項目,如今還沒有正式營業。
那天梁邵行去馬場,邀請了跟梁家關系不錯的世去玩兒。
只不過天氣緣故,眾人散場得早。
但知道梁邵行在馬場留宿的,也就只有那群世。
“所以,我推斷這項鏈的主人,應該是梁家世中的。”
不論對方是什麼目的和原因,上了梁邵行的床還拍了照片,對梁邵行都是極為不利的。
梁邵行薄繃,長眸瞇起回憶了半天,終歸是放棄了。
“去找何易枝。”
他跟何易枝結婚的事,只有為數不多的世知。
何易枝跟那些世們的千金,見面的次數比他多,或許能認出來。
察覺到他的意圖,秦宋立馬點頭,“是。”
——
還在睡夢中的何易枝,冷不丁就被一陣寒意弄醒了。
像貓兒似的在沙發上,午時正濃,籠罩著整個人,卻總覺得一陣陣發寒。
“你醒了?”林綿綿聽見靜,在廚房里出來,“檸檬水,解酒,省得頭疼。”
何易枝接過檸檬水,沖一笑仰頭就把一杯溫水喝了,喝完還覺得冷颼颼,“我不會是發燒了吧?”
林綿綿丟下圍匆匆過來,覆上額頭,“沒有啊,你額頭比我手還涼呢,沒發燒,估計是喝酒喝的吧,你去洗把臉,吃點兒東西,順便我要跟你談談梁邵行。”
一覺睡醒,腦袋清醒了不,何易枝緒雖然還是低落,但總算能平靜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起洗了把臉,在餐桌前坐下,看林綿綿似乎有一肚子話要說,干脆就先填肚子,聽林綿綿說。
“我分析了一下,依照現在的形,你再回去找梁邵行,他也不見得再給你五千萬了,而且……沒準還得人家一頓白眼,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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