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琛走進住院部的電梯,拿起手機找到備注為【陸恒】的號碼撥出去。
等電話接通,他簡單把自己要做的事吩咐了一遍。
陸恒雖然一萬個不愿意,也只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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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五十分,林知星去病房逛了一圈,準備回辦公室時,看見站在護士站旁邊的賀言琛。
男人已經換掉了上午那套深服,換了一件淺黃的暗紋襯衫和淺系牛仔。
整個人看上去氣質有些不同。
對于男人一天換兩次服這件事,林知星也不覺得奇怪。
之前賀明煜也是如此,要見重要的客戶前會換一套熨燙平整,或者更正式的服。
男人值太高,只是站在那里,已經引來護士們的側目。
“賀先生,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換服。”
醫生是不會把白大褂穿出醫院的。
林知星計劃幫男人清理完傷口后,直接下班去見中介。
護士站的一名小護士不知道的想法,半開玩笑道:“林醫生,你這是……要去約會嗎?”
林知星一臉無語,經過護士站時敲了敲臺面,開玩笑道:“當然不是約會,你好好上班,想約會就自己個男朋友,不要總八卦別人。”
“我要有林醫生這個值,男朋友都不知道換多個了。”
護士說話時看向一旁的賀言琛,舉著小拳頭示意他加油。
醫院里的八卦總是傳得很快。
之前人人都知道林知星的男朋友是賀明煜。
今天上午賀家人討論賀明煜訂婚的事,大家很快也都知道林知星恢復了單。
林知星換好服,帶著賀言琛到醫院的治療室。
由于賀言琛傷的是右臂不方便行。
哪怕是清理傷口也需要把襯衫整個下來。
今天再去看男人背上的傷,已經不覺得嚇人了。
林知星幫男人清理了傷口,又換上新的紗布,幫他把服穿好。
等一系列作完,站起道:“賀先生你下次后天來就可以,白天全天我都在醫院。”
二人一同出門。
快走到停車場時,賀言琛才開口:“你現在是要去見房產中介對嗎?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林知星趕拒絕,“看房麻煩的,如果沒有合適的房子可能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跑,花費的時間比較長,如果賀先生和我一起,我可能會為了不耽誤你的時間草率決定。”
“我這個人不怕麻煩,而且今天晚上沒有其他安排。”
“可……”
“你是一個年輕孩,如果一個人去看房,中介或者房東很可能覺得你好欺負,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比如讓你多付月租。”
男人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在的話,可以給你撐腰。”
賀言琛的這句話真的說到林知星心坎里了。
一般的房子都是押一付三。
林知星的目標是盡量不汪雪多借給的五萬塊錢,把房子的事搞定。
一個人和房東談確實吃虧。
“好,那麻煩賀先生你陪我一起去。”林知星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有事,隨時都可以提前離開,不用有顧慮。”
“當然。”
賀言琛滿口應下。
林知星和中介約定見面的地點是華譽醫院附近一個小區某棟樓門口。
由于這個小區房齡差不多有四十年,沒有業管理,小區道路兩邊堆滿雜。
轎車甚至無法開進去。
兩人只能步行進小區部。
賀言琛看著小區破舊的樓房,坑坑洼洼的路面,還有綠地里私搭建的舍,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林知星余看出男人表不好,“對不起,賀先生,我和中介約看的幾個小區差不多都是這樣,如果你有事可以先離開的。”
賀言琛,“不會。”
林知星約的中介是一名。
見面后,中介指著樓上道:“這個樓房六層到頂,咱們要看的房子在五樓,不是頂樓,基本上不用擔心雨。”
面對如此破敗的環境,中介也想不出房子別的優點。
三個人一起上樓。
剛剛走到四樓……
昏暗的燈下,一只老鼠順著扶手快速爬了下來。
“媽呀!老鼠!”
中介嚇得直接蹲在地上。一也不敢。
林知星目淡定的跟隨著老鼠,確定它跑了才彎腰拍了拍中介,“沒事了,已經跑開了。”
中介一臉驚訝看向林知星,“你,你連老鼠都不怕嗎?”
“我是醫生,做實驗解剖都是用老鼠牛蛙這些。”
林知星表云淡風輕。
其實,最開始也是害怕的。
可和賀明煜在一起時,不能表現出害怕。
因為賀明煜也怕這些東西。
賀明煜不僅怕老鼠,還害怕蟲,蛇,以及各種小蟲子。
每次他們一起遇見這些東西,賀明煜永遠都會躲在后,命令去把這些東西驅趕走。
其實也害怕,可從來都知道自己沒有示弱的權利。
才強迫自己鎮定地去保護賀明煜。
加上后來學醫,膽子也確實大了起來。
三人很快看過第一個房子。
小屋是一室一廳。
小區外雖然看上去破敗,房間里卻算是比較干凈,基本家也都有。
之后中介又帶著兩人看了幾套房子。
在林知星已經決定要租第一套房時,中介去接了個電話。
回來后一臉欣喜對林知星說:“林小姐,剛剛新上了一套房,一室一廳,房租是一千二,押一付一,不過房東特別挑剔,要求多,上一個房客剛被趕出來,你要去看看嗎?”
林知星好奇,“為什麼被趕出來?”
“好像是養寵吧。”中介道,“這個房東的房子很新,裝修也好,只租給租客,要求百分百惜,不能養寵,講衛生,他還會定期檢查。”
“那……我們去看看吧。”
林知星起初只是好奇。
這個房屋在華譽醫院旁邊的新小區里,說是一室一廳,其實是一個三室兩廳打通。
整個房間樓層完,裝修豪華,家都是奢侈品。
這房子別說一千二了,五千二也不可能租到。
林知星只在房間里逛了一圈,回到門口將鞋套摘掉,很認真道:“這套房子我不租。”
這句話,是對著賀言琛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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