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孟璃突然覺哪涼颼颼的,像空調突然加大風速一樣。
“男模。”謝聿辭重復著兩個字,不輕不重笑了聲。
“知道啦,你對男模不興趣。”孟璃了胳膊看他,“逗你玩呢,姐妹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沒心沒膽,你但凡有點膽,早就把喜歡的人拿下了。”
謝聿辭形微頓,坐直了:“我喜歡的人?”
孟璃覺得今天程笙怪怪的,但怎麼也不會往互換那麼離譜的方向想,看著他說:“你是不是最近和謝聿辭辦離婚的事太累了?”
謝聿辭回神,學著程笙的樣子搖頭:“不是,我們暫時不離了。”
“不離?”孟璃瞪眼,“為什麼不離?他反悔了?”
謝聿辭角一松:“就不能是我反悔了?”
孟璃擺擺手:“得了吧你,你又不喜歡他,圖他十天半個月看不見人還是圖他跟葫蘆娃一樣會?”
“這種婚姻其實就是冷暴力,看著不傷,但傷心啊。”
“……”
孟璃說著嘆口氣:“笙笙,程家養你到十八歲,進大學后你就沒跟程家拿過一分錢了。程家拿走你的彩禮,就算是生恩養恩該還的也都清還清了。你以后真要為自己想,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合著程笙跟他結婚,這麼委屈。
謝聿辭眸漸冷,孟璃的朋友在另一邊過去。
孟璃站起:“不跟你說了,約了同事去家里吃火鍋,下次再聊。”
謝聿辭突然開口住:“你說我離婚后再去追喜歡的人,還有機會嗎?”
“你這臉當然有機會啊,是個人都不瞎。”孟璃回頭說,“不過你也要抓了,高中到現在都多年的事了,速度要快,別讓人捷足先登。”
原來高中就喜歡了。
謝聿辭冷笑。
看來,他們的婚姻不僅委屈,還絆著去追一生所了。
-
程笙買完東西回來,謝聿辭甩都沒甩一眼,直接起往收銀臺走。
程笙推車走在后面,看著連后腦勺都寫著“老子不爽”的人一頭霧水。
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
莫非是懷孕影響雌激素,從而緒晴不定?
嗯,肯定是的。
想著他懷孕不容易,程笙也沒計較,一路小心伺候著。
只是謝大小姐的雌激素影響時間有點久,不滿緒一直持續到菜端上桌。
一會兒嫌這個菜咸了,一會兒嫌那個菜甜了。
各種不滿挑刺。
程笙忍無可忍:“平常都是這麼做的,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謝聿辭:“我無理取鬧?”
“不是嗎?”程笙忍一路了,“從超市起你就擺著個臉,我沒得罪你吧,你說往東我不往西,你說往南我絕不往北,方方面面就差沒把你當菩薩供起來了,請問我還有哪里沒伺候好?”
又是這樣,他說一句頂無數句。
從來不吃虧。
謝聿辭面冷下去:“下午還說謝我,晚上對我就這態度?”
提起下午的事,程笙語氣了幾分:“我態度不好也是被你激的,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改總行了吧。”
呵,改。
喜歡一個人怎麼改?
心里這句話冒出來,謝聿辭都覺得自己可笑。
這段時間怕是吃程笙做的飯吃傻了,他怎麼會為了喜歡別人這種事煩躁。
都要離婚的人了,他管喜歡誰。
喜歡誰就喜歡誰。
追誰就追誰,他管不著。
謝聿辭扔了筷子,冷著臉起,扔下一句“就是菜做得不合胃口”,回房間了。
程笙氣得夠嗆。
把剩下的菜全部倒進垃圾袋,提到樓下喂流浪貓。
小貓喵嗚嗚,吃得可香了。
程笙小貓的腦袋,把某人從上到下從前到后都罵了一遍。
心才算好那麼一點。
-
兩人互不搭理的冷戰狀態持續了幾天。
紀衡最先察覺到。
他走進辦公室,看后來添置的那張辦公桌不知何時移到了靠窗的位置,兩人中間隔了條寬闊大道,仿佛有道無形屏障把兩人隔開。
中間冷颼颼的。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口子鬧別扭,遭殃的是打工人紀衡。
紀衡把文件放到程笙的辦公桌上,征詢意見:“謝總,今天的晚宴您看伴請哪位?”
程笙說:“隨便,你看著辦。”
紀衡怎麼看著辦,以前是公關部安排,可現在太太就在辦公室,他可做不了主。
他詢問道:“讓太太當今天的伴可以嗎?”
程笙頭都沒抬,繼續玩著消消樂:“你問他啊,腳在他上,我又不能強迫人。”
紀衡下意識向另一張辦公桌,見沒人回應,只好走過去,把剛才的問題重復一遍。
謝聿辭低頭看文件,聲音不冷不熱:“想讓我去就直說,問我意見干什麼,我一個小小的書難道還有權利說不?”
紀衡站在原地兩秒,沒聽到程笙的回應,只好又過去復述。
程笙“哦”了聲,道:“他愿意去就去,不過你跟他說,既然去就不要臭著張臉,晚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沒人想看他甩臉子。”
兩人像聾了一樣,明明在同一間辦公室,就是聽不見對方的話,紀衡當傳聲筒當得心好累。
傳達完,紀衡趕找借口說有事,退出辦公室。
“癲公癲婆。”剛關上門,紀衡就忍不住罵了句。
聲音很小,助理聽到個尾音:“紀助,你說什麼?”
紀衡立馬掛上職業假笑:“我說努力工作,立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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