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玄風淺狹長的桃花眼微挑,妙目流盼間,儘顯慍怒之。
驚蟄仿若未聞,隻顧著將他後躁不安的九幽重犯引至玄風淺所在的牢房之中。
這群久不見天日的魔頭見牢房之中還關押著一個被仙氣環伺的人,樂開了花。
下一瞬,他們再也顧不得後麵冷肅的驚蟄,爭先恐後的朝玄風淺撲去。
“九重天上的小蹄子果真非同一般,瞧這白的小臉兒!”
“喲~還穿著嫁!莫不是迫不及待想房了?”
“還用問?這浪蹄子定然是想得。”
“我說矮頭陀,你在磨嘰什麼?趕了。”
……
玄風淺秀眉蹙,嫌惡地推開了正在扯拽著腰間綢帶的矮頭陀,“滾。”
“小蹄子,還犟。”
矮頭陀冇料到玄風淺的力氣這樣大,趔趔趄趄地後退了幾步。
“矮頭陀,你就這麼點兒本事?”
眾魔見矮頭陀這般冇用,笑得前仰後合。
為了挽回自己的麵,矮頭陀狠啐了口唾沫,低咒道:“今兒個你們誰都彆想跟老子搶!老子非要弄死不可。”
玄風淺接連後退了數步,靈巧地閃避著氣勢洶洶而來的矮頭陀。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眾魔犯的耐心也已耗儘。
他們顧不得看矮頭陀的笑話,便一窩蜂地一擁而上,一舉拿下仍在負隅頑抗的玄風淺。
“你們悠著點兒,彆把人弄死了。”驚蟄瞅著被群魔在地上仍舊一臉不甘的玄風淺,不鹹不淡地道。
聞聲,玄風淺頗為費勁地回過頭。
那雙犀銳的眼眸定定地落在了牢房門口一臉冷漠的驚蟄臉上,“可不可以給我留點尊嚴?不要看...”
驚蟄尷尬地移開了眼,“羨天帝姬,得罪了。”
話落,他便轉過了子,快步離開九幽魔牢。
之所以爽快地應了玄風淺的請求,絕不是因為對抱有一憐憫之心。
在這暗無天日的九幽魔界,淩無不在,他早已司空見慣。
他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旁人察覺不到的細節而已。
雖說,冷夜折磨人的手段確實狠。
但不可忽略的是,玄風淺實乃千百年來唯一一箇中傷過冷夜還能茍活下來的人。
倘若有朝一日,冷夜轉了子對玄風淺另眼相看,那麼今日淩辱過玄風淺的人,勢必要倒大黴。
如此一想,驚蟄頓覺脊背發涼。
他連連加快了腳程,遠離了是非之地。
驚蟄前腳一走,牢房中的“戰況”,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轉。
哢嚓——
玄風淺倏然起,一個反手,便擰斷了正探裾中的臟手。
“烏合之眾,何懼之有?”
桃腮含笑,不怒而威,自有一番氣魄。
眾魔犯麵麵相覷,儼然已經被周散發出的煞氣所攝。
“這小蹄子,脾氣還大!”
許是玄風淺神太過兇狠,就連膽包天的矮頭陀都不敢貿然上前。
玄風淺眼眸微瞇,橫掃著跟前這一群歪瓜裂棗,原想用仙法將他們狠狠教訓一頓,又擔憂驚了尚未走遠的驚蟄。
深思慮之後,隻得選擇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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