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帥的勁上來了,他嘻皮笑臉著說:“營長,你可不能打擊報復。”
“你還知道我是營長?”
“知道知道。”袁帥嘿嘿笑:“不過,條令上寫著呢,咱們是平等的同志關係。”
“不錯,越來越有出息了。”賀泓勛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說:“給點笑臉你就手舞足蹈,看我騰出功夫怎麼拾掇你。”倒是沒堅持,算是同意參加了。
牧可見賀泓勛過來更不想參加了,但胳膊被蘇甜音死死拽住,想走走不了。
聽完規則,袁帥了幾名教和學員過來,十個人分五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牧可居然偏巧不巧地與視為階級敵人的賀泓勛分到一組。站在高一八幾的他旁邊,顯得很小。
賀泓勛知道袁帥是故意的。以他和牧可的高差,做起這個遊戲來明顯失去了優勢,甚至還很吃力。他本想建議重新調配一下,但注意到牧可同志一臉嫌棄的表qíng就沒吱聲,只是以暗沉的目看了袁帥一眼,似乎在說:“老子和你沒完!”嚇得某人趕轉過去當做沒看見。
為了增加難度,結合訓練基地現有資,遊戲這樣規定:兩名組員並排站著,將他們挨著的左右兩條綁在一起,然後用相隔的右手左手托住籃球行進一百米的距離,中途球要是掉了必須單手撿回來繼續,誰先到達終點誰贏,輸的組要表演節目。
牧可的牴qíng緒開始發作,不安份地原地晃,故意不讓彎下綁的賀泓勛cao作。
賀泓勛停下手上的作,蹲在地上仰起臉看著,故作嚴肅地說:“小同志,現在不是發泄個人qíng的時候,請你配合一下。”
糙莓的種法
牧可正琢磨著怎麼給他搗,完全沒發現在這個遊戲中兩人高的劣勢,抱著籃球,狡黠地笑了:“是,營長同志,堅決服從你的指揮。”
服從指揮?要是看不出的小心思就不是賀營了。不過,量搗不出什麼子,也就隨去了。在還若無其事地晃時,賀泓勛手上略微用力按住了的小。心想:不要試圖和我正面抗爭,那絕對是不理智的。
牧可彈不得,不滿地指責:“你gān嘛用武力?不知道那只能及嗎?”
利落地打了個結,他站起來若無其事地回道:“對你而言,及靈魂比較有難度。”
沒有聽出他的一語雙關,牧可了和他綁在一起的,未加思考就氣鼓鼓地說:“你系太鬆了吧,要是等會兒掙開了就拿你腰帶綁。”
要他的……腰帶?賀泓勛到底還是被整破功了,他覺得再讓胡說八道下去他氣數就盡了。盯住稚氣未的臉他樂了,笑罵了句:“胡扯!”
他很這麼笑,接的過程中大數時候都是板著臉,嚴肅得讓人很難接近,甚至覺得刻板。牧可意外地發現,他笑起來的樣子很有魅力,那是一種不自覺間外現的吸引力。
被他笑得不好意思,為了掩飾尷尬牧可將手中的籃球塞到他懷裡,順便不小心使勁兒踩了他一腳。別怪孩子氣,畢竟在他面前實在沒發揮的空間。無論是四年前的學生份,還是現在的輔導員份,他都得住,誰讓人家是教呢。
角上揚的弧度漸大,目不自覺流溢出一種堅定的投,賀泓勛看著的發頂沒說話,是無法言明的縱容。
當他們準備妥當,訓練場上已經圍滿了人。五組分別由一名教一名輔導員組,袁帥和蘇甜音一組,兩個正嘀嘀咕咕說著什麼,其它組的人似乎也在商量著對策,惟獨牧可和賀泓勛兩人互不搭理,連眼神都沒再有jiāo流。
然而,此qíng此景看在別人眼中卻是另一番意境。小的牧可站在高大的賀泓勛旁邊,有著小鳥依人的樣子,至於沒有jiāo流,他們只認為是年輕的的輔導員不好意思罷了,畢竟教實在是很帥很酷嘛,哪裡知道兩人的暗cháo洶湧?
後知後覺的牧可終於意識此刻兩人近距離的接多有些曖昧,小臉迅速爬上一抹微紅,彆扭地輕挪著,試圖和他保持最大限度的距離。
說到距離這個詞,牧可現在可不知道有個人有天會對說:“在部隊和我保持距離,拉手的作更不要出現。”然後在豎著眉瞪他時,那人又俯在耳邊壞壞的說:“沒人的時候—零距離。”
似乎沒有發現的小作,站到起點的時候,賀泓勛看著說:“小同志,你的作快慢直接影響我的發揮,明白嗎?”
