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和搭檔去了一趟宏亞，過剛才的走訪，他們得知公司的副總何潤與公司的財務總監付昌均在外地出差。而剩下的員工多是些普通文職或者銷售，問不出太多有價值的線索。除此之外，他們還得到了林東助理，王諾的住址。這倒是值得讓張徹去探尋一番，於是他與搭檔再次出發，去往另一個目的地。

    兩人已經到達了王諾的住，張徹站在門外摁了兩次門鈴，均沒有人開門。門的邊緣與地板上都有灰白的末，而門把手的周圍有損痕。張徹下意識地覺得不妥，隻和搭檔對視了一眼，兩人便都很有默契地把手搭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三、二、一，他踢開了門。如張徹所料，被強行撬開過的大門並不牢固。兩人據著手|槍|，一前一後地進到了室。在掃試過空無一人的客廳、廚房和浴室後，張徹才推開了臥室的門。而倒在臥室地上的人已經陷了昏迷。

    他立刻上前了一下他的脈搏，很微弱，還有得救！王諾被送至了市人民醫院的急救科，在經過一番搶救後，人才離了危險。可他依舊沒有醒來，反而陷了重度昏迷，現已被轉至病房留院觀察了。急診醫生說他是誤吸或者誤食了|氰|化|鉀|才會變現在這樣，要是張徹再晚到個幾分鍾，王諾就沒了。

    張徹在回警局前，先去看了一下江宸。後的他正在逐步康複，他的機能還是很脆弱，偶有頭暈，時常會出現酸痛的癥狀。有時候也會難以睡，可有的時候又會變得很嗜睡。莊大夫倒說這是正常的，江宸沒有出現食不振的況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遵從發出來的訊號——累了就多休息、困了就多睡覺、了就多吃飯，不要逞強，也不要心急，這樣才能好得快。

    張徹隻站在門邊看了眼正在睡覺的江宸便離開了，他不想吵醒他。轉時，他正好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陸醫生。手裏拿著一個保溫飯盒，想來是給江宸的。陸醫生在見到朋友竟也在此時，更是麵驚訝。

    “張徹，你怎麽來了？”

    “順路過來看看。” 他頓了頓，“江宸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麵容舒緩：“慢慢來吧。” 他默默點頭，在注意到正關切地看著病房時，便自知是時候道別了，“我先走了，有空再過來。”

    陸醫生目送著好友離開後便轉進了病房。見江隊長睡得正香，索走到他的床邊，手了他的臉。經曆了一場那麽大的手後，他好像顯得更清瘦了。他的雙頰微微往裏凹陷著，反將顴骨襯托得格外清晰。原本俊朗而飽滿的麵容現在隻剩下瘦削分明的廓，他的下已布著一層薄薄的胡茬，挲時隻覺得刺。陸醫生笑了笑，他就在眼前，手可及，覺得很安心。

    市局刑偵隊裏，張徹正在白板上筆疾書地寫著什麽……

    ——早上六點半發現了宏亞保險的老板——林東；

    ——便利店和合堂藥店裏出現的黑帽男；

    ——差點命懸一線的林東助手——王諾；

    ——仍然在逃的東旭副手——舒北。

    張徹一邊看著白板，一邊自言自語道：“宏亞保險隸屬於東旭旗下的子公司，而東正是舒北。2.23行後，宏亞的老總死了，其助手——王諾，也差點一命嗚呼。時間線上的湊絕對不是一次巧合……”

    “鈴鈴鈴，鈴鈴鈴”——辦公室的座機響了，張隊迅速接起電話：“刑偵張徹，請問哪位？”

    “張隊，我是經偵的吳褚東。”

    “吳隊啊，是有什麽新發現了嗎？”

    “我現在在B市，剛剛扣下了宏亞保險的副總何潤和財務總監付昌。若是你需要提審他們，隨時知會我一聲。”

    張徹頓時雙眼發亮，他站了起來，十分興：“那太謝謝你了，吳隊！”

    “客氣什麽，我知道你們在查東旭集團。說不定經偵的線索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等我這邊整理好材料後，我再給你發過去。”

    “那就辛苦吳隊了，我等你的消息。”

    “好。”

    當晚張徹便收到了吳褚東給他發來的報告，他一邊細讀著容，一邊在白板上重新記錄下更多的線索。一個多小時的遷思回後，張徹大膽地預設了案框架。

    他和搭檔說：“按照經偵提供的線索來看，東旭集團能在市麵上立足，就是因為有宏亞在背後幫他洗錢。東旭把髒錢給以購買保險的方式給到宏亞，然後宏亞又會將保費以退費、退保等合法形式轉回到東旭的賬麵上。這樣，錢就洗幹淨了。”

    張徹突然指向了林東的照片：“在我們的突擊行後，他便遇害了。林東的助手王諾也險些被謀殺。我們今天去宏亞走訪時，員工說何潤去外地出差了。而吳隊恰巧今天就在B市抓住了他。你不覺得他出行和被抓的時間點都過於巧合了嗎？”

    搭檔聽得雲裏霧裏，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哎呀，你直接說吧。我腦子沒你轉得快！”

    張徹把雙手抱在前，慢慢分析道：“我們前腳才收網了2.23行，宏亞沒多久就出了命案。我怎麽覺得這裏麵有點狗咬狗的意思了。” 他頓了頓，重新看了一眼經偵的報告，“宏亞賬麵上了六千萬，這六千萬會不會是林東貪了？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行讓東旭出現了部恐慌，林東想卷款跑路，不幹了。但終歸拿了他不該拿的東西，最後才被滅口。” 他頭腦風暴著，線索依然很零碎。

    張徹突然問：“林東的家庭況和社會關係了解的怎麽樣了？”

    “林東的妻和家人都在國外，剩下的人都是些生意場上的酒之。不過我們查到，他訂了一張後天飛往英國的機票，原以為他很有可能失去探親的。但聽你那麽分析，還真有點兒卷款跑路的意思了。”

    “他的財務狀況呢？”

    “不排除他有其他的賬戶渠道，我們還在近一步跟進中。”

    張徹點了點頭，“行，辛苦你了。我先去吳隊那兒了解一下況。”

    搭檔攔下了他：“我就知道你要去找吳隊。喏，這是何潤與付昌的相關信息。你拿著看吧。” 他把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上。

    張徹笑了：“那我不看了，你就在我跟前，還是你給我說說吧。都發現了什麽？”

    “何潤的家庭況與林東相似，一家老小全在國外。付昌就是一獨漢，無妻無兒，也沒有固定的人。何、付二人十年前倒是都曾在富民銀行裏工作過。當時的何潤是副行長，付昌是貸款部的經理。”

    張徹若有所思： “行，我知道了。王諾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他為林東的助手一定是知道些什麽，才會引來殺之禍的。你多派幾個人守著他的病房，他一旦醒了就立刻提審他。”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