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惜接到周嶼徹電話的時候,高燒到將近40度。
退燒藥有點催眠效果,睡得也不安穩,頭痛裂。
“睡了?” 電話一接通,周嶼徹直接問了一句。
譚惜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三十四分。
“嗯,”應了一聲:“有事嗎?”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今天是周嶼徹回國的日子。
每次他離開一陣子,回國之后都會召喚過去“侍寢”。
其實他不是沒有別的選擇,畢竟作為宇森科技如今的掌舵人,他最不發愁的就是人。
之所以選擇,用周嶼徹的話說就是:方便,干凈。
微微蹙了蹙眉:“現在嗎?” 周嶼徹冷笑了一聲:“不來算了。
” “地址,我現在過去。
” 回答的又是一聲冷笑,像是在嘲笑那可笑的猶豫。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接著,他發來了一條定位消息。
城南路136號,天闕酒吧。
然后是一條文字消息:【二十分鐘,過時換人。】 譚惜了酸痛的太,看了一下距離——立刻清醒了過來,飛快下床去沖去洗漱。
幾乎是一路風馳電掣,踩著尾到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他。
他其實并沒有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而是在旁邊的卡座里。
但即便是這樣,整個場子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
他穿著一黑的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出一小片壯的小麥皮。
袖口被他卷到小臂,握著一個茶的玻璃杯輕輕搖晃著,微微勾著角,似乎在聽對面的人在說什麼。
抬手看了看表,眉心微微一擰。
譚惜立刻搖了搖依舊有些混沌的腦子,快步走了過去。
“周總。” 。
周嶼徹還沒說話,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顯然跟興趣。
其中一個手里還握著一個秒表,驚呼一聲:“19分32秒304!” 周嶼徹抿了一口酒,砰的一聲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然后向對面的兩個人攤開手掌:“愿賭服輸。” 譚惜覺得那顆退燒藥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自己智商,有點不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其中一人不不愿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件,放在了周嶼徹手里。
手回來的時候,還有些不舍:“哥,好好對我的小,子弱,輕點開。” 周嶼徹挑眉:“怎麼,舍不得,要賴賬?” 那人泫然泣:“現在哪里還有鑰匙啊,都是指紋鎖,我跟手下的代一聲,周哥你有空過去錄指紋就行。” 周嶼徹滿意了,勾著收回手,“行。” 對面打賭的人大出了,對譚惜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
“譚經理,你還真牛啊,城南干到城北,二十分鐘居然真的到了?” 譚惜更加一腦袋霧水:“請問你是……” “這里沒你事了,”周嶼徹看也不看,他顯然對手里的玻璃杯跟興趣,語氣也是淡淡的,對彈了彈手指:“走吧。” 譚惜站著沒。
周嶼徹察覺到了,終于抬起頭來,不悅地看著:“聽不見我說的話?” 譚惜不是傻子。
只是高燒加上吃了藥,反應有點慢。
“所以你我來,就是為了跟他們打賭?” 拿秒表那個嗤笑了一聲:“對啊,不然你還以為周哥你來真的是……干那個事兒的?” 另一個也說:“周哥今晚有人了,你趕走吧,別一會兒被正主看到了,耽誤周哥好事。” 譚惜深吸了一口氣,順著這個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不遠的吧臺里,站著一個年輕孩。
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級,長得很清秀,簡單地扎著一個高馬尾,不施黛,看起來很有學生氣。
這個孩……有點眼。
“看見了嗎?看到就趕走啊,杵在這里做什麼?” 譚惜本不舒服也來了火氣,直接懟了回去:“先生,我不是你家的傭人。”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怪氣地笑了一下,對周嶼徹說道:“徹哥,你這個前友還有脾氣?” 他把“前”字咬的很重。
周嶼徹:“不是我的前友。” “不是?” “我從來沒有過友。” 那人了然的“哦”了一聲:“那就只是個……pao友?” 周嶼徹皺眉:“甩不掉,很煩,你們幫我出出主意?” “其實……長得還不錯的,材也辣,要不……我就勉為其難替徹哥分分憂?” “那我也要給徹哥分憂。” 周嶼徹笑著挑眉,做了個“隨便”的手勢。
不遠,那個清純孩走了過來,手里捧著一杯橙,放在周嶼徹面前:“周總,您要的橙。” 對面那兩個狐朋狗友立馬曖昧的吹口哨:“妹妹,我們徹哥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他這橙哪是自己喝呀,那是給你要的!” 孩有些微微發怔,“……給我的?” “哈哈哈哈,傻姑娘,我們徹哥可從來沒有對一個孩這麼上心過,你還不懂嗎?” “就是啊,你是沒看到徹哥以前都是怎麼對他那些‘前’友的,嘖嘖,真絕啊,我看著都心疼。” 說著,還瞥了譚惜一眼。
這時,孩也看到了譚惜,突然間有些手足無措:“譚經理,您怎麼來了?我……我跟周總不是您想的那樣,您千萬別誤會……” 周嶼徹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側的位置:“怕什麼,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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