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辛雨簡直哭無淚,剛剛只顧著著急,本沒考慮別的。
本來想著等兩人的關系緩和了再跟夏晚枝說的,但現在肯定是瞞不住了。
“他其實…是我小叔叔。”
說完,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看向夏晚枝。
果然在下一秒,夏晚枝愣住了,滿臉都是震驚。
“小…叔叔?”
夏晚枝幾乎有些難以置信,一口氣提上來,本下不去。
簡直荒唐。
的助理竟然是溫辭遠的侄?
而且看這樣子,溫辭遠早就知道了。
更氣人的是,溫辛雨竟然也一直瞞著。
所以那個行李箱本不是寄過來的,是溫辛雨從小叔叔那里要回來的。
溫辛雨見夏晚枝好像生氣了,連忙開口解釋:“枝枝姐,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的。”
“枝枝…”
溫辭遠也試圖解釋,被夏晚枝一記冷冽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枝枝姐,我…”
還沒等溫辛雨說完,夏晚枝控制著緒呼出一口氣:“辛雨,你先讓我冷靜下。”
知道自己現在緒不好,難免失控,所以需要自己先冷靜消化下。
姜落看著這幾人,一頭霧水,“怎麼了這是?”
幾人都不說話,重新將目放在溫辭遠臉上。
越看越眼。
漸漸的,這張臉和記憶里在南區法院見到的那張臉重合。
靠!這不是黎菀菀的律師嗎!
想到黎菀菀,姜落想起了熱搜的事,開口問他:“你之前是黎菀菀的律師吧。”
溫辭遠看了眼前面的夏晚枝,嗯了聲。
“那自殺的熱搜你看到了嗎?”
聞言,正在冷靜的夏晚枝一愣,偏頭看向姜落,“自殺?誰自殺?”
“黎菀菀,就之前給你造謠的那個生。”
夏晚枝早都忘了這個生了,也本不記得什麼名字,姜落這樣一說才想起來,問道:“為什麼自殺?”
“網上出你指使網暴,因此得了抑郁癥,想不開吞藥自殺。”
夏晚枝怔住,像是不敢相信,“我指使網暴?”
姜落也知道夏晚枝是被冤枉的,于是拍了拍的肩,“我知道你沒有,但是這事剛剛上了熱搜,有人信了。”
一聽到熱搜,夏晚枝立刻拿手機點開微博,卻發現熱搜榜并沒有相關詞條。
又看向姜落,姜落告訴:“宋總花錢找人把熱搜撤下去了,但畢竟關乎一條人命,這事可能還會再次登上熱搜,所以我們今晚得連夜趕回去了解事到底是怎樣的,這樣才好發公關聲明。”
夏晚枝神有些呆滯,張了張:“那黎菀菀真的死了嗎?”
“沒有。”姜落說,“被送到醫院搶救回來了。”
夏晚枝松了口氣。
車子一路開向京城機場,一路上,都沒人再開口說話。
夏晚枝是沒心說話,而后面兩個,是不敢說話。
到了機場,因為早在時尚盛典結束前就買了最近一趟的航班,所以時間很,幾人匆匆忙忙的登了機,以至于夏晚枝都沒注意到溫辭遠也跟著上了飛機。
由于來了例假以及今天一天的勞累,一上飛機,就閉上了眼。
而沒買到頭等艙的溫辭遠此時正坐在稍顯狹窄的經濟艙里,聽著旁邊大叔的鼾聲,無奈地了眉心。
不過就算沒有這鼾聲,他也睡不著。
他看向窗外,地上一片星點點。
可他無心欣賞。
想起來剛剛夏晚枝的模樣,心里止不住心疼。
想抱一抱,溫的哄哄,安。
但抗拒他,冷淡他,不想理他。
所以他毫無辦法,只能在這無眠的深夜里無聲嘆氣。
……
航班于23:30抵達淮城。
下了飛機,幾人從出站口出來,一眼就看到宋初站在那等著。
見夏晚枝一臉疲憊,宋初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默默攬住的肩,說了句:“很晚了,先送你回去。”
“嗯。”
比們晚一點出來的溫辭遠站在出站口,看見前面被男人攬著的悉背影,愣了愣。
想抬腳跟上去,卻始終邁不開。
零點的機場大廳,空曠明亮。
零散的乘客拖著行李來來往往。
溫辭遠站在原地,看著前面的背影漸行漸遠。
驕傲自信了二十多年,在這個普通的夜晚,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多余。
-
宋初直接把夏晚枝送回了家。
因為有些不放心,又讓溫辛雨留下,這幾天都在家陪著,而他和姜落去理那件事。
等宋初和姜落走后,溫辛雨怕夏晚枝還在生的氣,一句話都不敢說。
見夏晚枝不好拉禮服拉鏈,連忙上去幫忙。
怕夏晚枝洗澡的時候有什麼需要,站在浴室門口一直等到出來。
見夏晚枝找不到拖鞋,也跟著到找。
只要夏晚枝不說話,就保持安靜。
其實夏晚枝早就冷靜下來了,也沒有真的在怪,只是有些氣為什麼知道了不早點跟說。
最后在幫忙找到拖鞋后,夏晚枝終于忍不住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辛雨,你早點去休息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溫辛雨愣了下。
除了聲音有些疲憊,跟說話的語氣跟平常差不多。
反應過來后,趕忙應下:“好的,枝枝姐晚安。”
“嗯,晚安。”
互道晚安后,夏晚枝回了臥室,溫辛雨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回到客房,發現溫辭遠給發了條微信:“怎麼樣了?”
溫辛雨自然知道這個“”指的是誰,于是回道:“應該已經睡著了。”
小叔叔:“嗯。”
但事實上,夏晚枝本睡不著,即使很累。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近半個小時,完全沒有睡意。
心煩意的拿過床頭柜的手機,點開微博。
熱搜榜上大部分熱搜和時尚盛典相關,有明星和男明星們的各種紅毯照,也有結束后明星們的采訪。
并沒有看到有關的熱搜。
正準備退出去,突然跳出來一條私信。
緩緩點開,隨后眼神一滯。
上面寫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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