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許愿睡得正,覺有人在搖。
緩緩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個四十來歲年紀的人,慈眉善目。
是李嬸。
跟傅京禮結婚后,一直都是李嬸照顧。
許愿皺眉,撐著自己坐起來:“李嬸,怎麼了?”
“夫人,先生讓我來你起來,不然你上班該遲到了。”李嬸和藹的說。
許愿怔了下,點了下頭。
低頭,突然注意到自己上的睡。
還不等震驚,李嬸先解釋:“昨晚先生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得很沉了,先生怕吵到你睡覺,所以幫你換了睡。”
許愿整個僵住了。
和傅京禮還未離婚時,在書房做策劃案太晚,經常會趴在桌上睡過去。
那時男人都會抱回房間,幫換好睡。
如果在這過程中醒過來,男人會帶去浴室,做更多事……
忍不住臉有些發紅,不由出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
沒有離婚前,傅京禮是的丈夫。
可離婚了,還幫換服,許愿怎麼都覺得有些恥,接不來。
輕嘆了一口氣。
對于昨晚最后的記憶,是跟傅京禮一起在火鍋店的記憶,只是男人好像沒筷。
“夫人,昨晚也是您睡得沉,我了兩聲都沒醒,先生這才親自給你換的睡。”李嬸笑道。
“不好意思。”許愿了脖子,只想就此消失,“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算什麼麻煩,以前先生不也是這麼照顧夫人的。”李嬸安道,“夫人你收拾收拾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李嬸這段話,卻讓許愿猛然間有些恍惚。
李嬸一口一個夫人,倒讓偶爾有種自己從未離開這里的錯覺。
抬頭,看了看這間房的布置,忍不住自嘲的扯了扯。
明明什麼都變了。
從客房起來洗漱,洗漱用品倒都是新的,也是用慣的品牌。
客房沒有的服,倒也沒有多在意,穿著睡去餐廳。
許愿出來之前,深吸了一口氣。
實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對傅京禮。
昨晚睡得沉,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夢話。
約應該是有的,只是記不清楚了。
來到餐廳,傅京禮已經吃完了早餐,仍坐在餐桌旁看報紙。
似是察覺到的腳步聲,傅京禮把眼睛從報紙上抬起來。
淡淡的看了一眼,看到上這件睡后,微不可察的蹙眉:“你就穿這個出來?”
睡是許愿以前留在這里的睡。
那時許愿對傅京禮還是藏著幾分引的心思,睡普遍是較短的,亦或者是能出潔后背的黑睡,搭上的材,實在。
“我以前不也是這麼穿的?”
許愿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開口道:“而且客房沒有我的服,吃過早餐我再換服,我以前也是這個順序。”
是的,以前許愿也是吃過早餐再換出門的服,就是有這樣的習慣。
男人別開眼,忍不住開口提醒。
“你連都沒穿。”
許愿回得干脆利落:“可是客房沒有我的,我的這些東西都是當天要換的,你不是知道嗎?”
男人了眉心,似乎不是很想理。
此刻上穿的那件子到大部,大片背部在外。
這樣坐著,從他的角度能明顯看到的型,立人,甚至能約想到綿的。
他尤其記得,許愿穿過這件服和他書房胡鬧。
許愿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慢條斯理開口:“其實昨晚傅總醒我是最好的,這樣我就可以回我自己的公寓,不會繼續留在這里打擾傅總。”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
男人看著緩緩開口:“下次我會記得把你丟出去,也好過你在我面前牙尖利。”
許愿就這麼看了他幾秒,半晌才開口:“我昨晚有說夢話嗎。”
男人很明顯頓了一瞬。
但許愿沒注意到這細節,他淡淡嗯了一聲:“或許說了,我沒有注意。”
許愿微微垂下眼睫,沒再多說其他的。
沒有說什麼夢話就好,還擔心自己做夢會說出自己懷孕的真相。
目落在餐桌上,刀叉切割著三明治,只是很淡很淺的腥味傳過來。
許愿忍不住捂住干嘔幾聲,只覺胃部都的在搐,眼眶都有些微的發紅。
眼前多了一杯鮮榨橙,捧起來,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是熱橙,橙劃過胃部,那淡淡的腥氣也被橙子的清爽氣息遮蓋。
那嘔意,很快也被下去。
臉終于不再那麼白,此刻終于有時間注意到周圍,才發現此刻眼前仿佛投下大片影。
抬眸的瞬間,便看到男人漆黑探尋的眸。
“你應該向我解釋下現在是什麼狀況。”
許愿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像是故意扯開話題,手卻放在小腹有些張。
“生病而已,傅總也要刨問底嗎?我想江醫生已經把我的病歷報告發給你了。”
傅京禮開口:“許愿,你這樣子,看著很像……”
“懷孕”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許愿就已經打斷他的話,語氣中都像是帶著幾分挑釁。
“傅總,你不會以為我懷孕了吧?”
“雖然我們以前做那種事確實頻繁,但每次都有避孕,也就只有那一次,傅總難道覺得自己真就那麼厲害?”
“傅總也不必太自信。”
男人抬眸,目沉沉的看著。
移開目后,也的確沒再提起這件事。
“傅氏與上面合作建立的度假山莊已經竣工,原定的剪彩宣傳日因那天會暴雨,所以改到今天,吃過早飯后跟我去東麗區。”
傅氏與上面合作建立的A市的特別度假區,就在東麗區。
“傅總是不是忘了我已經不是你的書了?你該讓那位新上任的許寧許書跟你一起。”
許愿話語中,明顯帶著拒絕之意了。
“還不能應對這個場合。更何況,這是你曾跟過的項目,你不想去現場?”
沒錯。
這是許愿進傅氏后爭取來的最大的機遇,是能在傅氏迅速站穩的最關鍵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