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譽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敲了敲顧展眉的房間門。
顧展眉將房門打開,已經利落的收拾好了一切,就連昨天晚上送去干洗的服今天早上也已經洗干凈了拿來穿上了。
顧展眉已經夠了親戚們給自己找的相親對象,干脆利落地做了決定。
“走吧。”
顧展眉輕輕說了一句,抬腳就走。
秦譽看見顧展眉纖弱卻背脊筆直的影,微微垂了垂眼睛。
拿了戶口本之后,民政局一開門,顧展眉跟秦譽就進去領證了。
整個流程下來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
等到領完證出來,秦譽將一把鑰匙遞過去:“我家的鑰匙。”
顧展眉看著那把鑰匙,沒有立刻接過去,開口道:“我要搬去跟你同居嗎?”
“不然我娶你是為了什麼呢?”秦譽臉冷淡,“樣子你總是要做做的。”
說完,就把手里面的鑰匙塞到了顧展眉的手里面。
顧展眉手指細細的,很白,掌心手背都的。
秦譽看著的手指,思索了一下,才開口:“今晚就搬過去吧,我下午過來接你,你收拾好行李。”
顧展眉抿了抿,答應:“嗯。”
秦譽說完之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時間,開口:“我送你去醫院。”
顧展眉點頭,然后上車,只是直到到了醫院門口,也沒有再跟秦譽說第二句話。
兩個人之間沉默的很。
秦譽不是那種溫的男人,跟領證結婚之后,也未曾有別人的男友丈夫那樣微的照顧。
甚至在從醫院門口下車之后,都不曾跟打個招呼,便開車走了。
等回過頭的時候,那輛威風的路虎已經竄出去好遠。
旁邊肝膽外科的醫生譚幽看見回頭去看那輛路虎,有些好奇的開口:“顧醫生,新的男朋友嗎?”
顧展眉想了想雖然已經跟這個男人領證結婚了,可是這個男人在放下自己的時候卻跟躲瘟疫一樣離開的飛快,招呼也沒有打一個,便覺得他可能是不想要讓別人知道自己跟他之間的關系。
便開口對譚幽笑了笑:“不是,一個病人,順路捎我過來的。”
譚幽聽這樣說,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只是,人才不過是剛到了科室里面,白大褂的領子都還沒有整理好,姑姑顧芬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擰了擰眉,將電話給接起來。
那邊顧芬芳聽見電話被接起來了,開口就氣勢洶洶的問顧展眉:“怎麼你昨天沒有去相親?”
“我說了有事去不了。”
這句話之前就是跟顧芬芳說過的。
顧芬芳覺得無論如何這個侄也是會答應的,卻沒有想到,顧展眉居然說不去就不去,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個當姑姑的。
那邊顧芬芳被堵得說不出話。
顧展眉也不繼續啰嗦,馬上就開口:“姑姑我查房的時間到了,先掛電話了。”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也不等顧芬芳反應。
顧芬芳聽到自己的電話被一下子就掛斷了,更是惱火的很。
而顧展眉那邊將電話掛斷之后,卻是手機一關,就鎖到了診室的屜里面。
然后去跟著科室的主任一塊兒查房。
在普外科雖然沒有什麼后臺背景,但是一直都是勞模一樣的醫生,跟同事主任的關系的也還好。
所以主任跟院長在大手對比較信任。
主任在下午的時候給臨時加了一臺肝癌切除手。
做完這臺手的時候,天已經黑蒙蒙的。
一疲憊的從更室里面將手服給換下來,然后腸轆轆的出門,準備在路邊的餐館里面吃點飯然后再回去。
卻沒有想到,剛出門,就看見一個姿拔的男子走過來,聲音有些不悅的開口:“怎麼出來的這麼晚?不是六點鐘就應該下班了嗎?你看看現在都七點半了。”
顧展眉有些詫異的將視線定格在他的上。
正好看見秦譽換了便裝,穿著一件煙灰跟一條黑工裝長,外面套了一件敞開的黑呢大,站在的面前。
顧展眉看著他,微微有些愣神。
男人好看的劍眉皺了皺,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發什麼愣?外面這麼冷,還不趕上車?”
顧展眉聽他這樣口氣不太好的催促自己,微微笑了一下:“好。”
秦譽有些疑,也不明白顧展眉為什麼要微笑。
顧展眉卻在上車的時候,輕輕吸了口氣,覺到車空調的暖意,角揚的更高了一些。
雖然秦譽對不夠溫,但是,卻有一種讓的溫暖。
這麼多年以來,除了父親跟江逸塵會在夜里回家的時候來接,從沒有別人這樣來接過了。
只是,江逸塵已經不辭而別。
而父親也早已去世。
本來以為再也沒有人會在夜里面等從醫院里面出來的,卻不想,這個只跟結婚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男人居然做到了。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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