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腕是慣用手,也是過傷的那只手。
這一掌使出的全力,帶著刺痛,帶著這八年的深,全部還給霍昀洲。
“霍昀洲,這是你欠我的。”
說完,禮貌向道了別,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決然地離開了霍家。
霍昀洲仍僵在原地。
那個一直溫順聽話的沈念安竟然敢打他。
霍老太太擺擺手,“昀州,別忘記我跟你說的。”
說完,便讓眾人散去。
霍家老宅別院,郁華拿著藥膏給兒子的臉上抹藥。
“媽,沒事。”
郁華揪著眉心,“你最近是不是太慣著這個丫頭了?都敢對你手了。”
霍昀洲沒說話。
這件事說來也是他先誤會了沈念安,哥哥還在住院,緒難免大了一些。
“媽,再怎麼樣也是我的妻子,我二叔那幫人明面上作賤,實際上是在作賤我。”
“我知道。”郁華輕嘆,“但媽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見霍昀洲沒什麼反應,郁華也不再提三年前的事。
“對了,你跟你說什麼了?”
霍昀洲抿了抿,想到剛才下的死命令——今年必須跟沈念安生一個孩子。
“沒什麼。”
霍昀洲手機響,公司那邊的人打來的。
公司臨時有點事,霍昀洲趕過去理,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傍晚時分,他接到王媽打來的電話。
“不好了!先生,太太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這時助理也拿著一個包裹進來,“霍總,下午的時候太太寄來了一份文件。”
霍昀洲打開,竟然又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叮當一聲,信封里還掉出一枚婚戒。
霍昀洲看著那枚戒指看了好久。
“查沈念安現在人在哪兒。”
......
從霍家出來,沈念安直接回了婚房,那不是的家,那只是一座華麗的牢籠。
而在這座牢籠里,錮了那個曾經驕傲自信的自己。
毫不猶豫的,帶著所有的行李搬出了婚房。
早就租好了房子,就在靳凱茵給找的工作地點附近。
只是房東正在做大掃除,沒法搬進去,只能先帶著行李箱去靳凱茵家暫住。
“霍昀洲這個狗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你,我祝他今天謝頂,明天發腮!”
靳凱茵憤怒地嚷著,沈念安默默地聽著。
突然,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
“死亡倒計時”又更新了。
不控制地點開。
蘇棠棠甜膩的聲音一下子沖耳中。
【最近因為哥哥住院心不好,他知道以后,特意給我買了演唱會門票,還是場前區哦!我要穿什麼服去看呢!】
【對了!這是他上班時候,讓人送過來的舒芙蕾。其實這家店的舒芙蕾很難買,我之前隨口說了一聲想嘗一下,他就讓人給我買回來了。】
【最近有問我們為什麼還不結婚,其實這件事三年前已經提上日程了,但臨時出了一些意外。】
【不過好在我們一直都很相,我覺得結不結婚都沒有什麼區別呀寶貝們!】
靳凱茵的別墅里,好長一段時間里就只有蘇棠棠的聲音。
等那段視頻放完,沈念安抖的手都握不住手機,埋在靳凱茵的懷里,將所有的委屈哭了出來。
八年。
從十八歲到二十六歲。
曾經有多開心能夠嫁給霍昀洲,此時就有后悔嫁給霍昀洲。
如果從來沒有嫁給霍昀洲,就不會生出一些不可能的希,更不會親眼看著他是如何跟另一個人相的。
多可悲啊。
蘇棠棠幸福的樣子,連沈念安這個當妻子的都開始羨慕嫉妒恨。
“安安,你別哭了,我都跟著難了。”
靳凱茵掉眼角的淚,輕輕著的背,“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哭!走,咱們喝酒去!喝酒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兩人一拍即合,直接去了京城最大的夜店。
靳凱茵是個小富婆,家里本來就是富三代,上大學的時候還自己創業,現在已經坐擁三家公司。
靳總大手一揮,請了十個男模洗紅酒浴,那場面一個香艷。
沈念安起初還放不開,但一杯酒下肚,立馬釋放天。
酒量極差,三年前喝醉過一次,差錯跟霍昀洲結了婚就再也沒敢喝醉過。
但現在靳凱茵這個酒神在邊,知道自己是安全的,索放肆喝。
某一刻,包間門被人推開。
醉醺醺的沈念安盯著那人的腹看。
黑襯衫包裹著窄腰,實,材高大,穿服就這麼了,下來還了得?
沈念安不自咽了咽口水,“哼,你為什麼不服?靳總沒給你錢嗎!”
“沈念安。”
霍昀洲一字一句的名字,“看清楚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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