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進面無異：“看見照片了嗎？”

羅佳：“漂亮。”

程進：“跟你比呢？”

羅佳：“阿姨兒國外留學回來，自己開工作室，做廣告設計的。”

程進：“你跟阿姨怎麼介紹的我？”

羅佳：“阿姨眼睛沒問題，自己會看。”

程進：“你跟阿姨說，我喜歡渝城出生，夜城上學，本科護理，現在做夜班護士的。”

走廊沒別人，可羅佳還是做賊心虛，下意識往旁邊看。

幾秒后，羅佳穩定心神，重新看向程進：“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程進：“為什麼？”

羅佳：“不喜歡需要原因嗎？”

程進：“你還喜歡顧伯寧？”

羅佳臉驟然一變，本說不出話。

程進直視羅佳：“你要是想跟他復合，通知我一聲。”

羅佳臉紅白替，最后落在黑上，“你怎麼知道？”

程進不咸不淡：“我又不是瞎子。”

羅佳蹙眉，這句本平不了心中疑，反而心虛更甚。

低聲音，羅佳問：“你看見什麼了？”

程進面不改，眼底浮著一層冷：“你每次見他恨不能繞路走，為了躲他才從正常班調夜班的吧？”

羅佳臉紅，像是丑事被發現。

程進：“現在顧伯寧也調夜班，別說他是為了進步，畢竟我也不是。”

羅佳一聲不吭。

程進一眨不眨：“什麼都不想說？”

羅佳這才發現連呼吸都是停止的。

程進凝視幾秒，忽然說：“我知道了。”

他收起目的那一刻，羅佳清楚看到他眼中的疲憊跟失落。

程進轉要走，羅佳口而出：“你知道什麼了？”

程進停下，“我雖然不小氣，但也沒那麼大度，如果你選顧伯寧，我以后會跟你保持距離。”

羅佳眉頭一蹙：“神經病吧，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跟他在一起？”

程進：“那你為什麼不答應我？”

羅佳：“這世界就剩你們兩個男的了，我不選他就要選你？”

程進眼底劃過詫：“還有一個我不知道的人？”

羅佳一瞬被氣到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程進：“你睜開眼睛，看著我，把話說清楚。”

羅佳好累，明明做了五個小時手的是程進，可像是躺在床上被做了五個小時手。

平心靜氣，羅佳再次睜眼，抬頭看著面前人：“我找到不喜歡你的原因了，你中文不好，我跟你通不了。”

程進松了口氣：“不是還喜歡別人就行。”

羅佳太突突跳，一言不發，抬腳要走。

程進本能拉住手腕，“等一下。”

羅佳往外，“你干什麼？”

程進抓得很，羅佳不出。

兩人正跟手室門口‘拉拉扯扯’時，手室大門突然打開，一堆其他科剛下手臺的醫護。

雙方不知多目相對，比羅佳更張的是對面。

有人甚至想原路退回。

空氣靜了三秒不止，最后是程進松開羅佳手腕，又假模假式地拍了拍袖，“這里有點臟。”

羅佳睫一抖，程進不僅很懂語，他還很懂什麼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