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回到辦公室,霍景承打來電話,要過來請吃飯。
剛才薑荷已經檢查過遊戲機手柄,沒問題,霍景承來找,倒是省得跑一趟了。
“你在海安附近找個吃飯的地方吧,我下了班直接過去。”薑荷說道。
“海安?你和盛墨言一起辦公?”霍景承知道,盛墨言也在海安集團廣告部。
“嗯。我們和海安有合作。”
“等著。”
霍景承並沒有去吃飯的地方,直接來了薑荷的辦公室。
霍景承什麽目的,薑荷大概是明白的,他想做給盛墨言看。
當時在學校,盛墨言和霍景承一起追薑荷,最終薑荷選了盛墨言。
薑荷和盛墨言分手的事,霍景承已經知道了,他怕他們現在日日在一起辦公,會死灰複燃。
下班後,薑荷和霍景承走到電梯前,剛好到盛墨言也在等電梯。
上次,盛墨言跟塗縵茵上床以後,懊悔得不得了,現在塗縵茵還在死死地纏著他。
盛墨言並沒有那麽喜歡塗縵茵,如果薑荷還能回到自己的懷抱最好,如今看到薑荷又跟霍景承在一起,他心裏難。
“薑荷,你這眼不錯,這個手柄可是……”霍景承一直在賣弄,薑荷想讓他閉的。
電梯下了一層,電梯門打開。
顧政昀和楚晴上來了。
電梯裏的氣氛瞬間變了微妙,所有的人都往後了一步,自給顧政昀和楚晴騰出了地方。
薑荷心想:顧政昀怎麽不走總裁專屬電梯?
霍景承先是跟顧政昀打了個招呼,然後,他繼續說道,“薑荷,你買的這個手柄是最新一代的產品,特別靈敏,手很好……”
別人都是下屬,見到顧政昀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大氣不敢一口,隻有霍景承這個“局外人”說得自在。
顧政昀也從電梯鏡子裏看到了霍景承手裏的遊戲手柄,如果沒猜錯,就是今天薑荷買的那個,果然是送給這個男人的。
嗬,這個人,上午剛跟盛墨言談完,下午就給另外一個男人買東西。
心夠大的!
薑荷如芒在背,霍景承是說給盛墨言聽沒錯,可顧政昀也聽到了啊。
薑荷並不曉得為什麽那麽怕顧政昀知道,但就是怕。
抬起頭來,看向電梯鏡子裏的顧政昀;卻看到顧政昀也正盯著……
顧政昀的目燙得薑荷低下頭,沒躲沒藏的,心砰砰直跳。
終於,電梯到達了底層,大家如鳥散。
霍景承跟顧政昀寒暄著,要走出大廳。
就在這時候,從大廳外麵閃過一個高的影,他拿出一瓶東西,“嘩啦”就朝著顧政昀潑過來,還一邊囂著:“顧政昀,你這個殺人犯,不僅殺了自己的朋友,還殺了我哥我爸我媽我姐。”
潑出去的,頓時在地麵上“呲呲”地冒出一陣煙,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硫酸。
隨即,那個人就要對顧政昀揮拳……
薑荷看到對方來者不善,什麽都沒想,本能地去攔截,誰知那個高個子男人手裏竟然握著刀片,慌之中把薑荷的脖子割傷了,割到了脈,頓時鮮住。
“薑荷!”霍景承喊道。
顧政昀地皺了眉頭,他一把抱起薑荷,然後命令霍景承,“你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哦哦。”霍景承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
保安已經把那個高個子控製住了,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長得超好看,也就二十出頭,看到自己傷了人,這一刻他安靜了,他看了一眼躺在顧政昀懷中、被自己弄傷的那個孩子,滿臉的歉意,他還特別詫異地說了一句,“薑荷姐??”
薑荷閉眼之前,看到他了,也覺出來這個男孩子有點兒眼。
高個子男孩被保安帶走了。
剩下楚晴,看著剛才眼前驚心魄的這一幕,心有餘悸。
甚至想著:人家都說割傷大脈非常危險的,薑荷死在這一場也好……
薑荷剛才替顧政昀擋了那一刀,這可是人命!
想必在顧政昀心裏的地位瞬間又高了一籌。
楚晴怨恨自己:自己怎麽就沒有這種豁出去的心?
但是,這種惡毒的心思,楚晴絕對不能表現出來,還特意給顧政昀打了個電話,想表示關切。
不出意外,顧政昀沒接。
*
顧政昀的車上。
他抱著薑荷坐在後座,從車上出紗布按著薑荷的脖子,眼看的臉越來越蒼白,也沒有了,他心裏煩躁,對霍景承說了一句,“開快點!抄近路!”
霍景承整個人非常不冷靜,一直喃喃地著“薑荷,薑荷……”
“行了!!”顧政昀厭煩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嫌惡地對霍景承說道。
“好,政昀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霍景承了一下自己的眼淚,他又把車子加了速。
終於到了醫院。
這家醫院並不大,顧政昀的意思是先止,如果任憑一直流,很危險,等病稍微緩和,再轉到大醫院。
顧政昀把薑荷放到病床上以後,醫生和護士忙碌地進出。
不多時,護士出來了,對外麵的霍景承和顧政昀說到,“患者流太多,需要輸,患者是AB型,可是不巧,我們醫院的AB型今天上午剛剛用完。”
“這可怎麽辦?薑荷。”霍景承兩眼無神,子順著牆壁便了下去。
顧政昀又瞥了他一眼,繼而冷靜地對護士說道,“我是O型,我的。”
“跟我來。”護士對顧政昀說道。
很快,從顧政昀出的400ml輸到了薑荷的,護士又給薑荷包紮了傷口,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
顧政昀和霍景承一直在薑荷床邊。
霍景承地握著薑荷的手,在喃喃自語,“薑荷,你福大命大,可千萬不能死”“薑荷,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薑荷……”
霍景承弄得顧政昀相當心煩。
他給霍景承他爸發了條微信,讓他把霍景承弄回去。
果然,不多時,霍景承他爸的電話就來了。
“在哪兒?趕給我滾回來!別在外麵丟人現眼。”霍世安嚴厲地說道,“再不回來我打斷你的狗!”
霍景承從小被強勢的父親嚇唬慣了,大氣都不敢一口。
他看了薑荷一眼,然後對顧政昀說道,“政昀哥,你照顧好薑荷!”
“我會。”顧政昀說道。
霍景承走後,病房裏才算安靜下來。
天漸漸地暗下來,薑荷醒了。
先回憶了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沒事吧?”很擔心地問顧政昀。
顧政昀看著,“你都這樣了問我怎麽了?我怎麽樣,你看不到嗎?”
薑荷臉慘白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