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花了半個小時，將以往公司給江氏集團的手稿都看了一遍，也將江氏集團提出的要求都了解了。

韓野見秦笙一副神游太虛的樣子，喜道：“你是不是有了主意？這對于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若不是我跟你原有，怕也請不你來我這小公司。”

秦笙定神，輕笑：“你在拐著彎夸我有有義？”

韓野放下心來：“你還能開玩笑，那說明，這訂單十拿九穩了。”

秦笙潑涼水：“別高興的太早，我也不是神，而聽你剛才一說，這位江總實屬難搞，給的要求也是模棱兩可，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里知道他到底需要什麼樣的。”

韓野著下：“說到這個江總的要求，我也是不準，之前找人去打聽他的喜，倒是探得了一個信息。”

“哦？說來聽聽。”秦笙眉眼染上興致。

當年，挖空心思也沒能討好江帝云，沒想今日，因為工作，還是要去打聽他的喜。

韓野說：“我聽說，江總訂制這批婚紗，是為了紀念他的亡妻。”

秦笙眼皮一抬，心中略驚：“亡妻？”

“現在江總娶的這位林暖小姐，是他的第二位夫人，在林暖之前，他還有一位夫人，不過什麼，是什麼人，就無從得知，只知道他的前妻后來去世了，怎麼死的也沒人知道，現在江總訂制婚紗，就是完對亡妻的一個承諾。”韓野長嘆：“江總也是有之人啊。”

秦笙口而出：“不是有，不過是心中愧疚而已。”

韓野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雙手撐著辦公桌，盯著秦笙，笑瞇瞇地問：“愧疚？聽這話，你好像跟這位江總認識，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江城人，難道你跟這位江總……”

“你想多了，我們不認識。”秦笙從容打斷，一笑：“我不過是從一個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剛才你說，江總死了第一任夫人，而他的第二個老婆，應該也是在同年娶回去的，若是江帝云真有，就不會這麼急著娶第二個老婆了，所以，從以上結論可知，他不過是愧疚。”

韓野訝異：“你自己分析出來的？”

“不然呢？”秦笙起，微笑：“我大概已經知道江總的要求，這期婚紗就以愧疚為主題，畫稿明天你讓人來家里取，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記憶拉回與江帝云相識的那一年，秦笙與江帝云路過一家婚紗店。

指著店里一套婚紗，憧憬著：“等我們結婚時，我要穿上比這件更漂亮的婚紗，我要親自設計。”

江帝云寵溺的了的腦袋：“想要什麼樣的？”

“中西結合的，我喜歡紅，所以婚紗一定要是紅，還有婚紗上面一定要有我們的名字，這才獨一無二，還有……”

那日的，向他喋喋不休，勾畫著將來結婚時的婚紗，勾畫著婚后的日子。

他全程安靜地聽著。

可終究，沒有穿上婚紗。

兩人最后不過是去民政局領了證，就連新婚夜，也沒見到他的人。

沒有婚禮，沒有婚紗，只有床頭擺放著的結婚證。

一陣車喇叭聲將秦笙從迷思中拽回，回頭去，一輛包的蘭博基尼就停在路邊，車牌特別囂張的88888。

“笙笙。”

蕭君羨從車中探出頭，向招手，笑得那一個顛倒眾生。

周圍不小姑娘駐足看，甚至還有人拿手機拍照。

秦笙可不想為熊貓被圍觀，當沒聽見，徑直朝停車方向走。

蕭君羨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將車子開了過去，與秦笙并排：“要麼上車，要麼我下車，再抱你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