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努力也趕不上陸霽。
就在他幾乎要認命的時候,陸霽卻突然患了怪病昏迷不醒。
陸征想到這裡長舒了口氣。
等陸霽一死,他就再也不用活在陸霽的影下了。
周全服侍陸征將近二十年,最是了解陸征,也知道陸征和陸霽的那些恩怨。
此時他便有些忍不住道:「大人,左右那人都了活死人了,咱們何不些手腳,您也好儘快承襲爵位。」
依著陸霽現在的子,只要上兩頓,便撐不住了,都用不上旁的手段。
陸征卻掃了周全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周全頓時就冒了冷汗:「是屬下糊塗了。」
陸霽到底為大周朝立下汗馬功勞,皇上心裡也是有陸霽這個人的,當時太醫離開時說陸霽大約還能再活一個多月。
若是陸霽沒撐過一個月就死了,外人自然該懷疑到陸征頭上了。
眼下陸征襲爵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何必那麼著急,只要慢慢等著就是了。
陸征垂眸:「知道就好,日後你好好看著小院那邊。」
所謂的看著小院那邊,也不過是每隔幾天看一下,陸霽到底什麼時候會死罷了。
周全拱手道:「是。」
…
翌日。
陸霽醒來後,就看到蘇桃在打掃屋子。
蘇桃打掃的很仔細,每個角落都到了。
自就乾淨,前世的時候也經常打掃屋子,每當看到屋子變乾淨,就覺得很開心。
陸霽看著蘇桃笑意盈盈的臉。
似乎每次見到,都是高興的。
就算被嫁過來沖喜,還要面對這麼艱苦的環境,也從沒有沮喪過。
這廂蘇桃終於收拾好了屋子,把抹布洗乾淨放好。
蘇桃抬頭看了看天,現在差不多到中午了,廚房的湯也應該熬好了。
沒錯,今兒做的是湯。
昨天買了許多菜,和放不了多久,得先吃。
至於魚,特意挑了一尾活著的,現在就養在廚房裡,可以多放幾天。
到廚房一看,湯果然熬的差不多了,蘇桃放了些枸杞,過了十分鐘左右,湯就熬好了。
蘇桃又給自己炒了份小青菜,當然,炒的小青菜和膳房送過來的可半點都不一樣。
忙了一上午,蘇桃的前後背,自己先吃飽了,然後才進屋餵陸霽。
湯晾的正好,清甜的很。
陸霽看著忙碌的蘇桃,眉頭輕皺。
其實到現在了,他哪裡還不知道,蘇桃不是什麼細作,也不是他的那些對頭派來的人。
依著陸霽的聰慧,哪裡會想不通這個道理。
現在的他,在旁人眼裡已然是一個死人了。
對待一個死人,他們怎麼可能還會上心,怎麼會派人來看著他,他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蘇桃就只是一個無辜的、被牽涉其中的人而已。
為什麼待他這樣好呢?
或許是可憐他,只是的一時不忍。
可不管怎麼說,都確實幫了他。
蘇桃一邊餵陸霽,一邊嘀咕道:「這湯我熬了一個多時辰,裡面放了紅棗和枸杞,味道很好。」
方才已經喝過一碗了,說實在的,這鍋湯熬的確實不錯。
一點也不油膩,反而清甜的很,讓人食指大。
蘇桃說著蹙了眉:「可惜你嘗不到味道。」
陸霽聞言半垂了眼睫。
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嘗一嘗這湯的味道,是不是像說的那麼好喝。
只可惜,他一直被錮在玉佩里,沒有任何覺。
這幾天,陸霽也不是沒試過重回子。
可不管他怎麼試,他依舊待在這一方玉佩里。
他什麼時候才能掙這方玉佩的錮。
第6章 中
眼下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陸霽要用的藥買回來了,飯菜也能自己在院裡做了,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
蘇桃自然閒了下來,有了大把的空閒時間。
蘇桃就想著利用這時間做些什麼,總不能待在屋裡發呆。
正琢磨著,蘇桃忽然想起來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銀錢。
帶來的碎銀子好像花的差不多了!
蘇桃連忙打開嫁妝箱籠,裡面果然只剩下了幾個銀角子。
看著這空空的嫁妝箱籠,蘇桃不由得嘆了口氣。
說來的嫁妝當真十分寒酸——
兩箱裳,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再就是以前戴過的幾樣首飾。
這便是全部了。
要說起來,京城裡有些頭臉的人家,都是打兒出生就開始給兒攢嫁妝的。
蘇府原也是清貴人家,自然給原主攢了不嫁妝。
可一朝揭破份之謎,這些嫁妝自然都還給真千金蘇瑤了。
原主雖然驕縱些,但也沒說什麼,畢竟蘇瑤才是真千金,這些嫁妝理當還給蘇瑤。
原主當時想著,只要日後家裡再幫出一份嫁妝就是了。
可沒想到,後來蘇府一日不如一日。
蘇家又是那等顧忌臉面的人,雖然府里早已經破落了,卻還是要撐起架子來,花錢如流水。
到得蘇桃沖喜的時候,蘇府更是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蘇府的眷都已經開始典當首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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