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會議到此結束,這周工作辛苦,預祝各位周末愉快。”
會議室,傅雪恩溫悅耳的嗓音從麥克風裏傳出來。
隻是對上傅雪恩那副清冷如玻璃種翡翠的樣子,說是說會議結束了,可座下眾人卻也屬實是不敢,隻是紛紛用附和:
“謝謝傅總!傅總周末愉快!”
“哈哈,周末愉快傅總!”
……
傅雪恩關閉麥克風,淡淡的視線掃了過來,見無人起,眸子微睜大了些。
但很快也反應過來,明白眾人這是怕做出頭鳥被上司盯上。
心緒有些複雜,卻也沒有矯慨。
迅速收拾好東西,傅雪恩快步離開會議室,往電梯走。
傅氏集團總部職員周五是五點半下班,剛才說會議結束時,已經29分了。
從傅氏總部到老宅,還是有點遠的,尤其等會六點會出現擁堵巔峰期。
而要是不幸到那時候,那這車起碼要堵上一小時起步。
若是回觀山別墅那倒是無所謂,可要回老宅,外公外婆還在家裏等著。
而且估計還來了客人,雖不知來的是何方神聖,但能讓兩位長輩回老宅,想來是個厲害人。
既然已經得知對方可能來,還耽誤太久,就算不是故意,可總歸也是不妥的。
尤其管家的電話還是中午就打給的。
“肖瀟,把車開到一樓,我馬上到。”
想到等會擁的路況,人還沒進電梯,傅雪恩連忙把語音給肖瀟發了過去。
“是,傅總。”已提前抵達地下停車場的肖瀟沒有掉鏈子,秒回傅雪恩。
傅雪恩小跑著往貴賓專用電梯去,迅速摁下向下的按鍵。
電梯門開得很快,門開一半,傅雪恩便準備好要進去。
可下一秒,薄沉的影就倒映進瞳仁,令猛然止步。
薄沉今天沒有穿西裝,上是件並沒有多設計的黑呢大,大裏搭一件同係磨襯衫,很簡單的打扮。
可那張英俊異常冷白細膩的臉,和他寬肩窄腰的修材,即使打扮如此簡單,卻令他整個人出奇的帥。
隻是,如此打扮看在傅雪恩眼裏,卻也恰巧證實了傅幸給的照片絕不是假。
“怎麽不進來?”見傅雪恩不,薄沉就要邁出電梯。
傅雪恩猛然回神,抱懷裏的文件,轉就要跑。
薄沉眉梢微挑,大步一邁手向前,長臂一勾,傅雪恩前腰被摟住,猛然一陣大力將帶進薄沉懷裏。
貴賓專用電梯設計得還算蔽,隻是太大的聲響到底還是會傳出去。
恰巧會議室距離這電梯算得上近,傅雪恩本想大聲讓薄沉放手,但思及此,愣是將話咽了下去。
會議室裏的人還沒有走完,傅雪恩記得之前聽肖瀟說過周五這天職工餐廳吃晚餐的人是一周裏最多的。
而且大部分職員吃完還會留下加班,直到通高峰期結束才離開公司。
沒法喊,力氣又不夠大,一時間傅雪恩隻覺心俱疲。
到底是沒有采取最笨的方法,而是放棄了抵抗,退進了電梯。
“我要回老宅。”
薄沉摟著傅雪恩摁下負一,傅雪恩沒回頭,淡淡地在他懷裏道。
語氣聽起來和前幾次沒什麽區別,清清冷冷的。
薄沉沒有多想,見傅雪恩沒反抗,自然而然地以為昨夜過後他們的關係有所緩解。
回的聲音恢複四年前那樣的溫,“好,我送你。”
薄沉太高,傅雪恩隻堪堪到他心口,電梯廂本就不算寬闊的空間,心的抗拒無聲地加重著外在的抑,傅雪恩背對著薄沉,抿著瓣沒有說話。
電梯安靜運行到負一樓。
廂門一開,傅雪恩掰開薄沉環在自己前腰的手,快步往前走。
陸深站在車門邊,見狀忙拉開車門,傅雪恩快步上車,嘭一聲把車門關上。
靜大,陸深心驚一跳,屬實訝異,看向薄沉。
便見薄沉眉梢也微微一挑,隻是,那抹驚訝卻稍縱即逝,不僅如此,很快,角還揚了起來。
陸深著薄沉邊那笑愣了下,滿頭問號。
隻是到底是不敢聲張,陸深拉開車門,迅速坐上駕駛位。
正拉下安全帶要係上,傅雪恩清冷得有些凍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去傅家老宅,謝謝。”
陸深被凍得安全帶沒一次功,愣是第二次才進去。
“不,不客氣……傅大小姐。”
嗖,後座隔板升了上去。
隔板之後,薄沉堂而皇之地向傅雪恩,“怎麽了?心不好?”
傅雪恩嗯了一聲。
沒多說半個字,閉上眼靠在了座椅上。
看著是慵懶放鬆的姿勢,可……
薄沉視線下移,傅雪恩雙手同握著一遝文件,A4紙上端明顯上翹,不是被和的力道穩住的狀態,而是被用力抓握的狀態。
薄沉眸幽暗,目落回到姑娘臉上,的瓣抿著,依舊漂亮,隻是相較於以往,卻明顯有些發白。
“昨晚沒睡好?”
寂靜的後車廂裏,薄沉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傅雪恩睜開眼了他一眼,“嗯。”
隨即,就要再次閉眼。
“今天很忙嗎?”薄沉第二個問題卻搶先一步蹦了出來。
傅雪恩這次沒再看薄沉,隻是也仍舊沒說出除“嗯”以外的任何字。
薄沉有些好笑,“恩恩這是在冷暴力我?”
傅雪恩沒有再嗯了,閉上了眼。
薄沉探挨近傅雪恩,就要低頭落下吻,傅雪恩倏然睜開雙眼,側用力一推。
使出的力氣有些大,薄沉反應過來下意識繃了,但傅雪恩推的地方剛好是心口。
悶悶的疼意散開,在陡然對上傅雪恩毫不掩飾的厭惡眼神後,愈發加劇。
薄沉被傅雪恩那眼神盯得慌神,“恩恩?”他屬實沒明白為什麽昨晚還對他那麽溫的姑娘,此刻突然大變樣。
隻是很快也想到小姑娘向來有起床氣,眼下估計是真的累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題可能打擾了,所以朝他發脾氣了。
“好,恩恩你睡,我不打擾你了。”薄沉坐正坐直。
又側看了眼傅雪恩,“睡吧,到了傅家老宅,我你。”
說罷將頭擺正,不想傅雪恩卻倏地了聲他:“薄沉。”
清清冷冷的,像白玉鐲子輕輕叩響白瓷花瓶。
得薄沉莫名心頭慌張,幾乎是立刻就回頭看向傅雪恩。
而這一回頭,便驀然闖進傅雪恩平靜淡漠的猶如看什麽陌生人般的眼。
聽見淡淡地詢問:“你今天上午沒到公司前,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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