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虞兮是被電話吵醒的,過手機,是翟薇打來的。
“兮兮,你沒事吧?”
虞兮按著太,宿醉后頭疼裂,難得不行。
“沒事。”
虞兮打開門,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耳邊同時傳來翟薇的聲音:“昨晚上傅流景沒把你怎麼樣吧?”
虞兮咬牙切齒:“你把我丟給一個男人?”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自己非要和人家走,你個重輕友的家伙,我還以為你為所傷,結果這麼快就找了新歡。”
怨氣沖天。
虞兮了鼻頭,見傅流景醒了,沒和細說。
掛了電話,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看他,男人穿著襯西,襯扣子解開了幾顆,出麥結實的膛。
平時梳得整齊的背頭此刻有些凌,又又野。
昨天喝太多了,后半段有些斷片,只記得凌的碎片,完全忘了怎麼回來的。
正想著怎麼打招呼,傅流景已經走到面前:“難?”
“嗯。”
“等著。”
傅流景進廚房,端了碗解酒湯出來,虞兮看著碗里的食材,有些愣神。
這幾天狀態不好,都是點外賣,冰箱早就空了。
“你哪來的食材?”
“早上出去買的。”
解酒湯還是暖的,喝到胃里,化解了酒留下的難,也緩解了心口的煩悶和郁結,整個人輕松不。
捧著碗,有些舍不得指尖的溫暖:“謝謝。”
傅流景表沒什麼起伏,指尖提著圍:“還剩了些食材,中午想吃什麼?我做。”
高一米八幾的男人、清冷,卻戴著草莓圍,有些反差萌。
虞兮跟著進廚房:“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怎麼好意思讓你做飯,咱們出去吃吧,我請你。”
好歹是客人。
傅流景背對著:“幫我把帶子系一下。”
虞兮看到作臺上放著半只,一條花鰱,還有些排骨山藥,都是喜歡吃但不會做的菜,不做放在冰箱里也是凍冰塊,就沒堅持。
“那我幫你。”
拿過一把蔥,找了個小凳子在垃圾桶旁邊擇,偶爾抬頭看傅流景,人高長,一六八的高,才到人家腰。
后面傅流景沒讓幫忙,虞兮雖然喝了解酒湯,但頭昏悶,就跑
去客廳看電視。
今天的朋友圈仍舊被霸屏著,一家人昨天在海邊,今天換了大峽谷。
已經很久沒看到爸媽和弟弟玩得這麼高興了。
一家團聚,該為他們到高興的。
正發呆,門口傳來敲門聲,虞兮穿上拖鞋:“誰啊?”
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嚇了一跳,下一秒砰地一聲關上門。
“兮兮,開門。”
傅良哲捶著門:“你不開我砸了啊。”
虞兮把門反鎖,趕跑到廚房,傅流景剛熬好湯,隨口問道:“誰啊?”
“是傅良哲,傅流景,能不能麻煩你躲一下?”
虞兮有種被捉的覺。
傅流景臉冷了下去。
虞兮覺得心里過意不去的,人家照顧、幫做飯,現在還要躲躲藏藏。
見他眸子暗沉,虞兮雙手合十:“拜托了。”
傅流景深吸口氣,聽著外面使勁敲門的聲音,看著祈求的眸子,沉默轉去了臥室。
虞兮深吸口氣,將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收起來,跑去開門。
傅良哲有些不滿:“你在干嘛,這麼久才開門。”
虞兮滿腦子都是傅流景剛才的眼神,對傅良哲有些不耐煩,堵在門邊:“你有事嗎?”
“你在做飯嗎,好香啊,正好我沒吃飯。”
手就要推門進來。
沒推。
傅良哲笑容漸漸消失:“兮兮,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家里有誰在?”
他盯著門口那雙男士皮鞋,鞋子程亮深黑,鞋子里還放著一雙黑的西裝,是個很有品味的男人。
虞兮心猛地一跳,將鞋子往鞋柜下踢了下:“跟你有關系嗎?”
傅良哲臉沉:“怎麼跟我沒關系,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讓開,我今天要看看,誰敢你。”
傅良哲力氣很大,虞兮卻像是和他杠上了,死活不讓。
不知道傅良哲這麼著急是出于什麼心,只知道他現在的作為很煩。
眼看著門要被推開,低吼一聲:“是我男朋友。”
傅良哲呆住。
他蹙眉,滿臉不解,還夾雜著未知的恐慌,臉僵:“兮兮,你、你在胡說什麼呢,你哪來的男朋友?”
垂在側的手握,仿佛有什麼掐住心臟,覺得非常難。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
邊有幾只公蚊子我都清楚,你怎麼可能有男朋友,難道是林宣?”
“不是。”
“那是羅一城?”
虞兮搖頭:“不用猜了,我最近才的。”
他大聲質問:“你怎麼能男朋友!”
虞兮譏諷反問:“你都能朋友,我怎麼不能談男朋友?”
“那怎麼一樣。”
傅良哲腦子一片空白,好久,才艱難開口:“才見幾面你就把人往家里帶,你知不知道人心險惡,有些男人心思不純,慣會花言巧語騙人,本不是真心你,只是想占你便宜。”
他現在恨不得推門進去,把那個男人揪出來揍一頓。
可他不知道為什麼沒那麼做。
連推門的力道都小了。
“那你呢?”
傅良哲神恍惚,臉白得像一張紙:“什麼?”
“你對百悅是真還是只是想占便宜?”
“我對當然是真。”
他口而出,沒有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只是想占便宜。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配被人真心對待嗎?”
傅良哲臉一僵,急忙解釋:“兮兮,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被騙,你談男朋友之前該和我先說一聲的。”
“你聽我的,才談幾天就往你家里跑肯定不是好人,你和他分了,我給你介紹個可靠的,好不好?”
虞兮漠然地看著他。
良久,才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傅良哲,我的事我自己會做主,你以后不要管了。”
虞兮關上門,靠在門口深呼吸,想到傅流景,趕去臥室找他。
男人坐在書桌旁,手里翻著相冊,似乎沒被剛才的事影響。
“那個,對不起啊……”
“沒關系,”傅流景將相冊放回原位,整理了圍,去廚房繼續做飯弄菜,“習慣了。”
“什麼?”
“有傅良哲在的地方,我就得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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