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正揪著明棠的領,思考該怎麼給一個教訓的時候,門突然被踹開了,臉沉的季晏禮從門板后出現。
他寒氣四溢地盯著萬年的手,已經在思考該怎麼剁了它,才不會讓明棠知道后到害怕。
萬年似乎不太會看人臉,也沒什麼腦子可言,見季晏禮走進來,笑著松開明棠,張口就喊:“呀,季總您怎麼來了,不過是一個外圍,犯不著您親自出手,我會幫您解決的。”
季晏禮被萬年的那句“外圍”氣笑了。
他看看臉上明晃晃兩個紅手印,正低著頭看不清神的明棠,又看看一臉結諂的萬年,淡聲問:“哦?外圍。”
明棠聽著季晏禮不辨喜怒的聲音,心里默默為萬年點了一盞燈。
奈何萬年是真不了解他,還以為季晏禮這態度是在等繼續拍馬屁。
忙不迭地點頭:“可不就是。雖然季總您好這口,但是這人未免也有些太不識趣了,還敢扯虎皮當大旗,毫不把我放眼里,也不把您放眼里,我就替您教訓了一下。”
季晏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問:“怎麼不把你放在眼里,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萬年連忙開始抹黑明棠:“對您出言不遜,說您是的靠山,還說我和姐姐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打工的。”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荒謬到讓季晏禮微微勾起角,出一抹冷然的笑:“這麼說來,你是在幫你姐姐出氣?”
明棠聽著季晏禮幾乎要殺人的語氣,心中滿是懊悔。
當然希萬年被小叔叔狠狠地打,但……小叔叔真的被這人惹生氣了。
唉,早知道這人這麼沒腦子,自己就不玩這麼大了。
想到這里,明棠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向季晏禮,試圖哄他。
話沒來得及出口,季晏禮已經一眼掃過來,讓閉。
明棠在季晏禮面前從來都是乖寶寶,見小叔叔不想自己手這件事,連忙乖馴地看戲。
事實證明,萬年是真的沒腦子,半點腦子都沒有。
季晏禮隨隨便便問一句話,都沒表示自己的立場,就倒豆子似的把來龍去脈全說出來了。
“對啊。前幾天姐姐看到這個外圍被季總您帶回公司,為了幫您正風氣,就讓人把趕出去了。
后來姐姐實在氣不過,就和我說了這件事,我就決定出手好好幫您清一清您邊的鶯鶯燕燕。
畢竟您和姐姐才是郎才貌的一對,怎麼可以讓這個外圍攪了您和姐姐的好事呢?‘
聽完萬年的話,明棠看向的目,多多帶了幾分憐惜。
這娃子,好可憐,也不知道小叔叔會怎麼教做人。
也就這是法治社會了,不然出廠的時候沒帶腦子,送重新出廠裝一遍腦子也是功德一件。
明面上,季晏禮不同于明棠對他的猜想,他安安靜靜地聽完了萬年的話,看起來不顯山不水,仔細品,還會給人一種他覺得萬年孺子可教的覺。
這也導致萬年覺不到任何危機,越說越來勁兒:“季總,也不是我說你,你這種尊貴的份,怎麼可以和這種賤人攪到一起?真是玷污了您的價,也辜負了姐姐的一片癡心。”
季晏禮輕輕點點頭,語氣平靜地問萬年:“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萬年到底是沒見過真正的季晏禮,見他問,還真覺得季晏禮是想和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略微沉了一下,萬年笑嘻嘻地獅子大開口:“季總,姐姐有多喜歡你,你是知道的。要我說啊,姐姐有能力,你也有勢力,你倒不如向姐姐求婚,全了姐姐的心愿,也富了你的羽翼。”
一直冷著臉的季晏禮突然就笑了。
他一直冷冰冰得好像天上的雪、水中的月,給人一種不真實的。
這一笑,就猶如天上雪化為空中霓虹,水中月走進人心:“嗯,你說的對。”
萬年立刻大喜,連忙套近乎起來:“我就知道姐夫最喜歡姐姐了!”
圍觀了全程的明棠,看著這副沒腦子的樣子,嘆息了一聲。
這傻姑娘,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呢。
果不其然,季晏禮下一刻就對梁特助吩咐道:“立刻解雇萬錦,著手收購萬家。”
萬年臉都嚇白了:“不是,姐夫,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要娶我姐姐?”
季晏禮淡淡地勾了勾,眼底波瀾不驚:“不是你說的讓我富我的羽翼麼?我不喜歡制于人,直接收購比較安心。”
說著,他不顧萬年見鬼了的表,來到明棠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的臉,輕輕地為吹氣:“小棠花乖,哥哥吹吹就不疼了。”
逗得明棠連連失笑:“哥,你別鬧,還有外人在呢。”
季晏禮仿佛現在才想起來屋子里還有萬年這個活人。
他回過頭漠然瞥了一眼,像是瞥一個死人:“哦?也配稱之為人?”
看著萬年瞬間愣怔的表,季晏禮有些不滿。
不滿現在都沒看清局勢,不滿沒有畏懼現在的景。
為了讓知道知道什麼不要惹不該惹的人,季晏禮沒有理會萬年的任何反應。
他繼續深地注視著明棠,低頭,輕輕在上烙下一吻。
這次沒有太多的炙熱,只有淺嘗輒止,纏綿反側。
明棠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找面子,就沒有躲開他的作,反而還主地攀上他的脖頸回吻。
季晏禮呼吸一滯,放開,低啞道:“小棠花,別玩火。”
明棠這才調皮地吐吐舌頭,繼續乖巧。
見證了明棠和季晏禮的深吻后,萬年終于是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做了怎樣沒腦子的一件事。
捂住頭,猛地坐到地上,慘一聲后,跪著爬到季晏禮腳邊,試圖抓住他的:“季總……”求您饒過我。
但季晏禮不可能給完整說完這句話的機會。
他一腳踹開萬年,打橫抱起明棠,居高臨下地站著,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萬年,直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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