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斐明月上不方便,陸景衡就滅了不該有的心思,和相安無事的一人一張被子的像個舍友一樣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陸夫人提醒的時候,兩人才知道還有回門這一說。
“好歹回去看看,哪怕走個過場,也要把東西送到,不然別人該說我們陸家沒規矩了。”
陸夫人下了通牒。
斐明月再不想去,也不可能在剛結婚的時候就和婆婆鬧,且也怕傅西樓又過來,還不如自己出去。
陸景衡的表則是有點不自在:“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他不想見到安欣。
結果剛說完就被陸夫人瞪了一眼:“你好歹算家姑爺,你不去像什麼話,是你不讓我兒子去嗎?”
說完,陸夫人直接把矛頭對準斐明月:“你是怕他見到安欣?”
斐明月沒說話。
雖沒阻止陸景衡過去,但是確實也怕陸景衡見到安欣。
如果陸景衡能不去,肯定不會讓他去。
陸景衡無奈地給斐明月解圍:“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我自己不想去,和明月沒關系,你別生氣了,我們這就過去。”
說完他就牽著斐明月的手,提著陸夫人準備的禮出門。
陸景衡拗不過他母親,只能祈禱安欣還在醫院沒回家。
婚禮上做事太過分,已經不是陸景衡心里那個潔白無瑕的天使孩了,陸景衡現在不想再看到。
可惜事與愿違。
他和斐明月到安家的時候,安欣就和周雅潔還有安老夫人一起坐在正廳等他們呢。
客廳一片寂靜,陸景衡和斐明月都很尷尬。
斐明月早就習慣了安家對的漠視,但是舍不得陸景衡委屈,只得先開口冷淡道:“今天是回門的日子,我婆婆知禮守節,我們必須回來看看,要是老夫人和二夫人不歡迎,我們就先走了。”
把禮放下就準備離開。
陸景衡忍不住看了一眼安欣,和那雙含淚的眼睛目接的時候,又像被燙到一般的迅速收回。
斐明月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抬頭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陸景衡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安老夫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安欣,他們就要走了,你就沒什麼話要和他們說的嗎?”
安欣語帶哭腔道:“,我不想說,阿衡哥哥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我怎麼能用孩子絆住他呢。”
孩子。
這個信息宛如一道驚雷橫空劈下,斐明月和陸景衡俱是一驚。
尤其是陸景衡,立刻放開斐明月的手,快步回頭走到安欣面前扶著的雙肩問道:“欣欣,你說什麼,什麼孩子,你有了我的孩子嗎?”
溫熱的大手離去,包裹的只有冰冷的空氣,斐明月知道,陸景衡轉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安欣有了孩子。
回國才一個多月,這說明陸景衡和在一起不止一次。
還真是可笑。
和陸景衡這對夫妻,是爭著比誰出軌的次數多嗎?
“喂,劉嬸。”
沒有留下去看陸景衡初為人父的喜悅,而是一個人神恍惚的離開了安家。
在公站臺等車的時候,接到了打工的那家餐廳老板娘打來的電話。
劉嬸語氣抱歉:“小斐,實在不好意思啊,上個月你找我預支工資的時候,我手頭比較就沒支給你,現在我手頭寬裕多了,錢已經轉給你了,你看一下。”
斐明月打開微信看了一下,愣住:“謝謝您,就是怎麼多給我一個月工資了?”
劉嬸笑道:“你小小年紀出來打工不容易,平時害的,肯定是實在缺錢才找我開口,就是上個月,我兒子醫藥費貴了很多,我實在拿不出錢發工資給你了,實在抱歉。”
斐明月心中暖流涌,眼睛也有點發酸:“多的我就不要了,您拿著買點營養品給大哥吃吧,我的事已經不急了,就是我現在沒辦法去您那邊,您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劉嬸孀居多年,兒子半年前在工作的時候被砸傷,現在半不遂地躺在醫院,生活已經夠不容易的了,不能再多要劉嬸的錢。
提到在醫院的兒子,劉嬸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斐明月把安好才心沉重地掛斷電話。
其實比起劉嬸一家,的境更艱難。
被迫出軌,老公多了私生子,更倒霉的是,還沒錢沒學歷,得了胃癌以后命也要沒了。
劉嬸一家最起碼一家人在一起,呢,有家人嗎?
除了偶爾回來的安軼,安家誰拿當人看了。
憤恨地一拳砸在樹上,最后哭著用額頭抵住樹干。
就一年而已,只能活一年了,安欣為什麼還不放過,等死了,陸景衡早晚是的,為什麼還要在活著的時候和搶。
安欣,安欣,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要報案。”
抹掉眼淚以后,去了公安局。
“兩年前六月六號晚上,在我即將參加高考的前一晚,一位名路虎的男生,假借我哥哥安軼的名義,把我騙出校門,帶著五個男生對我意圖不軌,在我掙扎的時候,打傷了我左邊的耳朵,最后是附近一家餐館的劉姓老板娘和兒子路過那個巷子,聽到我的呼救以后把我救下。”
坐在執勤的警察面前,機械地重復著毀掉整個人生的那一晚。
“因為這個,我左耳失聰,被學校開除,連高考的考場都進不了,我在校績一直是年紀第一,幾次聯考模擬考都能達到帝都大學往年最好專業的錄取分數線,我想說的是,路虎那些男生,還有他的幕后主使,毀了我的整個人生,我想請求警方的幫助,讓壞人得到嚴懲。”
正在記錄的警,聽到這樣說以后,慢慢正襟危坐起來:“你,你說的是真的?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來說?”
斐明月:“我兩年前就來過,但是你們局長說,路虎未年,而我已經年了,按照未年人保護法,路虎只要道歉,給點醫藥費補償就······”
“小馬,你還在這兒干嘛呢?你隊長嚷了半天要你去集合出警了。”
斐明月還沒說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
斐明月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消息真快。
果然,又失敗了。
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要來。
斗不過安欣的,如果可以,兩年前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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