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南梔雖然穿著王妃送的新,可都是淺淺的淡藍,陪襯著些淡鵝黃,髮飾也多是素銀,唯有簪著一朵淺花,顯得有些喜。
王妃聞言眉目間多了些憐憫和心疼,「娘親才走,還不到周年穿不得艷,念著是個小娃娃,穿些淺權當是彩孝了,不宜太紅。」
剛才還歡樂的氣氛,陡然凝重起來,姚南梔一臉好奇的看著大家,不知道怎麼突然大家都不開心了。
正在納悶的時候,突然一顆潤甘甜的葡萄抵住了的,忽閃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清是魏霖驍餵給自己的。
毫不猶豫一口吃掉了葡萄,一顆葡萄不算大,但在姚南梔這裡已經是的極限,腮幫子鼓鼓的,櫻紅的小也用力翹著才能咀嚼。
滿都是葡萄的酸甜味,幸福的瞇起眼睛,小腳也不控制的擺起來。
眾人看到魏霖驍的舉,終於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時候,也不再提的娘親,反倒是王老夫人皺眉思索著。
「提起這事兒,我倒是想起來昨日你父親回來說的話。」
老夫人開了口,一旁的大兒媳也終於按捺不住,「母親說的,可是邢縣公之子的事兒?」
王老夫人微微頷首,魏霖驍和王妃一同看向王老夫人,對上二人的目,低頭看了一眼坐在上的小丫頭。
確認對方未必聽得到,才又說道:「昨日太后宮中鬧了刺客,邢縣公之子護駕有功重傷,現在傷勢不明。」
魏霖驍常聽魏王講朝政,他瞬間曉得這裡面的關鍵。
他看了一眼姚南梔,轉而臉冷淡道:「外祖母的意思是,若他活下來……有可能承襲縣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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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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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出了反賊之事,最初一直瞞著,只有複雜宮中防衛的武將知曉一二。
姚太傅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姚南梔回家的當天下午,而救駕的邢安也已經在宮中診治了兩日,終於保住了命,後面只需要好生調養即可。
雖然聖旨未下,但得知此事的時候,姚太傅已經氣紅了臉,這些日子他聯合妻族史家給邢安設了不套子。
眼看著邢安就要到應有的懲罰,卻突然鬧出這一出,即便陛下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姚家和史家也不能再出手。
這事要給陛下面子,救駕有功自然要封賞,姚家這個時候鬧起來,陛下自然會偏袒功臣,這是做給世人看的。
姚太傅知道,即便現在有證據參邢安一本,也只能暫且按下,若邢安正有錯,這個時候陛下也會減免他的罪行,若無明確證據,只會是不失把米。
想到這裡,姚太傅氣的摔了一把椅子,兩個茶盞。
坐在裡屋收拾東西的姚南梔聽到了,穿著鑲嵌明珠的繡鞋,噠噠噠跑到祖父邊。
「抱!抱!」開雙手仰著自己的祖父。
原本氣的臉紅脖子的人,聽到南梔的聲音,臉轉瞬溫和起來,角也不控制的往上翹。
「南梔,祖父的乖乖喲,一聲『祖父』我聽聽。」說這話,他將小小的姚南梔抱了起來。
「竹父。」姚南梔不僅了,還抱著祖父的大腦袋湊近,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十分的響亮「吧唧——」姚老夫人也從屋裡出來,見祖孫倆這樣親近,笑著吃醋道:「這孩子,看來是最喜歡祖父,不喜歡祖母了。」
聞言,姚南梔趕扭過頭去,著小手又要找姚老夫人抱抱,為了以示公平,也在祖母的臉上親了一下。
姚老夫人臉上笑容不變,眼睛裡都是對姚南梔的喜,一邊逗著姚南梔,一邊說道:「這都是命,當年筠娘若沒有在燈會上遇見邢安,也不會把命搭進去,如今眼瞧著大事要,卻又出了這樣的事……不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帳絕不會抹去。」
許是這番話,許是姚南梔在這裡,姚太傅終於平靜了下來。
「程家這幾日一直都在纏著我,這兩日估計程家的眷也會到府上,都是小孩子家的事兒,咱們沒必要揪著不放。」
這件事姚老夫人自然清楚,當時也是小孩子家鬧出來的,「我知道了,其實程家那個小姐好的,若能和南梔玩到一,也是好事兒。」
正所謂人不經念叨,這日姚南梔剛睡醒午覺,就聽說家裡來了客人。
有些張的詢問是誰?
翠翠:「是程家的三姑娘寶珠小姐,之前和還和小小姐一起玩過。」
經提醒,姚南梔終於想了起來,這些日子過得實在太充實,每天好像都有玩不完的東西。
新來的珠兒會的更多,還能上樹給摘果子,這一日下來都顧不上想別的,一不小心就把寶珠姐姐忘了。
這會兒聽說程寶珠過來了,開心的鞋子還沒有穿好,就抬腳往前院跑。
「哎喲,小小姐您慢點跑!」翠翠在後面追,可有一道影比可快多了,珠兒不過一個跳躍,不知從何沖了出來,就跑在了姚南梔的邊。
程寶珠這邊可就沒有姚南梔這麼舒服了。
自從上次帶著姚南梔鑽狗,後來又把人家孩子弄丟了,程家老爺十分生氣,直接足了程寶珠,這段時間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裡待著,連府里的後院都不讓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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