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仁剛張開,想要教訓姜晚歸。
姜晚歸一劍劃到他的面前:“閉,我知道你要說我的手糙,多干點沒什麼,你的寶貝珠珠弱,不能干重活。”
說到這,姜晚歸微微一笑,把劍收回繼續道:“可是我以后就是不干了,沒人心疼我,我要心疼自己。”
姜楚禮不敢上前:“那你就是不孝順。”
姜晚歸把劍鞘:“不做飯就是不孝?那你們可都是太不孝了,要不然咱們出去找人評評理?讓村里人聽聽姜晚珠及笄了,都不會生火?讓大家看看這個大孝多孝順。”
姜晚珠自然是不能去的,在外可是營造的可是勤勞懂事的形象。
委屈地拉著姜楚禮的袖子:“三哥,我真的不知道六姐對我這麼怨恨,這樣是要毀了我的名聲的。”
姜楚禮心疼地著姜晚珠的手背,然后惡狠狠地看著姜晚歸:“你怎麼這麼惡毒?你知道名聲對一個孩多重要麼?”
姜晚歸趕點頭:“知道啊,可是這關我什麼事?我只是說了事實?難道我誣陷了?說實話都是錯?”
姜楚禮也被姜晚歸懟得一時的不知道怎麼反駁,只是梗著脖子看著姜晚歸,屁也放不出來一個。
姜楚仁看著場面有些失控,娘和三弟都被姜晚歸懟得沒話了。
他只能開始行使大哥的威嚴,對著姜晚歸用老辦法道:“小六,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或許之前咱們有什麼誤會,以后咱們都說開,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別鬧了,你先去做飯,這都什麼時辰了。”
姜晚歸看著姜楚仁,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你有病?要是腦子有病就去治,還想用道德我?你們有道德麼?傻缺。”說完,自己走回自己的房間。
到了門口,又回頭對著他們道:“如果你們再來敲我的門,我就把你們的房子點了,聽清楚了麼?反正我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個眼神真的把外邊的四個人嚇了一跳,都沒敢說話。
姜晚歸回屋之后,繼續躺在床上捋著以后的事,錢有了,下一步就是弄清楚景澈底細,如果這個不行,那也得快點找下一個目標。
前世他在這住了兩年就消失了,不知道是病逝還是搬走的。
這些不是很重要,他如果死了,那自己當寡婦是最好的,如果他沒死,那他回京之前,跟自己和離就行,主要是他沒什麼疾,或者不正常的嗜好就行。
前世雖然的生命不長,但是在陳家那七年,也經歷了很多,開始時還幻想著,如果在陳家有位置能幫襯娘家,是不是就會得到娘家認可?所以把大戶的那些骯臟事,分析得很徹,雖然跟陳剛沒有夫妻之實,也不能依靠那個殘疾丈夫,但是拿了陳家老太太的心,過得還不錯。
只是后來陳剛的病忽然惡化,心里變得不正常,經常打,最后兩年,陳剛變態到把用鎖鏈子鎖在邊,一直待到死。
死之前,才知道自己是被賣過去的,只是當初兩家都為了各自利益和臉面,有約定不說出來,那一刻才徹底的對姜家絕,也因此沒有了求生,含恨而終。
所以這輩子不會讓任何欺負過自己的人好過,哪怕死,也要拖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此時的林氏沒有辦法,只能去做飯,而姜晚珠也是只能陪著進了廚房,兩人的心里帶著氣,也不是很愿,所以不是摔了碗,就是傷了手,廚房無比熱鬧。
姜楚仁和姜楚禮氣地去了東廂房,姜楚仁那屋一起抱怨。
這時候姜萬峰從外邊回來,下午村子里有事,他出去了一趟,剛忙完。
回來也沒聞到菜飯香,他非常生氣,到了客廳門口就喊:“秋芳,飯還沒好麼?”
沒人回答,他又喊了句:“珠珠,你娘呢?”
還是沒人回答。
姜萬峰總覺得不對了,一切好像變得不在掌控了,他出了正房,看見廚房門口有煙,走過去,在門口對著里邊問:“小六,怎麼還沒做好飯?”
里邊林氏跑出來:“你回來了,等會飯就好了,小六那死丫頭不做飯,害得我和晚珠要被嗆死了。”
姜萬峰皺起眉頭:“沒有,咱們家這麼多人還吃不上飯了?你們快點做,死我了。”
他不做飯,在他眼里,做飯不是什麼大事,誰家人不會做飯?以前家里也都是林氏做飯,做得也好的。
這話也是讓林氏的心里難得要死,但是也不能反駁丈夫,更不能說什麼,只能回廚房里繼續干活。
姜晚珠剛才沒敢出來,因為今天家里的氣氛太不對,也怕出去惹父親不高興,現在還是小存在的好。
不過也不會干什麼,就在廚房里幫著洗菜切菜,可是切得七八糟。
林氏拿過切的大小不一的菜葉子,心里的火氣也是不住了:“你切的這是什麼?這炒出來怎麼上桌?”
邊說,自己邊又去洗菜切菜,心里真的要氣炸了,第一次覺得這個兒沒用。
這是姜晚珠印象里,林氏第一次對發火,也委屈,自己本來就沒干過,怎麼能會?但是此時不敢跟林氏吵,只能委屈地抹眼淚,等明天去趟牛尾村的姨婆馬蘭娥家接祖母,順便也好向姨婆求助。
雖然姨婆和祖母這對親姐妹一直不合,但是姨婆對是十個心眼的好,這些年,自己的重要決定都是姨婆幫著參謀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在姜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當然,這些別人都不知道。
姜萬峰坐在客廳,得肚子直響。
姜楚仁和姜楚禮聽到父親回來,也都過來跟他告狀,說姜晚歸不做飯,讓娘和七妹委屈的事。
可是這些對于姜萬峰來說,并不是多在意,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份,自己的臉面,在村里的地位這些,家里誰做飯跟他沒什麼關系,只要自己這個一家之主回來吃上熱乎飯就行。
他是不喜兒子這樣小家子氣的,這時候聽的也是心煩:“你們兩個大男人,就不能心里有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