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貴捂住頭慘了起來,指著我,“你這個臭娘們……”
“給我放幹淨點!欠錢不還,還敢裝大爺?”我蹙起眉頭,拿起桌上的一塊玻璃碎片,抵在王貴的脖子旁,冷哼道,“我告訴你,你不僅要立馬還錢,還得連本帶息的還!現在就打電話讓你們公司財務轉賬!”
一旁的陪酒被我嚇住,紛紛落荒而逃。
我當時氣得不行,一心隻想教訓王貴,拿到尾款,忽略了包廂裏還有他的其他同伴。
就在王貴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的時候,後有人揪住了我的頭發!
那人作魯地將我拽離了王貴的跟前,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渾的汗都炸立了起來。
險的王貴過氣來,上前一掌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
“臭娘們,還敢跟老子來這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貴扇完一掌還不解氣,舉起手還想繼續打我。
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那掌遲遲沒有落下來,耳邊傳來王貴瞇瞇的笑聲:“沒想到阮金弘那老家夥,還能生出這麽好看的兒。”
我猛地睜開眼睛,撞見王貴冷而邪惡的目,盯著我冷笑:“把的服了。”
“放開我!”我慌了神,急道,“我是厲雲州的妻子,你們要敢我,厲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厲家在整個京城聲名顯赫,我以為隻要搬出厲雲州來,他們總會忌憚幾分。
沒想到酒壯慫人膽,這些個喝嗨了的老男人膽包天,並沒有被我給唬住。
揪住我頭發的男人嘲諷道:“厲雲州?哈哈哈,你男人要是那麽厲害,會讓你獨自來夜總會要錢?”
我眼睜睜看著王貴的手朝我口來。
絕自心底蔓延開,我已經沒有任何自救的辦法了。
“嘭!”包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一束亮了進來。
接著,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安衝了進來,將連帶著王貴在的所有人給控製住了。
厲雲州自中走了進來,修長的雙朝我邁近,最終佇立在我跟前。
他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緒,一雙黑眸微微瞇起,晦暗不明的目注視著我。
“厲先生,是我們的失職,才險些讓厲太太傷!”經理模樣的人站在門邊,僵到了極點,言語中充斥著對厲雲州的畏懼。
“險些?”厲雲州玩味地重複著他的話,冰冷的目掃過我的臉。
方才被王貴打過的地方,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陳經理的意思是,我厲雲州的妻子活該被打?”厲雲州冷聲問。
包廂裏的溫度似乎驟然冷了下來。
陳經理低下頭,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隨後,他快步走到王貴的跟前,掄圓胳膊狠扇了他幾個耳。
王貴已然被打懵了,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厲雲州沒有停,陳經理也不敢收手,王貴的臉瞬間腫脹了起來。
厲雲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跟我出來。”
我不敢多說,跟他的腳步走出了帝宮夜總會。
他那輛賓利的SUV就停在馬路邊。
上了車,我原本想跟他解釋事的緣由,但想來他對我的事也不會興趣。
最後隻低聲吐出三個字:“謝謝你。”
厲雲州一如既往的高冷,他對我的道謝置若罔聞,全程頂著一張冰塊臉開車。
他不想說話,我也識趣地閉了。
大約是懷孕後容易犯困,我迷迷糊糊靠在窗邊就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車子突然停穩了。
我以為到家了,結果發現厲雲州竟然開車帶我來了醫院。
我一時間有些張,不知道他是想要做什麽?
讓我來給薑瑜當麵謝罪?還是帶我來做備孕的檢查?
“這麽晚了,來醫院做什麽?”我子沒,忐忑地問。
厲雲州沒有耐心解釋,他側目看向我,微微蹙眉,沉聲命令:“下車。”
外傷理室裏。
醫生替我的臉做過檢查後,遞給我一隻冰袋,囑咐我冰敷夠半個小時才能離開。
我看著站在一旁神冷峻的厲雲州,有那麽一瞬間產生了錯覺,這個男人對我好像也沒有那麽冷。
下一秒,厲雲州察覺到我的目,回眸看我,冷冷地說:“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在你的臉恢複之前,不要見任何人。”
是啊,我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旁人眼中的厲太太。
我的一舉一都關乎著厲氏的名譽,厲雲州會第一時間帶我來醫院消腫,是出於對大局觀的考慮。
是我自作多了。
“我知道了。”我點頭答應。
半個小時說長不長,可我很喜歡這樣和他單獨相的時。
厲雲州修長的子佇立在窗邊,深邃的目眺著窗外的夜空。
我出神地看著他俊朗的側臉,一些久遠的記憶從腦海中浮現。
“雲州,你怎麽來醫院也不告訴我?”溫婉的聲打破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穿著病號服的薑瑜進理室,在與我目匯的瞬間臉大變。
“阮詩,你怎麽會在這裏?你還我的孩子!”
上前揪住我的領,表猙獰得嚇人。
我現在也是做母親的人了,能夠同的悲痛。
我沒有還手,著低聲說:“我很抱歉。”
薑瑜失去了孩子,不是我的責任,但我沒辦法對失去孩子的惡語相向。
厲雲州走過來將拉到了懷中,低頭溫安:“你還沒恢複,別生氣了,我送你回病房。”
薑瑜仰頭看著他,豆大的淚珠不停往外冒,哭得楚楚可憐:“雲州,我們的孩子是被這個人害死了,你答應過我要替他報仇的!”
厲雲州了的腦袋,如同哄小孩般,語氣得能化出水來:“嗯,我答應過你,便一定會辦到。聽話,現在先跟我回病房好不好?”
我想起他那夜說,要將我的孩子賠給薑瑜的話,心頭像是有千針在紮般的痛。
我原本以為,那隻是他一時氣急的胡話。
我抿,抬頭瞪著厲雲州:“我沒有傷害!那天是先挑釁我,是先朝我撲過來的!”
無論他信與不信,我都必須要把真相告訴他。
“雲州,我沒有,口噴人,從一開始就想除掉我!”薑瑜狡辯道。
我盯著:“薑瑜,你那天對我說過的話,需要我現在重複一遍嗎?”
“閉!”話音未落,厲雲州高聲喝止我,目冷地朝我吼道,“滾回去!”
果然,他永遠都不會相信我。
薑瑜依偎在厲雲州的懷裏泣。
見他對我了怒,還不抬眸得意地朝我勾了一下。
嗬,演得真好,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我是男人見了也得心疼。
厲雲州抱著弱的薑瑜離開了理室。
我看著他們漸漸消失不見的背影,鼻子酸得厲害,強忍了好久的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憑什麽薑瑜傷心難過時,就能夠躲在厲雲州的懷抱裏?
憑什麽我懷著他的孩子,卻連做孩子母親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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