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云老爺子急道,“清清你快去宮里跟陛下解釋清楚,這些聘禮是攝政王殿下提親送來的,你跟太子殿下已經劃清界限了啊!”
不等云清清答話,太監就像聽到什麼笑話般,嗤笑起來:
“喲!做什麼春秋大夢呢,為了罪連這種話都編得出來!也不看看那副尊容是什麼德,我看了都想吐!竟然還想用這種蹩腳的謊話欺騙陛下,該當何罪!”
他極盡諷刺辱,本以為云府的人會無地自容,哪知一番話下來,卻發現眾人用復雜的目看著他。
似乎……驚訝中還帶著幾分同?
太監心里不爽,皺著眉正要開口,突然一道冷厲的聲音自廳傳來:
“你剛剛說,本王的王妃尊容怎麼了?”
“攝、攝政王殿下!”太監看清坐著椅被推出來的尊貴男人,突然反應過來,臉都嚇白了。
他雙一撲通就跪在地上,一下接一下扇起自己的掌。
“王爺恕罪!是奴才有眼無珠不識王妃娘娘,奴才絕不是故意的啊!王爺饒命!王妃娘娘饒命啊!”
云清清笑瞇瞇地看著他連扇了自己二十多個掌,這才慢悠悠地朝大門走去:
“不是皇上宣我進宮麼?還不帶路?”
太監戰戰兢兢看了一眼攝政王,發現他并沒有阻止,這才如獲大赦地爬起來。
“是是,奴才這就帶路,王妃娘娘您請!”
“等一下。”
蕭長珩突然開口,太監撲通一聲又跪了。
只見攝政王大人來到云清清面前,向來冷厲的眉眼竟和了許多:
“本王跟你一起去。”
眼看著云清清在簇擁下出了府,云白蓮恨得快把襟都絞爛了。
那個死賤/人分明就是欺王爺眼盲,竟然不知使什麼詭計讓王爺娶!
咬牙低聲道:
“爹、娘,你們快想想辦法,絕不能讓丑八怪嫁進王府,不然以后還有咱們的好日子過?”
“慌什麼!”云志平冷聲道,“只要娘一日不醒,我就不信敢咱們半分!”
云白蓮跟二夫人想起這事,立刻面冷笑,心里踏實了許多。
幾人正小聲商量著,忽見送王爺出府的南征去而復返,徑直來到云志平面前,面無表道:
“云二叔,該盤賬了。”
云志平眼皮一跳,剛剛得意的心立刻煙消云散。
……
皇宮,書房。
“皇上,云清清竟不顧您的口諭,當街婚搶親,這不只是欺負蘇家,更是打皇室的臉啊!”蘇夫人已經添油加醋把聽來的況說了一遍,末了說道,“如此惡行,絕不能輕饒!求皇上一定要嚴懲!”
蘇雨紅著眼眶站在邊,滿臉委屈。
蘇丞相也沉聲道:
“那云清清分明是仗著自己是功臣之后肆意妄為,請皇上替我蘇家作主!”
龍椅上的皇上面帶病容,眉頭皺起:
“早聽說那個云清清纏著太子不放,但也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怎麼今天如此過分?”
“皇上,那云清清今日敢以死婚太子,以后還不得反了天!”皇后也怒道,“此等行徑都不嚴懲,那天威何在!”
皇上了眉心,又怒又疲憊地點點頭:
“皇后所言極是,待那云清清來……咳咳……朕定要好好責問于!”
此時書房外,云清清剛到門口,就聽里面傳來陣陣怒斥聲。
到邊某人氣息驟然變冷,轉頭拍了拍蕭長珩的手:
“王爺莫氣,這點小事給我就好了。”
推著椅的侍衛一個激靈,這人膽子也太了,竟仗著婚約就敢如此唐突王爺……
然而這想法剛冒出來,只見自家清冷尊貴的王爺反手就攥住了云清清的手,沉聲道:
“盡管放手去做,凡事有本王給你兜著!”
侍衛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可從沒見過王爺對哪個子如此!這還是自家王爺嗎?
“放心,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負的!”云清清眉眼一彎,笑瞇瞇地讓他放心,轉頭當先進了書房。
蕭長珩手上一空,眉心擰了擰。
的手……怎麼那麼冷?
沉片刻,他朝隨侍低聲吩咐了一句,這才跟了進去。
云清清一面,屋幾人的目就集中過來,各深意。
只見子一臟兮兮的白還未干,披散的長發粘一縷縷,那張疤疤癩癩的臉上滲著膿,簡直看不下去。
看來果然是投河婚,才會如此狼狽。
皇上見狀臉更沉,看著云清清正要開口,忽見蕭長珩隨后出現,他就是一愣:
“皇弟,你怎……咳咳……你怎麼來了?”
蕭長珩聽著他氣短的咳嗽聲,皺了皺眉:
“正好有點事,順便看看皇兄,近來子可還好?”
“好多了,皇弟莫要擔心,你且先坐,待朕稍后和你一敘。”
皇上臉和了不,吩咐道,“來人,給攝政王上茶!”
蘇丞相自打攝政王出現,臉就不太好。
在路上就聽說攝政王了云清清蠱,太子改道把聘禮送去了云府,難道這會兒他是來替云清清撐腰的?
但是看著那張丑陋至極的臉,蘇丞相又安心不,皇上怎麼可能讓如此丑嫁給太子呢?
對,等下干脆討一道賜婚圣旨,到時候板上釘釘,他攝政王還能怎麼著?
蘇丞相暗自做好打算,出聲提醒道:
“陛下,云清清半途婚,搶走太子送給小的聘禮一事,還早做決斷。”
皇上正看向云清清,又被滿臉又腫又癩的瘡疤膈應得夠嗆,不悅道:
“云清清,朕念你是功臣之后給你個機會,速速向蘇家道歉并歸還聘禮,朕可以考慮從輕罰。”
云清清撲哧一聲笑了,不慌不忙拿出一卷帛書道:
“陛下,我又沒做錯什麼事,為何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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