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路回嫌棄的拍開男人的大手:“只是相親,說不定田同志看不上我,別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如果緣分真的到了,他也不反對相看對象,當然,介紹人很重要,陳剛跟嫂子都是靠譜的,不管不,周建設已經拒絕了,自己總要給面子相看一下。
當然,那雙有些悉的眼睛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會...是嗎
“來了,來了。”幾人沒等多久,田雨很快就拿著一張照片走了出來。
不管唐大海跟周建設過來的大手,直接將照片遞給婁路回,未了還站在他旁邊指了指站在后排中間的姑娘:“這就是我二妹,是去年照的。”
這是一張7寸的黑白照片,顯然是一張全家福。
一大家子9口人,婁路回的視線,卻直直鎖定在了梳著兩條長辮子的孩上。
真的是!
許是照片有些失真,并沒有拍出小姑娘全部的。
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照片里的人,就是那朵出水芙蓉。
...好巧。
“嫂子!你不是說,你妹妹跟你很像嗎”周建設探頭過來,看清照片里面姑娘的樣貌,頓時就不干了。
被戰友的大嗓門驚回了神的婁路回,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當周建設那雙大手探過來,想要拿照片的時候,下意識的躲了過去。
周建設...
田雨沒注意兩人之間的小作,一臉理所當然:“是很像啊。”
周建設囧了囧...哪里像了嫂子這說的是哪國語言他怎麼理解不了
“婁團,你覺得怎麼樣要是合眼緣,我就給二妹寫信問問。”
明明是很尋常的一句話,臉皮從來不薄的婁路回卻覺的耳跟莫名發燙起來,他清了清嚨:“...什麼名字滿20歲了嗎”
真有門!
田雨心里有了底,臉上笑的更家富態:“滿20啦,今年剛20歲,田宓。”
田、宓
婁路回無聲的在心里默念了兩遍,腦中再次浮現孩兒破水而出的驚艷畫面,是...甜的,于是他勾,以茶代酒:“麻煩嫂子了!”
了!怎麼也沒想到,婁團這樣的好條件,居然真有可能為自己妹婿的一天。
田雨歡喜的笑了出來:“客氣啥,吃完飯我就給家里寫信!”
現在,就等妹妹那邊的答復了...
完全不知道最擔心的事,已經被大姐解決,這廂田宓在破舊的大車上搖晃了一個小時,總算抵達了縣城。
因為路況跟司機的水平實在太過人,跳傘都沒的田宓下車時,是著腳去郵局寄信的,路上還暈到嘔了酸水。
即使這麼悲催,田宓還不忘苦中作樂的詩兩句,人生...真特麼蛋!
寄完信,沒有立馬去同學家,而是尋著記憶,冒險去了趟縣城的黑市,買了一對結婚用的紅枕巾。
好朋友結婚,總不能空手上門,更別提還想在人家住一夜。
但...代價有些大,花了5塊錢,比供銷社貴了整整三倍,簡直就是搶錢。
可必須買,因為沒有布票。
擔心被當上門打秋風的給攆出去,不止枕巾,田宓還咬牙去供銷社稱了兩斤不要票的點心。
再然后,好容易攢的9塊‘巨額存款’,直接水到了3塊,其中還有老父親贊助的1塊錢,簡直心酸到想哭。
不過疼歸疼,提了東西還是有用的,起碼登門時,同學的媽媽很是熱,牙齦都給笑了出來,對于留宿的請求更是一口應了下來。
“你哪來這麼多錢怎麼帶這麼重的禮我喊你過來,就是想要你參加我婚禮,撿倆蛋就行了,這枕巾在哪買的我陪你去退了。”原的好友顧燕,格潑辣強勢,從前兩人在學校的時候,基本都是護著老實的田宓。
這會兒說的話不是客氣推拒,而是真心實意。
田宓搖頭:“買都買了,哪能退了,倒是你,怎麼突然就結婚了”
提到這個,顧艷被轉移了話題,撇了撇:“我哥要娶媳婦兒了,我不就得趕嫁人。”
“什麼意思”
“這麼久沒見,你這腦瓜子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顧燕恨鐵不鋼的了好友的腦袋。
完人,又起栓上房門,然后的從床底拖出一個箱子,拿出幾塊蛋糕遞給田宓:“快吃,特地給你留的。”
“你哪來的”顧燕雖是縣城人,但家里條件很差,一大家子十幾口人,在一間三十多平的老房子里,哪怕在廠里當了臨時工,也本沒有閑錢買蛋糕。
這會兒田宓已經反應過來同學剛才那話的意思,結婚,是為了給哥哥騰房間吧...
顧燕坐回床上,見沒,直接從袋子里拿了一塊遞給:“快吃,是春俊哥給買的,哦...就是我那結婚對象。”
田宓咬了一口蛋糕,問:“你對象是家里介紹的”
“怎麼可能”顧燕嗤了聲,滿臉的諷刺:“我媽不得給我賣個好價錢呢,春俊哥是我自己相中的,他也是我們廠里的臨時工,對我好,家里就一個瘸了的父親,雖然有點窮,但沒什麼糟心事兒,結婚后我也能直接當家,所以就結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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