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個時間不去忙嗎?”
竺語語先開口。
如果真要是因為自己耽誤了他,那心裏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我每天的預約是限量了,已經理完了。”宋耀之道。
宋耀之是這個醫院,乃至世界上最有名的大佬。
隻有遇到特別棘手的問題,他才會出麵。
“嗯”了一聲。
眼神落在桌子上的早餐上。
“你吃了嗎?”
拿起剛剝了殼的蛋遞給他。
宋耀之低眸,猶豫了半分,接過蛋咬了一口。
“唉,老宋,我的報告單還在你手裏!”
付推門進來,正好撞見他吃蛋。
“天啊!老宋,我剛沒看錯吧,你吃蛋了?蛋黃也吃下去了?”
聽到煩人的聲音,他皺了皺眉。
手裏的資料直接衝著他甩了過去。
付著急查房,一溜煙就出去了。
竺語語看著他手裏剩下的半個蛋,連忙接了過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吃蛋。”
說著,把那半個蛋往自己裏麵塞。
他站在麵前,有一瞬間愣神。
“我剛咬過了。”
淡淡的聲音落下,竺語語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可已經咽下去了。
這不就是...間接接吻嗎?
的小臉“唰”一下的紅了。
男授不親,親了就要親啊!
可是自己不是馬上就要和他親了嗎?
早幾天...應該沒有問題吧。
“寶寶應該不會嫌棄他爸爸的。”
竺語語不知道怎麽回答,最後隻蹦出來這句話。
聞言,宋耀之角微微上揚,傳出了輕輕的笑聲。
這個孩怎麽說話都這麽有意思。
竺語語吃完飯後,他也就放心出去了。
上午的時間,他重新安排了房間。
竺語語東西不多,不到半個小時,手續都辦好了。
這個房間裏麵有兩張床。
關鍵是...距離他的辦公室近。
就在他的樓上。
按照付安排的,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主要就是到了驚嚇,安胎,還有皮外傷。
坐在病床上,腦海中隻有“無聊”這兩個大字。
“哈哈哈哈,快來追我啊...”
竺語語看向窗外,外麵時不時傳來小孩的笑聲。
今天太並不大,打開窗戶,一陣小風吹到的上。
很舒服。
“張嬸,我可以出去轉轉嗎?”
“付大夫說過,要適量的運,可以出去。”
說完,竺語語跳下了床,往外麵走去。
幾個小孩在外麵的草地上放風箏,玩的正開心。
看著幾個小孩,的手已經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以後自己的小孩會不會也這麽可呢。
會不會拉著自己的手陪著一起玩呢。
想著想著,的角已經勾起了一抹笑。
卻毫沒有注意到沉下來的天。
最後還是張嬸提醒:“小姐,天了,風有點大,我們回去吧。”
剛出來,才不想回去呢。
病房裏一消毒水味,最不喜歡了。
“那我去給小姐拿外套,別著涼了。”
點了點頭。
果然,六月的天就是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嗚嗚嗚嗚。”
在草坪上玩的幾個小孩果真就開始哭了。
竺語語一臉懵,啊?小孩真哭了?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一聽見小孩哭,心裏急莫名揪得慌。
走過去,蹲在了小孩麵前。
抬起手去小朋友臉蛋上的眼淚,輕輕的問:“怎麽了?”
小男孩指了指樹:“風箏....我的風箏下不來了。”
竺語語抬頭看去,一個風箏卡在了樹上。
好像也不高,應該可以拿到。
“小朋友,你等著,姐姐去給你拿好不好。”
說完,小朋友立刻止住了哭聲。
小衝著竺語語的臉上mua了一口。
竺語語的心都快要被萌化了。
“姐姐這就去給你拿下來。”
起,朝著大樹走去。
風箏的位置不高,但是站在地上夠不到。
但還好這個樹不是直的,是稍微有些傾斜的。
雙手抱住樹幹就爬了上去。
這個樹明顯能看出已經修剪過了,枝幹都是新長出來的。
枝幹很細,不敢繼續往前爬了。
這個長度,胳膊好像也能夠到。
跪在較的枝幹上,一隻手住著枝幹,一隻手去夠。
“竺語語!”
突然,一聲暗啞狠戾的聲音傳來,竺語語轉過頭去,是宋耀之。
果然,這天說變就變。
“呼...”
又一陣大風吹來,竺語語本來就瘦。
撐著全重量的左手“哢”一下,突然用不上力氣了!
突如其來的失重瞬間襲來,的整個開始往下墜。
“救命!啊!”
閉住眼睛,不敢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肚子裏麵還有寶寶,要是真的有事,第一個不能原諒自己!
一秒,兩秒,三秒...
預料的疼痛沒有到來,傳來的反而是溫熱。
落在了宋耀之的懷裏。
宋耀之接住了。
睜開眼睛,卻正好對上宋耀之那雙狠的眸子。
“竺語語!”
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病房裏麵...
“你就這麽不想要我的孩子?”
竺語語用力搖頭,但聲音卻極小:“不是的,我沒有。”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如果剛才我沒有接住你會發生什麽後果!”
竺語語的眼眶泛紅,卻一句都不敢反駁。
換以前,要是頂,會被打的...
“你就這麽不想要我的孩子?”他又問了一句。
低著頭,眼神瞥到他突然抬起了手。
竺語語下意識蜷起,雙手抱在了頭上。
離開了家也要挨打嗎?
閉雙眼,眼淚早就落在了床單上。
下一秒,溫熱的手掌輕輕的落在了的頭上。
“別再搗了,把孩子生下來,我不會虧待你。”
說完,他走了。
竺語語抬手幹了眼角的淚,心裏的落差卻一言難盡。
直到下午換藥,他都沒有再出現。
來給換藥的是一個護士。
看著窗外,天漸漸暗了下來。
沒一會兒,張嬸帶著今天的晚飯來了。
清蒸魚,末蒸蛋,紅燒...
都是喜歡吃的菜。
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往裏送。
吃到一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張嬸,宋醫生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張嬸搖了搖頭:“竺小姐,我隻負責您的晚餐,如果您想讓爺來,您可以去他。”
看著這一桌子菜,自己一個人肯定吃不完。
都剩下的話,肯定會浪費。
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穿上外套朝著外麵走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的辦公室就在這間病房的樓下。
站在樓道裏,外麵已經下起雨了。
一種隻有下雨時才會有的氣味散發出來,把樓道裏的消毒水氣味吹散了些。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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