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的音樂聲震耳聾,霓虹燈掃過男男的縱臉龐。
角落,沈晚梨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落座,子幾乎蜷在里面。微卷的發尾四散垂落,懶洋洋地如同一只小貓兒。
坐在旁的男人臉上染上一層薄紅,惹得人更加憐:“晚梨姐,其實我……”
“不用多說,我都明白。”沈晚梨勾起角,“好賭的父親,生病的媽,輟學的妹妹,破碎的家。”
說著,沈晚梨輕抖眼睫,將手搭在旁男人壘塊分明的腹上,來回輕。
“誰是自愿出來當男模的?弟弟,你的境姐姐都明白,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姐姐一定幫你。”
今天是閨楚曉曉的生日,曉曉活了二十幾年還是個母胎單,做夢都想驗下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覺。
這不,沈晚梨為了滿足閨唯一的生日愿,特地選了這夜酒吧。正緣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但可以先買幾個男模讓曉曉提前驗下。
趁著曉曉去衛生間的空檔,沈晚梨來了幾個男模,打算自己先幫閨把把關。
沈晚梨正準備掃碼轉賬,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讓微醺的醉意立馬散去。
“喂,媽,什麼事?”
“怎麼這麼吵?晚梨,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了?”
“我……”
不等沈晚梨解釋,阮明娟就在電話那頭警告:“顧宴禮很快就要回京市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沈晚梨眉心一:“他要回來了?”
阮明娟嘆了一口氣:“你說說你,連自己老公什麼時候回家都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的塑料夫妻?”
塑料夫妻?
沈晚梨一樂,這比喻恰當!
和顧宴禮結婚一年多,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兩人一打照面就劍拔弩張,上誰也不饒誰。
沈晚梨知道,什麼出差都是借口,顧宴禮是有心躲著才不回家的,指不定在什麼地方陪著心里的白月呢。
他不,要不然,也不至于連婚禮當天都沒有面,用這種方式讓在親朋好友面前抬不起頭。
不過沈晚梨倒也樂得清靜,許他顧宴禮在外面人作陪,就不準在夜店打賞小狗了?
況且,這還是第一次來夜店。但顧宴禮在外面是怎麼玩的,那可就說不準了。
這麼一想,沈晚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吃虧。
撇了撇:“當初結婚本來就不是兩廂愿,婚后各玩各的不是好?”
“當初要不是你顧宴禮得要死要活,我能幫你撮合這門婚事?男人都是吃不吃,很好搞定的,小一穿,小一抿,那不就了!我給你買了……”
“好了媽,您就別嘮叨了,我會理好夫妻生活的!”
話落,沈晚梨就掛斷了電話。
害怕再聽阮明娟說下去,會讓自己想起那段刻意埋藏在心底的往事。
自己都快忘了,曾經那麼喜歡過顧宴禮。
沈晚梨過桌上的紅酒杯,一口氣喝了個,卻還是無法按下被三言兩語輕易勾起的心事。皺眉了太,眼睛卻瞥見手機屏幕上新跳出來的一條消息。
阮明娟:“對了,你爸想拿下東郊的項目,沈氏集團的實力沒有問題,但顧氏那邊一直卡著不點頭,等顧宴禮回來你幫忙問問是怎麼回事。”
“知道了。”
沈晚梨剛回復完阮明娟,屏幕上又跳出來一條新消息:
“你在哪?”
是顧宴禮發來的。
沈晚梨抬眸掃了一眼四周,昏的燈不停搖晃,讓有些恍惚。
距離兩人上一次聊天,已經過了三個多月。想來是阮明娟的報無誤,顧宴禮確實要回京市了。發短信聯系自己,無非是想讓配合一下去顧家老宅吃飯,在長輩面前裝裝樣子。
沈晚梨蔥白如玉的手指,輕輕在屏幕上了幾下,打字道:“在家,準備睡覺了。”
“確定?”
“信不信。”
“老子在你后面卡座,過來一杯?”
沈晚梨臉上的笑意瞬間停滯,整個子僵在原地,本不敢回頭去看后的卡座。
旁邊的男模并沒有看出的不對勁,端起一杯酒就要敬。
“晚梨姐,這是我特地為你調制的尾酒,嗎?”
不敢,本不敢。
雖然沈晚梨對顧宴禮一向不甩好臉,但如果真被老公逮住自己和男模待在一起……而且沈晚梨前腳剛答應家里,要幫忙問問東郊項目的事,現在如果和顧宴禮鬧矛盾,怕是回家不了差。
沈晚梨的大腦快速運轉,盤算著怎麼編好一套恰當的說辭,但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正被一雙鷹眼注視著。
突然,肩膀一沉,一只寬厚溫熱的掌心搭在的鎖骨上。
“怎麼?忙著跟小白臉尋開心,連我的消息都不回了?”
顧宴禮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沈晚梨不自覺地張,咽了咽口水。
男模見后的男人長得俊,還以為是同行來搶客戶的,便端起架子嘲諷道:“晚梨姐可是點名要我陪的,你也配搶?”
顧宴禮眉尾一挑:“哦?”
沈晚梨騰地站起來,轉對上顧宴禮的視線,醉意消散殆盡,只剩下滿滿的求生。
“別聽他胡說,是他非要湊上來勸酒!哎呀你也知道,我這子弱不能自理,真是一點酒都沾不得……”
說著,沈晚梨還做作地了太。
男模還沒搞清楚狀況:“晚梨姐,這就開始酒后說胡話了?你剛才可是說自己千杯不倒啊!”
沈晚梨臉一變,用余掃了眼顧宴禮冰冷的臉,瞬間覺四周的溫度驟降,雙手雙腳都被凍得麻木,想逃跑都挪不開步子。
“是他見我長得漂亮,故意勾引我的!”沈晚梨心一橫,咬著牙說道:“那我能讓他得逞嗎?我一把就推開了,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什麼啊晚梨姐!”男模一臉懵,“明明是你一把就摟住了,說這是天賜的良緣!”
沈晚梨心連連苦。
這傻孩子,太沒眼力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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