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很快通關,聞冬正要起,張星序說:「再開把白天模式。」
「啊?」聞冬沒猶豫,「行。」
點進生存模式選擇白日無盡關卡。
先收集種兩棵向日葵,再埋土豆地雷。
中途殭增多,啃掉了一個放在最前面的堅果。
「你為什麼喜歡把向日葵保護在後面。」張星序問,「殭只要吃了你的豌豆,你這把遊戲就完了。」
「習慣了。」聞冬沒想那麼多,「從小都這麼玩。」
種植毫無規律,東一棵西一株,就連向日葵都歪歪扭扭,簡直死強迫癥。
頂著鐵桶的殭在其他殭的幫助下功越過第三道防線,吃掉了聞冬的豌豆手。
聞冬拖火辣椒,把一整條路的殭全燒了,接著依次補上豌豆。
張星序說:「向日葵便宜,cd還短,放前面一邊擋殭一邊產不好嗎?」
聞冬笑了笑,「怎麼覺你在罵我。」
張星序否認:「沒有。」
「我不是說你罵我笨。」聞冬解釋,「我只是覺得你那句話像極了兩年前剛畢業找工作月薪三千的我。」
種了個高堅果擋在豌豆手前面,「只要我努力工作,老闆就能過上好日子。」
聞冬想起什麼,手上一重,「難怪之前李曼悅說我像向日葵,原來是這個意思!」
廉價的勞力,一旦出事就被推出去頂鍋,關鍵平時還開開心心一張笑臉。
「我覺得不像。」張星序斷了的思緒。
聞冬微怔,手誤把土豆地雷埋到了殭腳下,「那像什麼?」
「路燈花。」
一個毫無預料的答案。
聞冬抬頭看他:「為什麼是路燈花?」
一株在敲罐子和濃霧模式才用得到的植,存在極低,聞冬甚至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張星序錯開視線,「沒有為什麼,就是覺得像。」
聞冬聳聳肩,「我覺得你像窩瓜,一靠近就同歸於盡。」
說著就放了個窩瓜在殭面前,一下秒扎堆的殭被直直扁,還往外蹦出兩個銀幣。
張星序沒接的話。
聞冬玩到後面,被一個橄欖球殭橫衝直撞莽進了院子。
遊戲結束,殭吃掉了你的腦子。
撐著椅子起來,剛想問他中午吃什麼,視線下掃,掠過腳邊垃圾桶里的薄荷糖小鐵盒。
作頓了頓,忘了問話。
「你怎麼了?」張星序問。
「沒。」收回視線,「有點低糖。」
「我去找兩顆糖吃。」
聞冬回到客廳去翻上次找零給的糖。
撕開包裝咬進裡,草莓味的。
矮桌的玻璃瓶里還著半個月前去花鳥市場買的向日葵。
明亮的襯得客廳明燦爛,花瓣已經全部舒展,再過段時間估計就該凋謝了。
聞冬把花出用夾子固定倒掛在臺上,打算零本風乾乾花。
沒想到第二天就下了雨。
這場春雨下得臨時,連天氣預報都沒反應過來。
聞冬化完底妝才想起客廳的窗沒關,跑出去發現張星序已經幫把花給收下來。
花瓣沾著水,白晾了。
張星序找來拖布把窗臺飄進來的水拖干,聞冬張剛說了聲謝謝,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下雨了,不想出門,改天吧。」李曼悅言簡意賅,直接取消了今天的逛街計劃。
聞冬一把掐住企鵝玩偶的脖子,舉起來搖晃:「你不早說!我日拋都戴上了!」
李曼悅打量著新做的甲,不太在意地哄著:「Sorry啦冬寶,給你點兩杯茶,別生氣了。」
「我要四杯!」
李曼悅笑意一凝,「你水牛上?」
「我把訂單發你,你記得付款。」說完打開程序開始點單。
「你喝什麼?」問張星序。
「你不出門了?」
「被鴿了。」聞冬點好自己常喝把手機遞給他。
張星序沒接,「不用了。」
「那跟我一樣,椰凍青加波霸和椰果。」抬眸看他,「幾分糖?冰去冰?」
「……」
「五分糖,正常冰。」
「放心,不是白喝,你不用有心理負擔。」聞冬瞇起眼睛笑,毫無商量:「今晚你做飯。」
張星序:……
也是被強買強賣上了。
沒一會兒外賣送到,除了李曼悅答應的四杯茶,還附加了其它的零小吃,擺了半桌。
聞冬剛要給李曼悅發消息謝,被一句【別煩】堵了回來。
於是周日整個下午,聞冬都窩在沙發上追劇。
一口氣把之前的短劇刷完,見綜藝還沒更新,打算找部電影看看。
正吃著脆皮年糕,曲起右手,用指關節準備去點笑喜劇,結果一個誤點開了另一部電影。
正要退出,晃一眼看到導演曹保平,嚼年糕作一停,把手收了回來。
電影放到二十多分鐘,老人和孩牽著狗去菜市場,張星序從房間出來了。
他到冰箱取冰塊,聞冬說:「這還有杯茶,我沒過。」
一雙眼睛注視著屏幕,連頭都沒偏一下,徑直遞給他。
張星序過去,從手裡拿過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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