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服回了房間,林夏薇打水進屋洗腳,鄭月拿著林夏薇剛買的服,翻來覆去的看著,見進來,笑如花的道:“薇薇,你的新服真好看,能不能給我穿穿?”
第18章
林夏薇放下盆去一把把服搶過來,“不行,我一次都沒穿過呢,這是我對象給我買的第一件服,說什麼都不能給你!”
鄭月撇撇,眼睛一轉,看向林夏薇炕上的柜子,眼冒綠:“這件不能給,別的能給吧?”林夏薇家里過得好,好的服自然也不,自鄭月有記憶以來就沒見過林夏薇穿過有補丁的服。
林夏薇把炕上的服疊好放進柜子里,在鄭月的面前咔的一聲下了鎖:“不行。”
林不知道是什麼病,從小就心疼鄭月,林夏薇有時候都要退一she之地。
在林沒走之前,每年鄭月來到林家,林夏薇柜子里的服都要一半,要是這樣也就罷了,拿走就拿走了,拿走以后林景城和夏翠華會給買新的。
讓林夏薇心寒的是在林病重之際,這個人回來伺候,在面前說的那些心窩子的話。
鄭月氣瘋了,中秋的時候和林夏薇見過一面,當時林夏薇穿的是一件淡紫蝙蝠袖的,眼饞不已,回去上班后也試著織過,織出來以后總覺得不好看,心心念念的惦記了一個秋天一個冬天了,今天過來,就是要來林家拿服的,否則才不愿意來林家看林夏薇的臉呢。
“你怎麼這麼小氣?”鄭月氣憤不已,說話的聲音也高了一截,東廂房的燈原本滅了,又悄悄亮起。
林夏薇氣笑了,上輩子的也和鄭月鬧翻過好幾回,然而這人就是狗皮膏藥,翻臉如翻書,這頭剛跟你鬧得不可開jiāo,過不了幾天再見到你又和你親親熱熱的了,“我就小氣了怎麼地?我的服我憑什麼給你?”
鄭月一愣,對啊,憑什麼給?
林夏薇又道:“別說服,就是水我都不想給你喝一口,你什麼東西,呸。”林夏薇呸完,一陣舒慡。
林夏薇要面子,從來沒這麼不要臉過,鄭月反應過來就要去抓林夏薇的頭發,林夏薇早防著了,往炕里一滾,敏捷的爬起子抓住鄭月的頭發。
“我娘的忍了你很多年了,以前也就算了,我給你撐腰,我奈何不了你。我那麼疼你,你是怎麼報答的?我病重在chuáng,你回來說要伺候我,我以為你他娘是真有良心,結果呢?你怎麼跟我說的?說我媽有錢不給看病,不送去醫院,說我哥不孝順,生病那麼嚴重也不來看,說我嫂子沒懷孩子,是我們合伙騙的。”林夏薇越說越氣憤,呱呱給了兩子。
鄭月使勁兒掙扎,還為自己狡辯:“我沒說過這些話,你討厭我也不要這麼污蔑我!”
林夏薇被扯著轉了一個圈:“我污蔑你?你把這話著良心再說一次!”
早些年林沒去世之前,鄭月來看沒給進讒言,要不是林自己拎得清,林家早就散了。
那回林夏薇第一次聽到現場,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不是林攔著,鄭月這頓揍當場就得挨了。
“林夏薇你個賤人,放開我。”
“你才是賤人,我就不放開你。”鄭月比林夏薇矮半個頭,這半個頭的高度足以讓林夏薇制服鄭月。
“gān什麼呢?多大年紀還打架?”林景城兩口子聽到吵鬧聲過來了,何桂平夫妻隨其后,“薇薇,放開鄭月。”
林夏薇抓得更了,“不放,我為什麼要放,我對多好啊,比對我都好,怎麼對我的,我都沒幾天日子了,還給我添堵。”林夏薇回憶起林,眼淚與鼻涕齊飛。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我只是告訴我姑事實。”鄭月趁著林夏薇不妨,踢了林夏薇的小一腳。
林夏薇炸了:“cao他媽,事實?你他娘看見我爸不給我治病了?你娘的看到我嫂子假懷孕了?”
孩子就是何桂平的逆鱗,當初和林夏英結婚一個月就懷上孩子了,恰逢林病重,整天的就念叨著看不到下一代的出生,可以說,林永翔的出現是有一定歷史意義的,沒出生的他讓林含笑而終。
然而鄭月是長輩,何桂平耐不得,只能擰丈夫泄憤。
林夏英疼的臉都扭曲了,看鄭月的目仿佛能殺人。
“行了,薇薇,放開。”林景城怒喝。
林夏薇不qíng不愿的放開手,得了自由的鄭月有心想打回來,卻在看到面無表qíng的林景城時慫了。
夏翠華把林夏薇拉過來,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遍,確定沒傷才對鄭月道:“鄭月,按理說我這個當表嫂的不該說你,但你實在不像話,這些年你沒在別人面前抹黑我們家。這麼多年我夏翠華自認待你不薄,初三那年還幫你jiāo了學費,我不求你怎麼報答我,但你這樣未免太讓我寒心。”
說起學費,鄭月更加不甘心了,和林夏薇一樣,都在鄉里上初中,林夏薇績好,會會考試拿前三,也不差,前三十里準兒有。但爹偏心,上完初二就不想讓讀書,還是求到了姑姑才拿出一年的學費給。
后來也考上高中了,這回無論怎麼求姑都不再給jiāo學費了。看著林夏薇高高興興的去上學,都咬出了,憑什麼啊。
多年的怨恨聚集到了一起,鄭月大吼著回答:“我讓你們寒心,你們就沒讓我寒心嗎?我考上了高中,家里不讓我讀,我就差跪在你們面前了你們也不拿一分錢給我讀書,我就不寒心嗎?”
林景城和夏翠華從沒想過鄭月回這麼想,家當年也困難,老大在上大學,老二也要上高中,家一家就靠種地賺錢,本就過得的,恨不得一分錢掰兩份花,哪有資金再去供一個親戚家的小孩讀高中?
林夏薇冷笑,早就知道鄭月是個白眼láng,這一出上輩子就發生過,同樣和鄭月打了一架,鄭月也說了這番話,把爹娘傷得不深。
果然,林景城嘆了口氣:“都說升米恩斗米仇。鄭月啊,我林景城不欠你什麼,當年我家什麼qíng況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媽,更沒有那個本事供你讀書。你既然這麼怨恨我,明天天亮你就走吧,以后別來了。”
夏翠華冷冷的看著鄭月:“小時候你沒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長大了我閨的裳你也沒拿,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貪婪了點,自私了點,萬萬沒想到你還是個白眼láng。”
林夏英呲笑一聲,拉著何桂平回了屋子。
人都走了以后,林夏薇洗了腳鋪chuáng上炕,鄭月還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林夏薇懶得理,關燈睡覺。
這一晚上的鄭月十分老實,沒出任何幺蛾子。
天不亮就走了,夏翠華在院子里gān活,聽見響連個眼神都沒給。
夏翠華喂了豬進屋,林景城靠在炕頭煙,見進來問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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