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本就沒打算跟程進在一起，就是單純地膈應顧伯寧。

“顧主任，我沒義務替你保守，你對程主任有任何不滿，可以親自跟他說。”

顧伯寧：“你喜歡他嗎？”

羅佳：“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

顧伯寧不信：“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跟蔣楨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

羅佳要不是怕犯賤，真想把那天顧伯寧對蔣楨說的原話講出來。

可那麼做除了親口侮辱自己以外，剩下的只會讓顧伯寧無端高，覺得‘鬧’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挽回他。

罵人之前先罵己，羅佳思前想后，顧伯寧不配。

淡定道：“你什麼都不用做，能好聚好散我就相信你是個好人。”

顧伯寧盯著羅佳：“我會讓你相信。”

羅佳直覺，顧伯寧不是想當好人，他是沒想當人。

電梯門開，外賣小哥來送東西，顧伯寧接過遞給羅佳，“把門鎖好，早點兒休息。”

羅佳關門，看著手里的水果，扔了可惜，吃了惡心。

……

兩天假期，羅佳過得比上班還累，晚上十一點五十，剛從電梯出來，一抬頭，看到站在護士站前的顧伯寧。

羅佳剛想調頭走，顧伯寧側頭，“你來了。”

羅佳禮貌：“顧主任。”

顧伯寧：“來我辦公室一趟。”

羅佳跟在顧伯寧后，在走廊里遇見迎面而來的程進。

程進只跟顧伯寧點了下頭，對著羅佳則是笑容滿面：“來了。”

羅佳骨悚然，一臉假笑：“程主任。”

程進：“等下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羅佳如鯁在，又不得不點頭。

程進從兩人邊肩而過，半分鐘后，羅佳跟顧伯寧進了辦公室。

“您找我什麼事？”

顧伯寧坐在椅子上，“門關一下。”

羅佳不想聽半句廢話，站在原地：“您有事直說，我還要去做接。”

顧伯寧面無表：“你很著急見程進嗎？”

羅佳臉登時一變，顧伯寧怕不是有病。

走廊里有人經過，羅佳把門關上，沉下臉：“你什麼意思？”

顧伯寧：“我跟醫院申請調夜班了。”

羅佳臉更差。

顧伯寧：“無論工作還是騒擾，以后遇到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

羅佳蹙眉：“你現在就是騒擾！”

顧伯寧淡定：“以前是我做得不對，我只考慮你的工作，沒考慮你的心，以后我會凡事以你為主。”

羅佳裝了很多年的人淡如，這一刻也難免‘開炸裂’。

“顧伯寧你懂不懂什麼分手？如果做不到當陌生人，最起碼也要做到尊重人，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不需要你的補償，我只希大家別再有工作以外的任何私。”

顧伯寧一眨不眨：“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我保證不會讓你傷心，但你不能相信程進，他一定會讓你失。”

羅佳回視顧伯寧：“我寧可跳火坑，也不翻垃圾堆。”

撂下這句話，轉開門。

顧伯寧黑著臉，他就不信比不過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