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立刻讓位的讓位,幫忙的幫忙,只是很快他們就面臨了個難題。
趙容朗昏迷不醒,加上傷在背上,只能臥倒在床,導致一喂藥就,枕頭上一片狼藉。
趙宛舒看不過眼,“快別喂了,這喝的還沒倒的多呢,這樣不起效的。快去拿中空的麥秸稈來!”
農家多的就是這個,趙榮康隨手去外頭掐了秸稈來,“你要干什麼?”
“喏,你們一個扶著二哥的頭,一個就喝了藥這麼喂過去。”趙宛舒弄到合適的長度,“三哥你不怕苦吧?給你。”
趙榮貴赧:“這,這不得對著喂嗎?我,我還沒娶媳婦呢……”
趙宛舒想翻白眼,“非常時刻,你還想那麼多?二哥又不是的,你怕什麼?你到底想不想二哥好起來啊!”
“想!”
趙榮貴燥得滿臉通紅,憋著氣如壯士斷腕端起碗,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彩云卻突然摁住了他的手。
“娘,您干什麼啊?”趙榮貴不解地急道。
林彩云眼神閃爍,“這,這藥真行嗎?”
趙榮貴松了口氣,忙給寬心。
“娘,您放心!劉大夫剛一個勁兒夸阿宛這藥方開的妙,他還以為咱家請了名醫,還說要來討教呢!所以,這藥肯定是沒問題的!”
“娘,這藥涼了,藥效就打折扣了!”趙宛舒也看出了的忐忑,提醒道。
林彩云雖然還半信半疑的,但一來時間不等人,二來也是信自己兒的。
所以,松開了手,堅定道:“喂吧!”
天已經黑了,一家人都沒什麼心思吃晚飯,只隨便吃了兩個鄰居送的餅子充。
喂完藥后,本是應該洗漱休息的,但林彩云卻怎麼都不肯去休息,守在床邊不。
“你們去睡吧!”著趙容朗蒼白的臉,眼底滿是擔憂,“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守著!阿容不醒,我這心頭就不定。”
趙榮貴勸了幾句都勸不。
還是趙宛舒出面,扶住了林彩云,輕聲細語地安道。
“娘,您現在是雙子的人了,您就算是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考慮啊!到時候二哥好了,您要是病倒了,二哥得多自責啊!”
“可你哥不醒,我這心頭就不能安定,睡也是睡不著的。”林彩云哽咽道。
“這樣吧,我在這守著二哥,我懂點醫,要是有個什麼,也能派上用場。”
林彩云遲疑,“可你頭上還有傷……”
“我沒事的,我已經真不疼了。”
趙宛舒不是逞能,說的都是真話。
說來也奇怪,明明當初疼死了,但醒來后,卻沒點不舒服,仿佛之前傷的不是。
“我來陪吧,我強壯,一晚不睡不礙事的。”趙榮貴自告勇。
最后,經過商定,趙榮貴和趙宛舒一起來守夜,林彩云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被趙榮康給扶回了房。
趙榮貴看了眼滿臉是汗的趙宛舒,忙主道,“阿宛,我在門口打了盆水,你先去洗把臉歇息下。我來給二哥吧!”
趙宛舒的確是有些累了,頷首把帕子了出去。
“就這些地方,也不用很頻繁,隔一會兒就一。就這樣別給二哥蓋太厚,天熱悶著不散熱,溫度降不下來。”
趙榮貴連忙點了點頭,照葫蘆畫瓢開始忙活了。
趙宛舒看了幾眼,見沒問題,這才放心地出門了。
梨花村地北地,夏夜的天空是滿滿的繁星,趙宛舒熱得一都是汗黏黏的,背上還有點傷,也不好沾水,只能用巾了,簡單的洗漱了就回來了。
看趙榮貴忙得認真,也沒多說話,直接在屋唯一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開始還有點神,但實在是神繃了一天,這會兒松懈下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竟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趙宛舒是被趙榮貴的驚喜聲嚇醒的。
“高燒退了!”
趙宛舒著惺忪睡眼就看到趙榮貴正在床前手舞足蹈,“三哥?怎麼了?”
趙榮貴看到恍惚睜眼的趙容朗,聲音里都是喜悅,“二哥醒了!”
趙宛舒神為之一振,連忙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果然見趙容朗已經醒來,只是眼底還是有些迷蒙。
抬手去試了下溫度,見已經恢復常溫,心中如負重擔。
“二哥醒了就代表挨過這道坎兒了,后面好好養傷就好!”
這時,林彩云和趙榮康也都連聲趕來。
趙榮康人小腳快,撲到床邊就拉著最喜歡的哥哥,喜極而泣,“二哥,你真的醒了!嗚嗚,你嚇死小康了,我差點以為你救不回來了,嗚嗚,我都擔心死你了……”
林彩云落在了后頭,用帕子捂著,哽咽出聲,里只泄出幾聲,“人沒事就好,就好……”
趙容朗慢慢恢復了理智,他抬手了趙榮康,聲音沙啞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
趙榮貴急忙解釋道,“二哥,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回家后暈倒了,一直高燒不退,大夫都說你燒那樣活不了了,虧得阿宛出手,才能救下來你!”
“阿宛?”趙容朗把目轉向站在一旁的趙宛舒,上下打量了兩眼,清俊的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容來,“你沒事吧?”
趙宛舒被他的笑容刺得眼眶有點然。
還記得當時舉目惶然,是一斑斑的他,以單薄是背影擋在跟前。
“我沒事,有事的明明是二哥你。”
趙容朗搖頭,“你沒事就好,我這皮厚的,養兩天就好。這次多虧了你救我,謝謝。”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再說了,”趙宛舒著他蒼白的臉頰,“明明是你為我挨板子在先,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無妄之災。”
聞言,趙榮康第一個瞪了眼趙宛舒,“我就知道是你害了二哥的,你個掃把星!”
趙容朗呵斥道,“小康,不準胡說,阿宛是你親姐姐,我平日里是這麼教導你的嗎?還不給阿宛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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