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來勢洶洶,倒三白,角下垂,顴骨高高凸起面兇相。
司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裴禮擋在司淺前面,將人護在自己后:
“這是你家地?”
“不是我的地,但你們把車停在這影響我店門口采,就要給我損失費,懂不懂規矩啊!”
大哥理直氣壯說完,指著對面自己的飯店,接著出自己胳膊上壯實而又碩大的,加上那左青龍右白虎的紋,看上去唬人的很。
“你說咱倆今天會不會被打一頓?”
司淺打心底里有些怵,往裴禮后躲了躲,抱自己的大包。
包里的設備比命還要貴呢。
裴禮回頭看了眼司淺,低聲安道:
“沒事,他待會手的話,我喊三二一,然后咱倆一起——”
“一起跑?”
“一起躺下,訛他八萬八!”
“……”
司淺難以置信的看了他好幾眼,才確定自己沒聽錯:
“哥,你看見他的紋了沒有?那是青龍白虎!”
“中間還夾著二百五。”
裴禮順接了一句話。
“……”
“他的肱二頭一拳掄死咱倆個,實在不行待會你抗傷害我先跑。”
對面見倆人嘰嘰喳喳,有些不耐煩的在地上淬了一口唾沫。
司淺著脖子:“那紋看的我有點害怕……”
錢還沒掙到,不能就這麼死了。
裴禮:“別害怕,不就是紋和,哥也有!”
對面的大哥有些不耐煩了,往前走上來幾步,掄圓胳膊。
司淺回頭,沖著裴禮喊:“快亮出你的紋!”
眾目睽睽之下,站在司淺后的裴禮將袖子向上挽起一截,緩緩出皮上那青綠的紋……
對面的大哥看清他的紋時,瞳孔地震,垂下的手下意識攥握拳,甚至能夠聽見牙齒打的聲音。
他向后退了兩步,眉頭越皺越深。
“怕了吧!”
司淺見對方這反應,立馬狂妄豎起一中指。
誰知男人竟是怒目而視,像是到什麼奇恥大辱,拳頭咯咯響:
“你他媽敢耍老子!”
司淺一頭霧水,沒搞明白這人怎麼突然翻臉。
回頭,視線順著裴禮的手腕向上,移到胳膊上。
他的紋緩緩了出來……
司淺了眼睛,差點以為是自己老花眼了——
“老板!?”
沒錯,裴禮的胳膊上赫然紋著一個老板的圖案。
“……”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紋?!”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被氣笑。
“不是,是泡泡糖紙沒地方,我上了。”
“……”
聽完后,司淺兩眼一黑直的倒了下去。
……
再次睜眼,是在醫院里。
“醒了?”
從病房推門進來,裴禮手中還拿著助理送來的粥。
司淺扶著額從床上坐了起來,記憶有片刻空白,神茫然:
“發生了什麼?”
“你倒下后那男的跑了,我把你送醫院來了,醫生說你緒激引發的驚厥。”
裴禮簡單的和司淺說了一下事始末。
司淺忍著的不適,勾著手示意他靠過來。
“我有話跟你說。”
裴禮沒有設防,湊過去之后猝不及防給了他一個肘擊。
接著,豎起一鄙夷的中指:
“我為什麼暈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誰踏馬約架一個老板出來!
有病吧!
裴禮弓著子面痛苦之:
“我口有點不舒服。”
司淺聞言,突然出手隔著服在他上抓了一把,那Q彈的手令人難以忘懷。
“沒有啊,我覺得舒服的。”
裴禮:“???”
……
經過一天的休整,第二天節目如期錄制。
大清早,一陣嗩吶聲吵醒了二三樓所有嘉賓。
那聲音跟鬼進門似的,聽的人心里涼颼颼的渾刺撓。
而聲音的源頭,正是司淺的房間。
頂著熊貓眼下樓,司淺連打八個哈欠。
下樓就對上十四雙幽怨的眼睛。
付曉面如菜,率先攔住開口:
“司淺,你大早上不睡覺發什麼神經?那嗩吶聲都比我鬧鐘聲大了!”
想象一下靜謐的早晨,耳邊突然響起嗩吶聲,半天還找不到源頭,他都快被嚇萎了!
盛弛也咆哮著接話:
“整整半小時!你吹了半小時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神經衰弱負責嗎?!
司淺眼睛都睜不開:
“那是姐的鬧鐘。”
“那你不能換個鈴聲,非得設嗩吶?!”
司淺瞥了眼暴跳如雷的盛弛:
“把鬧鐘調嗩吶,醒了就上班,沒醒就上路。”
無所謂,會猝死。
在餐桌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后,司淺里叼了顆餛飩:
“不知道別人都混什麼圈,反正我混的黑眼圈。”
科學研究表明熬夜對危害很大。
那直接熬到天明,就不算是熬夜了!
笑死,本不敢睡覺,怕一覺醒來又要打工。
一口餛飩沒咽下去,司淺就已經坐在餐桌上睡著了。
要知道最純困的那年,可是站著都能睡著。
吃完飯,幾人前往今日的目的地。
直播鏡頭剛對準嘉賓,一大群水軍涌了進來——
【別買營銷通稿了,司淺滾出節目組!】
【氵到沒邊了,CP超話買水軍,是不是很得意?】
【捆綁厲總上位,又搭上裴總炒作,這人心機不是一般的重。】
【他們超話數據一看就是買了氵啊,找人刷上去不是什麼難事,指不定嗑CP都是司淺家的脂下場引導的。】
【你們就看吧,現在CP紅利全都是司淺在吃,那些歪屁的CP完全不考慮裴總的!】
【賠錢CP是真的有毒,攻擊川月,還開戶威脅人家!】
【等綜藝播完,司淺這邊在一波提純升咖,妙啊~】
“咋回事,今天的彈幕怎麼這麼多人都在罵?”
鄭導皺眉盯著彈幕,雖說節目需要熱度,但彈幕一直刷很影響別的觀眾觀。
“別提了,昨晚賠錢CP拿下了京市地廣和大屏,川月和他們撕起來了。”
此時——
#賠錢CP疑似司淺單方面炒作
這一詞條已登上熱搜第一,底下全是罵司淺蹭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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