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琚順手給他理理襟,將整齊的襟給弄了。
“你得養好,不然將來怎麽服侍本宮?本宮喜歡強壯的男子。”
又他的臉,“好了,回去吧,明日本宮還來瞧你,歡喜嗎?”
謝玄定定神,“殿下,微臣明日不在家。”
聶琚狂喜,他這是不了了?要出去躲躲?
臉上卻裝出生氣的模樣,“為何不在家?是厭煩本宮了?本宮就知道你喜歡表小姐!”
“並非如此,微臣明日約了人見麵。”
聶琚揪住他領,“狗東西,你約了誰?男的的?在哪裏?幾時?”
謝玄猶豫片刻,還是輕聲道:“約了吳姓友人,男,在陶然居,申時。”
“陶然居是喝花酒的地方嗎?”
謝玄哭笑不得,“當然不是,微臣與朋友要談正事。”
聶琚心中狂笑,談正事好啊,男人談正事時,最厭煩人出現。
“行吧,本宮走了。”
謝玄目送著的馬車消失在街角,才轉離去。
聶琚回到宮裏,打量妖嬈豔麗的菩薩蠻。
“你真漂亮,什麽名字?哪裏人?怎麽來了我們大鄴?”
菩薩蠻回道:“妾名舞,是蠻國人,同商隊來到大鄴,進京後被人買下獻給謝家二郎。”
聶琚問,“本宮今日將你帶回來,你生不生氣?如果你想要個男主人,本宮可以將你送給皇兄。”
舞麵驚恐,“不,公主,求你不要將我送走,我不想服侍男人!”
告訴聶琚,男人們在榻上,通常極其暴,不管人死活,每次都痛得不行,事後要傷藥。
聶琚驚了,瞧瞧吧,男人們果然不是東西!
安舞,承諾絕不會賣掉,也不把送給男人,會一直養著。
舞得眼淚汪汪,“我願意為公主跳一輩子舞!”
謝玄環視著自己的院子,想起小公主的評價,越看越不順眼,便讓薑年拿刀給他。
薑年給他捧來一碗黑乎乎的藥,“將軍,你先把藥喝了,公主都說了,讓你好好保重,你們將來還要那什麽,咳”
謝玄看著藥,沉默片刻,將藥一飲而盡。
謝二叔回來後看著空的屋子,捶頓足,他的菩薩蠻啊!怎麽就落公主手中了!
忙奔去找謝玄,卻見好侄兒了外袍,將袖子挽起,拿刀在砍竹子。
原本疏朗有致,秀骨亭亭的綠竹,被砍得稀稀拉拉,毫無。
謝二叔一臉震驚,“無妄,你這是在做什麽?”
謝玄停下手,“二叔,你來了。”
“我說,這竹子怎麽得罪你了?被你砍這樣?多難看啊。”
“公主說它們長得太茂了,我覺得有道理,便砍去一些。”
謝二叔無語凝噎,“說到公主,無妄啊,你能不能找求,將二叔的菩薩蠻給要回來?是你惹來的,你得負責啊。”
謝玄溫聲道:“二叔此言差矣,若你不豢養舞伎,公主哪能將人帶走?甚至還遷怒於我,我未曾與二叔計較。”
謝二叔驚道:“我不過是養個舞伎,還犯了天條不?你居然還想怪我?”
“二叔如果覺得自己有道理,那就去找祖父或陛下評理,他們定能為你做主。”
謝玄口中的祖父是謝太傅,這幾日在別住,並不在謝府。
謝二叔訕笑,他如果敢去找這兩位,純粹是上趕著找死。
他不死心,“二叔知道,廣陵公主對你極是上心,隻要你去求,肯定會給你麵子。”
謝玄正道:“二叔想錯了,我無法改變的決定。”
“怎麽會呢?那麽喜歡你,人喜歡男人時,最聽話不過。”
謝玄笑了笑,公主喜歡他?分明想他退婚,無所不用其極。
謝玄當晚睡下後,他又做起了那個夢。
“謝公子,我們這就送你上路,誰讓你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他們拿起沾了水的桑皮紙往他臉上,謝玄心知逃不開了。
但預想中的窒息沒來,聶琚蹬蹬跑過來,“狗東西,本宮來看你了!”
烏發如瀑,小臉盈白可,眼睛裏如有星,繡鞋的紅絨球晃晃悠悠,周圍人都消失了。
謝玄睜開眼,看著床頭的雕手爐,怔了片刻,握在手中。
還真來看他了。
城中某深巷,碎雪飛,房門被叩響。
昏暗的燈燃起,暗室裏有兩道人影。
錦袍男子低聲道:“明日申時,謝玄會在陶然居見吳春意。”
對麵黑人歎氣:“謝玄命真大,當年以為他死了,哪知他還活著。早知道就不用桑皮紙,一刀弄死他多好。咱們主喜歡他,下不了狠手。可惜人家一回京就求娶廣陵公主。這下不得恨死廣陵公主。”
錦袍男子冷冷道:“別再議論主,你隻管布置好人手,明日務必要除掉謝玄。”
黑人有些猶豫,“如今他在京中,謝家是何等勢力,他又居高位,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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