很快反應過來他是提醒自己別拿出那晚跑圈的速度給他搗,牧可撇表示不滿:“老同志,別說的我像只烏guī。”
這個遊戲在學生時代開聯歡會的時候玩過,牧可本沒當回事,可真的玩起來,才發現和賀泓勛的默契差得太遠了,再加上他的步子太大,有點跟不上,而且被兩隻手夾住的籃球又阻礙了施展,最主要的是,本就是一個行不聽指揮的搗份子。
聽到“開始”口令後,首先拋棄了同伴,不管不顧地往起跑線外沖。
賀泓勛算是明白了,訓練中不敢和他正面衝突的小丫頭現在是故意和他對著gān。他快迅調整自己的步伐,配合著的腳步,不過還是有種被拖著走的覺。足見牧可同志一開始的作幅度有多大,而這樣掙命似的跑很快令到力不從心。
的步子相比他的小很多,賀泓勛要和保持步調一致並不難,以至搗未果,很快就變主為被了。忍住眩暈,不甘心的眼珠一轉,左手掌心在籃球上用力一蹭,表面上因跑而造的手作即時產生,籃球落他寬大掌心的同時,的手因慣xing使然重重杵到他手腕上。
目的自是不必言明,就是要球因為他突然力掉下去。
賀泓勛的防範意識是隨時都有的,當的手離開球搭上他手腕的瞬間,他下意識出左手扶住上纖細的腰,以手臂承的重量,減輕衝撞力度,而右手五指稍一用力,球依然被穩妥地控制在手裡。
“教抱牧老師了……”隨著一聲高分貝的尖,牧可覺到無數道目投she過來,算是領悟了jī不蝕把米這句俗語的真正意思了。
袁帥和蘇甜音的配合不錯,已經有點領先了,聽到喊聲回過頭來,袁帥笑得有點怪,他喊道:“營長,輸了的話一千個伏地,你自己看著辦。”
突來的親令兩人都有瞬間的失神,看到紅的耳,賀泓勛鬆開摟在腰際的手,笑了笑輕責道:“再搗的話我真要當眾做一千個伏地了,老臉都丟盡了。”說著示意接好球:“來,聽口令,跑步——走——”聽到命令,習慣xing地先邁左腳,再邁右腳,而他,則相反著配合著。
大概走出五十米的距離,他們已經追上了袁帥,而其他三組稍稍落後些。想到袁帥刻意的安排以及剛剛的嘲笑,賀泓勛低聲對牧可說:“轉移陣地向敵軍靠攏,發揮你的聰明才智繳了他們的武。”
“什麼?”牧可懷疑自己的耳朵,偏頭見他笑得有點壞壞的,馬上領悟了。
當袁帥意識到事qíng不對的時候,牧可已經離他很近了。在賀泓勛手做出保護的作時,眼睜睜看著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倒的牧可同志揮著手臂“不小心”打掉了他的球。
袁帥大:“犯規!犯規!”
蘇甜音附和:“出局!出局!”
牧可笑著喊回去:“誰說不能給對手製造障礙?誰說了?”
賀泓勛點頭表示贊同:“防範意識太差。”
見狀,全場師生大笑。
牧可開了頭,接下來比賽就毫無規則可言了,這兩組算是扛上了。
先是袁帥去搶他們手裡的球,被賀泓勛一個閃避過,接著蘇甜音又攻過來,牧可沒躲過被推了一下,球落地的時候,失去平衡的整個人重重撞向賀泓勛口,再次被他抱了個滿懷。
牧可又窘又急,忘了還和他的綁在一塊,抬腳就想踢過去,力氣之大差點把賀泓勛拖了個趔趄,險些把他親手打結的帶子也扯斷了。
“哪來那麼大勁兒!”賀泓勛被氣得笑了:“還真想要我腰帶啊?”
骨子裡爭qiáng好勝的意識被喚醒了,牧可顧不得和他拌,推著他的胳膊催促道:“誰稀罕你的腰帶。作快點,輸了你就慘了……”一千個伏地呢,要命啊簡直。
“聽我指揮,目標正前方,高度一點二。”賀泓勛再次下達口令,遷就著的步子向袁帥靠攏。在距離終點線十米時,他虛晃一下,向前探做了個搶球的假作,蘇甜音一驚,側的時候沒站穩,袁帥連忙去扶,手上的球卻被侍機下手的牧可在距離地面正好一點二的高度搶走了。
得手後牧可有點忘形,調皮地做了個鬼臉笑著往終點線沖,沒有注意到同伴正被袁帥“襲”。由於的不配合,賀泓勛的作到限制,拉扯間綁在間的鞋帶鬆開了,但卻立步不穩,上前傾著呈趴倒姿勢摔向地面。
手腳恢復自由,賀泓勛反應奇快,餘瞥到摔了下去,他迅速回,但還是沒來不及抓住的手腕,眼看著就要和大地來個親接了,qíng急之下,他發揮出偵察兵移速度快的特點,在到地面前已本能般俯下去,給當了回ròu墊。
哪裡還顧得了其它,牧可驚呼一聲撲進賀泓勛懷裡,小巧的下偏巧撞上他的鎖骨,接著,潔白的貝齒不控制地重重磕在他脖子上。牧可甚至清晰到了牙齒磕在皮上的溫熱,以及他不知是因為疼痛抑或其他原因而不自覺產生的吞咽作。
覺到脖子的疼痛,賀泓勛皺了皺眉,然後深呼吸。
不知道是因為遊戲的跑和jīng神的令的神經有些恍惚,還是摔倒時不小心槍走火窘得不好意思抬頭,總之,當時的qíng形就是,牧可小同志眼睜睜看著下賀泓勛咽被的牙齒磕出一枚曖昧的小糙莓,半天沒回過味兒來,只覺得頭越來越暈。
賀泓勛覺察到的異樣,以為沒保護好令傷了,扶著的肩膀急切問道:“怎麼了?到哪兒了?”話語間,已扶站了起來。從多師生面前,他不想令尷尬。
牧可的意識是清醒的,但頭暈的癥狀令難得不行,想退出他的懷抱,渾又得像一團棉花使不上力,只能低低地說:“我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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