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急事不能催你回來啊?」許母坐穩後不悅地反問,繼續給懷裡的小狗順。
許梔清挑了挑眉,示意趕實話實說。
「你和嘉珩最近相的怎麼樣,有沒有進一步發展的想法?」許母試探著詢問。
「分了。」許梔清淡淡道。
「你說什麼!」許母激的站起來,小狗嚇得汪汪喚兩聲,跑去草坪玩了。
許梔清不以為意,一
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低著眼眸,隨手翻起茶幾上的時尚雜誌。
許母一把搶過雜誌,叉腰三連問:「你們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告訴我?」
「今天。」
「你吃多了?」
「......」
許梔清手想拿回雜誌,許母死死拽著不肯給,非要個代,無奈道:「媽,我們是年人,分手多正常啊。」
「你們之前如膠似漆難捨難分,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你每天張口閉口全是謝嘉珩,家裡半面牆都是你倆照片,哪裡正常了?啊?」許母氣得音量提高不,最後兩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許梔清和謝嘉珩在熱期時確實如此。
會把男朋友掛在邊,謝嘉珩黏著,每天風雨無阻的見面約會。
許梔清抿抿,無法反駁,只能道:「反正現在已經分了。」
見不像是開玩笑,許母努力平復緒,重新坐回搖椅上,和講起其中的利弊:「我你回來,本來是想問你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因為你和嘉珩的關係,兩家公司定下項目合作,現在項目沒有啟,你們不能隨隨便便分手。」
許梔清不是衝的人,考慮過利害關係,但是不能妥協的,總不能為了兩家公司的發展,就強行綁定他們吧?
「我們分手不會影響業務往來,項目合作是雙方共贏的事,謝家沒有那麼傻。」說。
做不了親家,可以做合作夥伴,對於企業而言,利益比更可靠。
「你們的合作,和分手後的合作,質能一樣嗎?」許母愁眉不展,接著道:「況且,和謝家敲定合作的是你掌管的分公司,如果丟了謝家的項目,他們母子指不定怎麼在背後笑。」
許母口中「他們母子」,是父親的前妻和兒子。
許父五年前讓兒子進總公司,培養自己的人脈和資源,許梔清卻是兩年前才開始接業務,進的又是分公司,許母為此心裡很不平衡。
「謝家的項目不會丟,我來想辦法。」許梔清打斷想繼續勸說的許母:「但是我和謝嘉珩不會再複合,更不可能結婚。」
許母不悅地瞪,許梔清搶回雜誌,接著翻閱。
許父是信安集團董事長,平時工作忙,經常留宿公司宿舍,陪許母吃過晚餐後,許梔清回到臥室里開線上會議,聽總監們匯報近期業績況。
會議結束已經快十點鐘,點開微信想接收總監發來的文檔,一眼看見備註為【絕世男寵】的置頂聊天,頭像是站在海邊的日落背影照,是他們旅遊時幫他拍的。
許梔清打開對話框,手放在鍵盤上卻不知道要發些什麼,最後只是取消置頂聊天,刪掉了給他設置的備註。
今天剛分手,先緩一緩,事改天再說。
理完公司的事,許梔清又看向自己的頭像,同樣是站在海邊的日落背影照。
記得當時讓謝嘉珩拍了很多張,全都不滿意,直到太快下山,才終於拍出這張最般配的照片。
他們用了四年的頭像,從未換過。
許梔清從相冊里找出一張新的照片換上,洗漱後上床準備睡覺。
這兩年只要不是加班,的生鐘通常很規律,晚上十點睡覺,早上七點鐘起床,不會出現意外。
今晚失眠了。
借著窗外灑進的月,許梔清看著空的臥室,想起母親說的那句「家裡半面牆都是你倆照片」。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好像是春節回深城的時候,和謝嘉珩大吵一架,回家後氣得把牆上著的照片一張張撕下來,全部丟進垃圾袋裡扔出門了。
他們異地兩年,矛盾積澱已久,很早前就有分手的意思,只不過沒有說出口。
但這一天真正來臨,許梔清卻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冷靜,畢竟是四年的,不是一句「分手嗎」就能完全放下的。
輾轉反側很久,許梔清才遲遲睡,隔天起床時眼睛有些浮腫,輕輕了,換服下樓。
許母正巧遛狗回來,見臉蒼白,眼睛紅腫,笑瞇瞇地道:「哭過啦?」
「怎麼可能。」許梔清否認。
許母用一副「你別想騙我」的眼神著,慢條斯理地剝蛋,「捨不得吧?還是有吧?你們年輕人啊,吵吵架鬧鬧彆扭罷了。」
「......」
許梔清懶得再解釋,見許母剝好蛋,順手想拿過來,輕嘖一聲,躲開手道:「不是給你的。」
隨即把蛋一點點剝開,餵給蹲在旁邊搖尾的小狗,自言自語般說:「還是我的小兒好啊,聽話乖巧,知道天天陪著我。不像某些人,在外面既不想我,又不聽我的話。」
許梔清沒理會母親的風,從盤子裡拿過蛋,慢慢地剝掉外殼,回道:「那你指小兒給你養老送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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