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姐姐,真的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跟廷堯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
蘇星月一副極力想辯解的模樣,眼中卻有一挑釁,咬著楚楚可憐看著沈清瀾。
沈清瀾再忍不住心中那戾氣,揚手重重一耳扇在臉上。
“滾出去!你得意什麼?炫耀自己做了我和我丈夫之間的第三者?不嫌自己惡心嗎?!”
那部手機隨著那一耳落在地上摔得碎,蘇星月倒在病床邊,手“湊巧”狠狠打在傷的小上。
沈清瀾痛得眼前一黑,手想推開,一只大手卻驟然了手腕。
“沈清瀾,你又在發什麼瘋?!”
滿含冷意的聲音響起,恍然回神,便看見厲廷堯冷極含戾的臉。
男人還穿著照片上的那件黑西裝,眼底泛著青黛,卻掩不住眉目清冷,面容俊逸。
依舊是那副好皮相,寬肩蜂腰,長筆直,可沈清瀾現在卻覺得他丑陋至極!
“我發什麼瘋?”
一字一頓開口:“你的妹妹都已經在我面前挑釁我了,我還能不瘋嗎?”
“厲廷堯,你讓我覺得惡心!”
厲廷堯臉鐵青,看著沈清瀾殷紅的眸子,滿心煩躁。
他去理那綁匪的事,忙了整整一夜才算收拾妥當,也來不及休息便趕來醫院,又要用蘇星月的事跟他作鬧?
助理說傷得很重,現在看來,可比他力充沛!
“沈清瀾,你是真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手住尖細的下頜,聲音冷得浸骨:“給星月道歉,立刻!”
下頜的痛讓沈清瀾了,可心里那悶痛遠遠高過。
道歉?
“我做錯什麼了麼?”
啞著嗓子開口:“是我不該在快死的時候打擾你祭奠你的白月,還是不該在你新歡挑釁的時候給一耳?”
“厲廷堯,就算你不我……連對妻子應該有的尊重,你都不能給我嗎?”
厲廷堯額前青筋暴起,手上力道加重,骨節都得慘白!
“住口!你也配提?!”
他像是被到了逆鱗的怒龍,重重將沈清瀾后背按在床上:“別忘了你是什麼份!立刻按我說的做!”
后背撞在床頭,那些原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在繃帶下又升起鉆心的痛。
沈清瀾的眼淚大顆砸落,疼得幾乎不過氣。
是什麼份呢?
他名不副實的妻子,發泄的工,蘇映歡的替?
反正,都不是什麼重要角。
厲廷堯看著那雙紅得滴的眼,才驚覺沈清瀾現在還著傷。
他松開手想開口,一旁的蘇星月卻從驚慌中回神,手抱住他手臂:“廷堯哥哥,清瀾姐還著傷呢!”
“被綁架一定嚇壞了,你別跟生氣,姐姐對我有點誤會,打我一耳要是能心好一些,我不介意的……大不了推掉最近的采訪和合作就好。”
仰著頭一副善解人意模樣:“你好好跟清瀾姐說。”
厲廷堯強忍著心里的燥郁,不痕跡將手從懷中離,沖溫和開口:“你昨晚也沒休息好,回去睡吧,我會解決的事,合作之后我讓人給你更好的就是。”
蘇星月點點頭,怯怯看了沈清瀾一眼,掩飾起眼中的嘲諷離開病房。
沈清瀾看著厲廷堯對和蘇星月截然不同的態度,心又冷了一寸。
渾都是傷,厲廷堯卻好像沒看見。
而蘇星月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平息他的怒火了。
多可笑啊。
結婚三年,才知道自己在厲廷堯眼中是什麼東西。
“沈清瀾,看在你傷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計較。”
厲廷堯眼神幽冷,隨手將扔回床上,語氣帶著慣常的命令態度:“這件事不要告訴,出院之后,你……”
沈清瀾聽著那裹著冰碴一般冷的嗓音,漠然打斷他的話:“出院之后,我們離婚。”
摘下無名指上那枚視若珍寶的婚戒扔在他腳邊:“你的救命之恩,這三年,我也還清了。”
厲廷堯聲音一頓,劍眉蹙在一起,滿眼不敢置信看向。
半晌,他欺近,箍著手腕寒聲質問:“你說什麼?!”
“厲先生什麼時候有了耳背的病?”
沈清瀾譏誚看著他,任由他將自己拽近:“我說,這個替游戲我不想陪您繼續了,這段婚姻,到此結束。”
厲廷堯那雙墨的眸驟然冷沉,臉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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