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有點無語。

都跟趙西京說了，他爺爺會主來找他們，還非堅持回趙家。

一會兒要是見不到趙老爺子，先被他那個惡毒大媽攔下，再扣個什麼大帽子給他，夠他的。

“對了陸先生，你怎麼說服李警長，將我們保釋出來的啊？”  “錢。”

見不太相信的眼神，陸宴時勾了下：“記賬了，到時候記得還我。”

后悔問了！  陸宴時只把他們送到趙家門口，沒有跟進去。

倆人剛下車走了幾步，就遇見了準備出門找蘇瓷的趙老爺子。

趙西京驚喜朝老人跑去：“爺爺，您，您可以走路了？”  龔如臉上的震驚不比他：“你們不是應該在警察局嗎，怎麼都出來了？  才不到兩個小時吧，李警怎麼回事？  蘇瓷：“趙夫人，我們能出來不就代表，我們是無辜的嗎？”  說完，向趙忠明：“趙老先生，您現在是不是覺好多了？”  趙忠明瞇起眼睛打量著。

上次見過，但因為頭疾嚴重隨便問了幾句，就讓離開了。

這回認真看，發現面前的孩眼神純粹、干凈，看上去不像是個騙子。

“我頭上這些針，你弄的？”  “是，現在可以拔掉了，我們進屋？”  龔如著急了：“爸，本不是醫生，也從未給任何人看過病，您千萬別相信！”  “可是爺爺能走了啊，頭疾也有好轉的樣子，大媽不怕因為自己的偏見，耽誤爺爺治病嗎？”  龔如簡直不敢相信。

這個私生子在趙家向來低調、乖順，從未頂撞過自己。

今天居然當著公公的面指責？  “西京，你能保證你爺爺頭上的針拔下來之后，不會發生意外嗎？出了事，你能負責？”  趙西京知道想聽什麼。

事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容許自己退了。

“如果有問題，我會負責。

爺爺也請相信我，我不會害您的。”

“爸，您還是再考慮一下……”  趙忠明看向李院長，后者立馬明白意思：“蘇小姐施的針，我從未見過這種針法，也只有本人敢取下來。”

趙老爺子：“那進去吧。”

他也想知道，蘇瓷是不是真有那個本事。

龔如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老人坐在沙發上后，所有人都以為蘇瓷會小心取下他頭上的銀針，結果李院長都不敢輕易下手的銀針，三下五除二全拔了。

眾人：“……”  給拔都沒這麼利落吧？  這些銀針都是媽媽留給自己的，蘇瓷小心收起來。

發現大家看著，疑問：“怎麼了？”  李院長從醫數十載，也不是沒收過頗有天賦的學生。

但蘇瓷這個年紀，能如此練作銀針的，屬實沒見過。

如果不是在自己面前發生，他都不敢相信有人取針敢取得這麼隨便。

看來傳言不可信。

林教授那麼厲害的全科醫生，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教給兒？  但為什麼蘇瓷沒有學醫？  李院長實在很想知道：“蘇瓷，你跟你媽媽學過多久的針灸？”  “從三歲開始練習，到媽媽去世前都沒停過。”

三歲？  三歲的孩子還在玩泥，就被林教授帶著學給人治病了？  龔如才不相信：“吹牛也不帶這麼吹的，三歲的孩子筷子都不會拿吧，銀針這麼細，你拿得穩？”  “趙夫人說的三歲還不會拿筷子的是您兒子吧？平庸跟天才是兩個極端，請別拿我跟您兒子比。”

不管中年子什麼臉，轉頭面向趙忠明，“您的頭疾至十年了，一次施針不可能好的，還要5次，以及一些藥劑配合服用三個月。”

聽到篤定的語氣，龔如簡直想笑：“你的意思是，華國上百位專家都沒辦法的頭疾，你幾次針灸便能痊愈？”  “能。”

趙忠明雖然激，但又怕希越大、失也越大：“蘇小姐，就算你媽媽還活著，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不是大話。”

第一次給人施針，是在九歲。

因為祖傳下來的規矩，媽媽每次施針都要求安靜獨立的空間，所以誰也不知道，某天給人施針的會換一個九歲小娃。

不是沒經驗。

而是九歲開始給人施針看病太駭人聽聞，怕有人借機炒作，譴責已經去世的媽媽拿人命開玩笑，讓死后還不得安生。

所以蘇瓷不能說。

“趙老先生，如果不讓我治療，按照你頭疾程度，只怕也承不了幾次折磨了。”

趙忠明與李院長對視，彼此眼中都有震撼。

因為況確實都如所說。

談間，老人改變了對的稱呼：“丫頭，那下一次治療什麼時候？”  “明天。”

趙忠明出笑容：“好，我等你。”

龔如簡直不敢相信：“爸……”  可是沒人站在這邊，連李院長都盯著蘇瓷，一副求才若的表。

龔如差點郁悶死！  蘇瓷單獨離開的趙家，趙西京留下來照顧他爺爺，順便代他怎麼認識的。

剛走一段路，便接到了陸宴時的電話，“喂。”

“看來事順利。”

笑得更開心了：“基于陸先生的幫助，我決定免費給你治好失眠癥，不過你保釋我出來的錢，我就不還了。”

怕他覺得虧，蘇瓷解釋：“如果我治好了趙老先生，應該會有5000萬報酬呢！”  陸宴時低笑：“這麼說還是我賺了？”  “我再請你吃個飯吧，不是你的話，趙西京不可能會幫我勸說他爺爺。”

“還有良心。”

想象得出他說這句話的表，蘇瓷自己也笑了。

第二天，順利給趙忠明第二次施針。

這次老爺子是清醒的狀態，親眼看著攤開一排麻麻的銀針，然后利落地往自己腦門上扎，眼都不帶眨一下，他心震撼無比。

結束后，他忍不住問：“丫頭，你對準位了嗎？”  蘇瓷收拾東西的作一頓，顰眉：“您哪兒不舒服？”  “不不，我哪兒都舒服的，已經十幾年沒有這樣輕松過了。

就算最后還是得死，快樂死跟痛苦的死去是有區別的，我不會怪你。”

哭笑不得：“干嘛詛咒自己啊？放心，頭疾治好以后您最還能活個十年八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