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姨似乎很張,低了聲音道:“陳先生!孩子被人搶走了!”
這句話一出,安知只覺得如遭雷劈!
覺得呼吸都停滯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瞳孔。
安安不是被陳煜轉移了嗎?他竟然被劫走了!
安知出手住了自己狂跳的心口,想要控制住自己沖出去質問陳煜的心。
不能沖。陳煜還需要自己來打掩護,所以他一定會盡力尋找安安的。
如果沖出去了,安安單靠一個人,何時何日才能找回來?
“不是你太太,是一伙黑人,不由分說就搶走了孩子!”阿姨又說了一句。
“好的,好的,我沒有報警,我不會報警的!好好,我馬上趕過去,那幫人還帶著醫生的,應該不會害死孩子吧——”
后面的話,安知已經聽得不是很清楚。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嚴白的病房,一顆心涼到徹,連幫嚴白打的粥都不知道扔在何了。
安知回到病房的時候,嚴白已經坐了起來,在認真地看著手機中的郵件。
見安知進來,嚴白詫異道:“怎麼了?”
安知心里得不行,聽了嚴白的聲音,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低聲哽咽道:“安安他不見了!我兒子被別人帶走了!不是被陳煜轉移的,是被搶走的!剛才我出去,看照顧的那個阿姨了,在給陳煜打電話!”
嚴白聽罷,太忽然狠狠地一跳!
“你去將院長給我過來。”嚴白神肅冷地說道。
安知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跑了出去,直奔院長辦公室。
不多時,院長被請了過來。
“安知,你先去給我弄點吃的,我跟院長談談。”嚴白又說道。
安知腦子嗡嗡的,一片雜,不過還是依照嚴白的吩咐做了,再次去了食堂。
等安知將烏湯和牛蓋飯打回來的時候,院長已經離開了。
嚴白看向了安知,道:“我剛才看了監控,我知道是誰帶走了孩子。”
安知下意識地問道:“是誰?”
嚴白抿了抿薄:“人不是沖著你來的,是沖著我來的,我可以幫你救回孩子。”
安知猛地撲了上去,抓住了嚴白的手,哀求道:“真的嗎?求求你,我一天都不想離開孩子了!只要救回孩子,我做什麼都可以!”
嚴白雙眸暗沉而深邃,目灼熱的盯著安知:“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安知被他滾燙的目看得心頭猛跳。
但是跟孩子的安危相比,的算得了什麼?為了孩子,真的什麼都愿意做!
“真的可以,哪怕讓我去死,我都愿意,只要他平安。”安知哽咽道,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嚴白將拉進了懷中,輕笑了一聲,道:“我怎麼舍得讓你去死?要死也是我先死。”
說罷,他掏出了手帕,替安知輕輕拭了一下眼淚,溫言道:“喂我吃飯,然后回去想辦法跟陳煜離婚,跟我一起,當我的嚴太太。”
安知雖然早有準備他會提這樣的要求,但是本來設想的是——
完全想不到要讓做嚴太太,做他的妻子。
見安知怔愣,嚴白眼底浮起了一笑意,啞聲道:“怎麼?不愿意?是覺得我這樣的求婚太過倉促了?”
臉本來有些蒼白的安知聞言臉上浮起了一滾燙的緋。
這算是求婚?是太過孤陋寡聞了嗎?這分明就是一樁易啊。
不過安知也不是傻的,現在還有求于人,犯不著將話說出來得罪了嚴白。
沉了片刻,道:“陳煜那里恐怕不會輕易離婚。”
嚴白疏淡的神閃過了一抹冷,聲音微寒道:“你手里頭沒有他的把柄嗎?”
安知轉瞬明白過來,道:“好,我知道了。”
兩人商議后,嚴白的針水也已經輸完了。
安知回到了陳煜所住的公寓中。
很巧,夏沐就在,而且是剛剛洗完澡出來,正在沙發上吹頭發。
見安知回來,夏沐勾,道:“陳煜不是說你已經搬出去了嗎?怎麼?覺得臉皮始終掛不住,又回來了?”
安知撇了夏沐一眼,自然也將他脖子和鎖骨上的痕跡收在了眼底,道:“你做小三都不臉紅,我的臉皮有什麼掛不住的,我不過是回來收幾件服而已,你這麼張做什麼?怕我搶走陳煜?或者是趁你不在,生個孩子出來?”
安知這話一出,陳煜便砰的一下打開了浴室的門,從里面闊步走出,神冷凝道:“安知,我警告過你,讓你不要貪圖一時快,否則——”
安知冷笑:“否則還將我綁起來,送給一些不明份的男人獲取好?”
陳煜寒冰冷,沒有再說話。
夏沐反倒是笑開了,道:“你怎麼將我們說得這般十惡不赦?我不過是給你和嚴總增添一些趣味而已,至于記恨這麼久嗎?沒有嚴總英雄救,恐怕你也不會這麼快就搬出去。”
“這麼說來我其實還是要謝謝你才對的,如果不是你推波助瀾,我恐怕還不知道這世上是有好男人的。嚴總他,的確很好,各方面都十分好。”安知將各方面三個字要咬重了音節,強調道。
陳煜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變得越發的難看了。
“要拿什麼服趕拿,拿完滾出去。”陳煜冷著臉道。
“說得我稀罕留下來似的。”安知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轉進了房間。
將自己所有的服都收拾好了,走出了客廳。
陳煜和夏沐兩個人還在膩歪,夏沐直接坐在陳煜的上,正在打罵俏,陳煜的目溫得能夠滴出水來,意綿綿。
可以看出來,是真無疑了。
不過真歸真,禍害和兒子,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安知將剛才打印出來的協議直接甩到了桌面上。
“看看吧,要是沒有問題就簽字。”安知冷聲說道。
陳煜將目落在了桌面上的文件上,掃了一眼,整個人瞬間布滿了戾氣。
“離婚協議?安知,你又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