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葉寧溪忙著去洗澡間放水,又放了些暖的藥材在里面,跟江季業比劃著讓霍景去泡個澡。
霍景握著葉寧溪的手說:“你先去。”
葉寧溪搖頭,霍景溫地道:“讓你去你就去,乖,你病了誰來照顧我呢?”
聽了這話葉寧溪才走進洗澡間,江季業幫霍景把的服換下來,忍不住嘆道:“霍先生,現在這時候能有太太這樣的人在您邊陪著您,我也放心不。”
“是啊。”霍景幽幽地道:“多虧了。”
“我看見太太關于您的治療方案寫了一大本,霍先生,太太一定會治好你的。”
霍景點點頭:“你先回去吧。”
葉寧溪洗完澡出來,給霍景理了傷口,換了干凈的服,又接著給他扎針,敷藥。
浸滿中藥的紗布敷在霍景的眼睛上,涼涼的很舒服,草藥的味道也很好聞。
針灸是連續十天一個療程,按照葉寧溪的經驗,兩個星期就會有療效。
給霍景扎完針,正準備下樓去熬中藥,被霍景握住了手。
“綠荷,在床底下褐的靴子里,有件東西你去拿出來。”
葉寧溪把門窗關好,拉開床板拿出了一只褐的靴子,從里面倒出一只木質的很致的小盒子。
沒有看就直接塞給了霍景,霍景說:“這里是我爺爺的印章,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任何人都不要說。”
這不就是在墓園的時候霍天齊問霍景要的東西嗎?
葉寧溪深知印章的重要,霍景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對是多大的信任?
地握住用力霍景的手,表示自己一定會把東西藏好。
先把印章藏在的藥箱里,等到明天出去抓藥再想辦法藏起來。
給霍景熬藥的時候,躲在廚房里給自己抹藥,的額頭傷了沒有告訴霍景,這個時候不想讓霍景再難過。
藥熬好又端著上樓,梅姐依著欄桿嗑著瓜子瞧著葉寧溪的背影,忍不住不解地嘀咕。
“明知道把人治好了功勞也不是自己的,還這麼盡心盡力干什麼?這年頭,傻子真多。”
葉寧溪聽到了,抿了抿,用胳膊肘推開房門。
梅姐這樣的人,怎麼懂得自己對霍景的?
了他這麼多年,從孩提時就傾慕于他,如果可以的話,愿意把自己的眼睛換給他,更別說為他做這些事了。
把藥晾涼了喂霍景喝下去,看著他端著藥碗不懼苦一口喝下去的樣子,葉寧溪眼中不自地盛滿了淚水。
的眼淚不小心落,滴在了霍景的手背上。
他立刻覺到了,手去葉寧溪的臉頰。
“綠荷,你怎麼了?為什麼哭?”
葉寧溪立刻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但霍景的手不小心到了傷的額頭,那兒腫了也破了,涂了藥黏糊糊的。
葉寧溪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氣,霍景語氣急促:“傷了是嗎?傷了為什麼不說?那個江季業居然騙我!”
葉寧溪沒辦法告訴他是自己不讓江季業說的,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可惜霍景看不見。
忽然, 霍景將葉寧溪拉進了懷里,將在了葉寧溪額頭上的傷口上。
傷口上全都是黏黏的藥,葉寧溪想躲,但是霍景已經吻住了。
他的涼涼的,的,葉寧溪覺得比的藥還要有效果,立刻就不痛了。
霍景能覺出額頭傷的蠻嚴重的,他喃喃地低語:“我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好,綠荷,我讓你傷了。”
葉寧溪搖頭,能陪在他邊,別說風吹雨淋被人打,就算萬不得已抱著他一起跳懸崖也在所不辭。
霍景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葉寧溪驚訝地發現他的眼中蓄滿了淚,仿佛幽深的湖泊,波粼粼。
霍景的眼睛多好看啊,葉寧溪捧住了他的臉。
還記得第一次在外公的醫館見到霍景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年。
當時葉寧溪就在想,怎麼會有人的眼睛長的這麼好看。
像星,繁星點點的星空中最亮的那一顆。
告訴自己,一定要讓霍景的眼中重新恢復芒,讓最奪目璀璨的星回到他的眼睛里。
霍景忽然抱起了葉寧溪,他說:“在我還不能看見的時候,你做我的眼睛好不好?走到床邊就告訴我。”
葉寧溪摟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前點了點。
霍景便輕輕將放在床上,手指順著潔的額頭一直到直的鼻梁,的。
葉寧溪睜大眼睛癡癡地著眼前的霍景,知道,霍景此刻的深并不是為,而是為了他心里的葉綠荷。
但是,不要。
只要此刻他的邊是就行。
葉寧溪抬頭,吻住了霍景的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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