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挑眉:「我娶妻不是為了陪嫂嫂。」
岑劭鼻子:「有什麼區別?我們整日不著家,們定然會常在一起消磨時間的。」
「……」
岑晏還是覺得這話不太妥當。
妻子就是妻子,怎麼像是嫂子的玩伴了?
「對了,你調查曹判調查的如何?真有證據嗎?」
「有,我過兩日就上奏。」
岑劭「嘖嘖」兩聲:「曹家也不是好惹的,你看著吧,等你彈劾曹判,他們定然也會彈劾你……不,你才上任能有什麼事,他們應該會彈劾父親,不過父親不在京城,眼不見為淨。」
「父親早晚會回京的。」岑晏看著水中全數盛開的荷花,心想,父親戍衛邊疆十數年,早該清福了,其實應該主致仕才對,但他沒有跟兄長說。
憑兄長的個,他肯定很不服氣。
他能想像到兄長會說什麼,比如「憑什麼?我們岑家男兒為大梁出生死,浴沙場,父親才幾歲就要致仕?致,你怕了不?」
他不是怕,他只是會想很多。
可惜父親在西州一待數年,他們沒有流的機會,就算他想傳信,也有諸多顧慮。
好在父親赤膽忠心,縱使有兵權在手也未生出雜念。
見弟弟看荷花看癡了的樣子,岑劭手一推:「你有空在這兒賞花,不如去跟沈大姑娘說說話……就算我不催你,等會母親也會來催你。」
岑晏就轉頭尋找沈棠。
水亭另一頭,謝夫人正跟岑夫人說己話。
「我之前真的十分擔心,晏兒可是狀元郎,馬遊街時多姑娘躲在窗後看?只恨他已經定親,我就想,萬一沈大姑娘鄙不堪,面容可憎該如何?愁得晚上都睡不好,好在你派管事去了趟安州,我才放心,今日一見,更放心了,就是家世差,但這姻緣是父親拿命換來的,也沒什麼可說的。」
岑夫人早已經想通:「都是天註定,如今這樣已經很好,我只希他二人能和睦。」說著就朝兒子使眼。
不去都不了。
岑晏接收到母親目,朝著不遠的沈棠走去。
崔含芷很識趣,忙把地方讓出。
這種場面很像後世的相親。
沈棠自己沒經歷過,但陪過朋友,對著岑晏微微一笑:「這水亭周圍好清涼,很合適避暑……不過京城的夏天真的沒有我想像中熱。」
岑晏沒說話,他的目又忍不住落在那個花鈿上。
第3回 了,每一回都是不同的花型。
他手指在袖中微微一:「比起安州,京城還是有些熱的。」
男人看向花鈿的目,沈棠還是沒有忽略,但並沒有就此說些什麼,只問:「二公子去過安州不?」
「沒去過,但看過地誌。」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沈棠笑一笑:「二公子果真博學。」
「談不上,但有些東西該學還是得學,」他話鋒一轉,「康嬤嬤教你教的如何?假若有不好之,你可以跟我說,我請祖母另派他人。」
就算教得不好,也不可能告訴岑晏,何況,康嬤嬤沒錯。
「康嬤嬤是個好老師,我益匪淺。」
還是知道人世故的……
可為何要去街上呢?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份不合適?
正想著,耳邊聽見沈棠問:「上次太夫人提到吉日……可是打算定在明年春天?」主問這件事有點突兀,解釋了一句,「我家長輩都已不在,故而只能自己打算,好提前準備。」
顯然很關心吉日的早晚,岑晏道:「我是希八,九月有個合適的吉日的。」
沈棠一愣。
難道岑晏對很滿意不?不然為何要如此著急?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滿意」總是個不錯的開始。
誰料岑晏接下來道:「母親希我們能多見幾次面,增進下,但親之後難道不是更加容易?沈姑娘,你覺得呢?」
沈棠:「……」
一點都不這麼覺得,但從這句話中察覺出了岑晏的想法:這樁親事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需要儘快完的任務,而親的他跟,他們之間有沒有,他們未來的關係會變怎樣,他其實並不在意。
第4章 004
沈棠是在意的。
不然有什麼好抗拒的?直接嫁給岑晏就行了,如果只看條件,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奈何還有自己的一點堅持,仍在尋找一個最優解。
「親後朝夕相,增進固然容易,但亦是『覆水難收』。」沈棠說得很委婉。
岑晏輕輕笑了一聲。
他覺得沈棠不夠坦誠,明明是很想嫁岑家的,或者是出於子的,而沒有附和。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勸祖母定在九月的,你的嫁妝……」他明白說的「提前準備」是何意思,「你不必自己辦,你手頭的錢就留著你妹妹吧。」
沈家是何況,他一清二楚。
只是沈棠不能接:「沒有這樣的道理的,哪怕嫁妝一些,也得沈家出錢置辦。」
岑晏打量一眼,淡淡道:「我只是建議,如果你覺得能承,我不會反對。」
沈棠後面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垂下眼簾。
也許該問問興趣好,可突然間意興闌珊,因為岑晏並沒有跟培養的想法,他只是希能早些親,他甚至都沒有了解的,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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