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比房子重要。”
紀飛寒腦子嗡的一下,全世界最好聽的話莫過于此。
正因為知道那套房子對于姜恬的意義,這句話才顯得更加有重量。
他的口劇烈地起伏,眼中都帶上了淚意。
迫不及待地吻,又在關鍵時刻停止。
紀飛寒抹了一把臉,自覺站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可他剛走了一步,就被姜恬拉住了手。
姜恬就那樣看著他,眼神里好像藏著千言萬語。
他的心跳瘋狂加快。
“在一起,好不好?”
姜恬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輕聲說道。
………………
紀飛寒從來沒覺到那麼幸福。
他想了千萬次,忍了千萬次,最終夢想真。
他從來沒有這種經驗……
他徹底擁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
好像在做一場旖旎的夢。
紀飛寒直到醒來,還沒從快樂中走出來。
他看了看表,上午十點鐘,昨晚四五點才睡。
他的邊已經沒人了,紀飛寒卻沒有放在心上。
穿著拖鞋,紀飛寒的聲音里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饜足:“寶寶,你在哪里?”
由于在夜里喊了千萬遍,紀飛寒非常自然地喊道。
他看了看洗手間沒有人,就去姜恬的房間找了,還是沒有人。
神經逐漸繃,紀飛寒腳步匆匆,從一樓到二樓,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
沒有,還是沒有。
鋪天蓋地的恐慌把紀飛寒籠罩。
直到他的視線落到書房桌子上放的那一封信上。
“紀飛寒啟。”
他抖著手,眼睛因為過度張,幾乎看不清上面的字。
忍著說不出來的恐懼,紀飛寒把那封信讀完。
在這一刻,他好像失了魂。
第二天,陸斯河進紀家的大門,見到的是暈倒的紀飛寒。
不吃不喝,大喜大悲,神到太過嚴重的刺激,紀飛寒昏迷到了書房里。
等他醒過來,依舊目空,對萬事萬都不關心的姿態。
陸斯河看著他那副傷的樣子,眼神轉移向窗外:“是我幫離開的。”
紀飛寒的手指了,他的視線落在陸斯河的臉上,十分費勁地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紀飛寒的聲音沙啞刺耳:“……為什麼?”
“我跟你說過了,跟分手是當前最好的選擇,你偏要勉強,”陸斯河語氣有些抑的平靜,“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你知道嗎,昨天我就想清楚了,我不能背叛,哪怕只是表面的背叛。哪怕我變窮蛋,也想跟在一起。我計劃著我們出國躲幾年,等我在那邊積蓄了資金,再慢慢考慮回國。”
紀飛寒說得越來越艱。
“紀飛寒,這一點都不現實。”
陸斯河無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對夫妻等著紀飛寒給他們賺錢,他又是他們唯一的共同脈,怎麼可能輕易被放過?
“是啊,我知道不現實,可是,我總以為,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其他的路可選……”
“不要再說了,替你選了,”陸斯河的語氣越來越冷,“你不需要再為難,更不需要放棄所有一切。”
紀飛寒眼睛發紅:“可走了,你知道嗎,在信里,祝我找到新的人,兒孫滿堂……”
一邊說著,他的手捂上了眼,淚水從他的指里流出來。
看他才過幾天就消瘦了一大圈,陸斯河深吸了一口氣:“紀飛寒,你好像沒有發現,你一直沒長大過。姜恬永遠都在包容你。你說你要出國,跟商量過嗎?你沒有。但你知道一定會同意,哪怕要背井離鄉。”
“這次也是一樣。你沒有告訴實,就要瞞著再找個友,還不是有恃無恐,認為會理解。”
“表面上說是喜歡,卻沒有給過尊重,又談什麼喜歡?要是你還是個男人,就證明給看。”
心口痛了一下,陸斯河頓了一下,才繼續:“等你什麼時候對不僅是喜歡,學會了給與尊重,我就把的地址告訴你。”
紀飛寒猛地抬起了頭。
陸斯河沒有再看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剛才他已經把機會全盤讓給了紀飛寒。
可當腦海中浮現出姜恬求他、讓他幫忙離開時的那雙淚眸,誰又能舍得讓傷心。
想想,其實他跟紀飛寒格相似,卻又在細微有大不同。
比如,他們會對同一個人心。
但他只會躊躇不前。
而紀飛寒,他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
三天后,紀飛寒出院。
他去見了他的父母,表示他已經跟姜恬分手,以后再也不會開這種玩笑,但他跟韓家小姐并不來電,這個結婚對象不需要繼續發展下去了。
紀家夫妻向來只看重結果,既然紀飛寒跟那個人斷了,是韓家小姐還是唐家小姐都無所謂,只要能為他們帶來利益就行。
他們對于兒子的識相十分滿意:“你好好經營集團,爸爸媽媽最看重你這個兒子了。”
紀飛寒的面容罩著一層說不出來的冷肅,他的語氣謙卑:“會的,我會把集團發展壯大,賺更多的錢。”
兩年后,某個偏遠的海濱小城。
正值夏季,來旅游的客人絡繹不絕。
海邊了游玩勝地,客人們在游玩之余,也會尋找一些神的藉,比如本城的一些特書店。
“姜姐姐,外面有個哥哥找你。”
一個手里拿著棒棒糖的小娃娃跑進了一家書店,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某個人說道。
人穿著白襯衫,牛仔,烏黑的長發披在肩頭。
聽到孩子的聲音,放下了手里的書,抬起頭,出了一張平凡的臉。
的相貌說不上有多,可氣質恬淡,跟相,會讓人不自覺舒服。
此時的書店中有不顧客,有一些青的男大學生在推搡著,想去要老板娘的微信。
怎麼說呢,明明老板娘的長相不突出,可他們都想認識。
的材那麼好,氣質那麼獨特,如果能跟談就更好了……
“好啊,那樂樂幫阿姨看一下店好不好?”
“你是姐姐!”小朋友顯得很執著。
“好,那幫姐姐看一下店,姐姐待會就回來。”
姜恬笑著了孩子的西瓜頭,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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