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挑眉,眼底劃過一抹嘲諷,隻能說這個謝時太蠢了。
在警察的麵前,竟然說這種話。
而且這裏可是月不落,警察敢上門,那就說明已經做好了跟強權對的準備。
果不其然,警察直接押住謝時,“我管你是誰!”
黎歲的角彎了彎,“謝爺,潘幸一呢?他在哪兒?”
謝時才給黎歲發過短信,說潘幸一住院了,現在黎歲明知故問,是在當麵打他的臉。
他的抖了又抖,從未被人這麽氣過。
警察更加用力的押著謝時的胳膊,“老實代,另一個人在哪兒?”
謝時隻覺得難堪,包廂剛剛附和吹捧他的人,此刻都像是在看戲。
他最引以為傲的尊嚴,被黎歲扔在地上踐踏!
黎歲!他絕對不會放過黎歲!
包廂的門外圍了一圈的人,因為謝時是這裏的常客,隻要在圈子裏混的,幾乎都認識這張臉。
“這不是謝家爺麽?怎麽警察都來了?”
“出什麽事兒了,今晚謝寂辰在,你們誰去通知他一下?”
謝時聽到這話,臉上的最後一都消失了。
“別去。”
但是話才剛說完,圍觀的人就緩緩讓出了一條道,一個穿著黑襯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氣質看起來冷霸道,襯的扣子隻扣到了腰腹,看到包廂的一切,眉宇劃過一抹不耐煩。
“怎麽回事兒?”
黎歲是因為看了那些資料,才知道謝寂辰是謝家的繼承人,地位很高。
謝時不敢去看他。
警察正要發言,謝寂辰就拿出了一煙,低頭點燃,漫不經心的姿態,卻迫十足。
“謝時,你自己說。”
謝時似乎很忌憚這個堂哥,抖了好幾下,都沒有抖出一句完整的話。
謝寂辰有些不耐煩了,把打火機一收,大踏步的邁進,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我讓你說話。”
“堂哥,不是我,是......”
謝時的視線看向黎歲,可昨晚給黎歲下藥是事實,警察真要查了,他和潘幸一都得進去。
本以為黎歲這個蠢貨會被嚇得幾天都不敢出來見人,可今晚不僅出來了,還弄得所有人都知道。
黎歲的神很平靜,看向這位不好招惹的謝家繼承人,簡單的把事解釋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謝家爺說我一年要去看幾百次婦科,還說我給點兒錢就可以隨便上,大家可都聽到了的,這話今晚要是傳了出去,我是不是還可以告他一個誹謗?”
謝時的臉又是一變,語氣急切了幾分,“黎歲,你......”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頰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掌。
他的腦袋一偏,角的跡都流了出來。
謝時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可打他的是謝寂辰,他一個屁都不敢放。
黎歲挑眉,爽了。
不過可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麽後患,“我說這位謝先生,你這麽不給他麵子,他要是回頭把這件事算到我上怎麽辦?警察叔叔,你們作證啊,改天我要是出事兒了,第一個查的就是這位謝時爺。”
謝時本就憋屈難,被這話一刺激,氣得直接吐出了一口。
謝寂辰看向黎歲,眼底深沉似海。
他又看向警察,“今晚辛苦你們一趟,這件事我們會私底下解決,一定給黎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複,謝時說的那些蠢話也不會散播出去。”
他說不會散播出去,那現場的這些人要是在外麵嚼舌,就是跟謝家過不去。
黎歲著手中的帽子,語氣很輕,“原來是誤會一場,不過既然大家都在,那我也得澄清一下。我黎歲清清白白,幹幹淨淨,謝爺年輕,口無遮攔,我就不計較了。”
謝時被氣的白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謝寂辰又跟其中一位警察說了什麽,對方點頭,帶著人離開。
圍觀的人也都散了,謝時被人帶走。
包廂的人也不敢謝寂辰的黴頭,紛紛找借口跑路。
這裏轉眼隻剩下謝寂辰和黎歲兩個。
黎歲抬腳要走,卻聽到他開口。
“黎小姐變化大。”
看來又是舊識。
笑了一下,麵上看著很冷靜,“謝先生說的滿意答複,該不會是趁著現在沒人,威脅我吧?”
謝寂辰緩緩走近,他的氣勢跟霍硯舟不相上下。
黎歲已經有些警惕,卻聽得門口傳來聲音。
“鬧夠了就走。”
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是霍硯舟。
霍硯舟坐在椅上,後推椅的是個年輕男人,除此之外旁邊還站了一個,應該都是他的好友。
這幾個人跟霍佑寧那群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如果要用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天潢貴胄。
謝寂辰拿出一張卡,拍了拍黎歲的臉,“兩千萬,夠麽?”
封口費,出了這扇門,今晚的事兒誰都別再提。
而且已經讓謝時麵掃地,至這段時間,謝時一定不敢來找的麻煩。
黎歲的指尖夾著卡,神平淡中摻雜了點兒笑意。
“今晚發生了什麽,我一概不知,謝先生走好。”
謝寂辰的眼底出現一抹諷刺,單手進兜裏,朝著霍硯舟走去。
霍硯舟雖然坐在椅上,但他邊的幾人都照顧他,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是低著腦袋詢問他的。
包括謝寂辰這樣囂張霸道的人,在他麵前時,都不自覺的放輕了語氣。
“不是讓你們先走麽?”
霍硯舟的視線看向黎歲。
黎歲一個人站在包廂裏,頭頂的燈就像是一個罩子,將整個人都罩了起來。
世界萬千,在輕笑,卻淡然的有些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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