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的話像是一盆水,澆滅了包廂里高漲的氣氛。
到視線再次聚焦到自己上,溫妍舉起手中的杯子,仰頭將這杯酒一飲而盡。
隨即看了看眾人,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各位玩得盡興。”
而一直注意著溫妍緒的程敬北,早在溫妍那句祝福的話說出口,臉便沉了下來。
現在看著溫妍轉想離開,程敬北再也抑不住怒火,
一把推開邊的人,厲聲道:“站住!”
這一聲,讓包廂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眾人都不敢再出聲,只能小心翼翼地換著眼神。
程敬北站了起來,目盯著溫妍:“一句祝福,就想拿走這十萬塊?溫妍,你真當這錢有那麼好賺嗎!”
可真是好樣的!
現在都能面不改地說出祝福他跟別的人的話了!
想當初,可是會抱著他,一遍遍的跟他尋求答案:“敬北,你這輩子最的人是誰呀?”
“敬北,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是不是?”
所以,這次是鐵了心,非要他把事做絕了,才肯回頭嗎!
聽到這話,溫妍垂著的手不自覺攥。
扭過頭,目淡淡的看著程敬北,角泛著譏笑問道:“那咱們的程爺,還想要怎麼樣?”
程敬北盯著,目一刻不曾挪開。
眾人的目也都在跟隨著程敬北。
很快,程敬北將桌面上的那一排啤酒都給開了。
他輕揚了下下,眉眼冰冷地說道:“把這些喝了,就可以走了。”
溫妍的目看似平靜地從桌面上掃過,但那顆心卻仿佛被碎了一般,心底的失也更多了些許。
原來,他對……是真的一點都不上心啊。
七年了。
但凡對有些許是在意的,都不至于連喝不了啤酒這事兒,都不知道吧?
而且,跟他提過多次了。
可以喝紅酒,白酒,唯獨喝不了啤酒。
一旦喝了,那就是渾過敏。
淡淡的收回目,溫妍卻是二話沒說地應承下來:“好。”
說罷,溫妍拿過了其中的一瓶啤酒,抬起頭就開始喝。
不知道是心里的緒在作祟,還是真的喝不了啤酒的緣故。
不過一瓶下肚,的胃部就有一種難的灼燒。
上也開始發熱。
但溫妍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喝掉了一瓶又一瓶……
這一幕,將包廂的其他人都看呆了。
畢竟,大家都沒見過這樣的溫妍。
在大家的印象中,就像是一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一般。
在程敬北的面前,哪里敢有半分的脾氣?
更別提會有這般氣的一面了。
而坐在程敬北附近的紀景初,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輕拉了下程敬北的袖,道:“敬北,別玩過了……”
不曾想,話音未落,就被程敬北一把推開。
“廢話!要不……你來替喝?”
語氣很淡,但卻莫名的讓人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很快,程敬北就又看向了溫妍。
五瓶了。
竟然還在喝。
所以……跟他服個,就這麼難嗎?
這不是以往經常在做的事嗎!
這一次,究竟是哪筋不對,還準備鬧個沒完沒了了嗎!
而溫妍這會兒的子,其實都快站不穩了。
但還是深吸了口氣,準備拿起第六瓶。
此刻,對來說,喝的并不是酒,而是跟這個男人斷得一干二凈的決心。
而這時,有個人喊了一聲:“程爺!還是別讓喝了!你看的脖子!”
眾人都朝著溫妍的脖子看去。
雖然包廂是略帶昏黃的燈,但也足以看出,的脖子確實紅了。
不僅如此,還生出了星星點點的疹子。
是看著,都讓人的頭皮一陣發麻。
程敬北似乎這才意識到了事的嚴重,他瞪大了雙目,走上前去,一把從溫妍的手中奪過了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而那碎片飛濺起來,劃過了他的手背,帶來一痛意。
但他沒當一回事,而是滿目灼灼地看著溫妍,怒斥:“你不能喝啤酒,為什麼還往死里喝!溫妍,你是瘋了吧你!”
聽著這番責備,看著男人猩紅的雙目,溫妍的心徹底涼了。
抬眸,正了正臉,看著程敬北,說道:“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我們在一起七年,你卻連我對啤酒過敏都不知道?”
這一看似輕描淡寫的詢問,卻猶如一把刀,在程敬北的心上狠狠的剜了一下。
他的了,卻愣是接不上話。
“不過,你不知道的事,應該還很多。”溫妍輕笑了一聲:“但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程敬北,今天既然正好在這兒上了,那就當著你這些朋友的面,我再鄭重其事地跟你說一次,咱們……是真的結束了。”
“自此之后,路歸路,橋歸橋,誰也別再來打擾誰了。”
說罷,溫妍就巍巍的轉過準備離開。
程敬北一把抓過了的胳膊,那雙眼紅得仿佛能滴出來:“溫妍,我告訴你,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往后再想要收,可收不回來了!”
“但我現在,可以再給你一次,把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給我吞回去的機會!”
說到最后,這每個字,程敬北都好似是從牙里出來的一樣。
而且,他的心第一次覺到了一種慌。
這種慌,像是洪水一般,朝著他侵襲而來。
而他那抓著溫妍的指尖,也在輕輕發。
溫妍,你說!
說啊!
但數秒后,他等到的卻是溫妍毫不留的推開了他的手。
那眼神更是淡漠得讓他覺得陌生。
“不好意思,這種話我一旦說出口,就沒打算往回收。”
說罷,溫妍就轉過,搖搖晃晃的扶著墻壁離開了。
在走后,包廂出現了好一會兒的死寂。
最后,還是坐在角落的凌霄打破了這份沉默:“敬北,你如果心里難,就趕追出去吧!這畢竟七年了……換誰,這心里肯定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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