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天在花園接電話,聽到屋裡的靜,掛斷電話回到客廳,正好看見樓梯間滾下來一個人,直接摔到他的腳邊。他一眼認出摔下來的人是秦歡,一抬眸,看見沈飛揚站在樓梯台階上。
沈擎天獵鷹般的眸,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沈飛揚,你做什麼?」
沈飛揚頓時蒙了,急忙道:「舅舅,我沒推。」
沈擎天的目深邃幾分,低吼一聲:「還愣著幹什麼!快送去醫院!」
沈飛揚指指自己的眼睛,「舅舅,你看把我的眼睛傷這樣。我要去醫院包紮傷口,沒空管。」
「沈飛揚,站住!」沈擎天大聲喊道,正在氣頭上的沈飛揚,本不予理會,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擎天走到上前,輕輕拍打的臉,「秦歡,醒醒,你還好嗎?」
秦歡緩緩睜開眼,「舅舅……」
輕喚一聲,的眼睛又疲倦地閉上了。
秦歡只覺頭暈目眩,全疼痛,非常難。
的小臉紅腫,脖子上一片淤青,滿傷痕,跡斑斑。
沈擎天來不及多想,將從地上抱起來。
「謝謝……你救我……謝……」
秦歡聲音微弱,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地,好似半夢半醒的狀態,覺自己被抱起。
恍惚中,看見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俊的猶如天神。
深邃的眼眸,銳利的眼神,高的鼻樑,微抿的薄,冷峻的面部線條。可就是這樣一張完無暇的俊容,這兩天讓印象太過深刻。
沈擎天先是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強了,卻又從沈飛揚的手裡救下。
他沉默寡言,看人的眼神極其地冷冽。
但是此刻,被他抱在懷裡,卻讓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安全。
沈擎天將抱上車,托住的頭,給墊了一個小抱枕。
目不期然地對上,他的眼底沒有任何緒,一片清冷,「你不會有事的,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車子啟,一路飛到醫院,沈擎天打開車門,發現昏過去了。
沈擎天將抱下車,醒過來,看到他放大的俊臉。
秦歡看見自己在他懷裡,掙扎著要地下,聲音沙啞地說:「舅舅,我自己可以走。」
沈擎天眉宇一蹙,見執意如此,就放下。
強打起神,剛走兩步,突然眼前一黑,倒下去。
然而,倒下去前,已跌一個溫暖的懷抱。
秦歡在急救的時候,沈擎天給沈玉打去電話,「姐,我是擎天,秦歡傷住院……」
「你給秦家打電話啊,找我做什麼?」沈玉傲慢地冷哼一聲,電話那端不時傳來麻將聲。
「姐,秦歡是在沈家傷……」
「擎天,這件事你別管了,我忙著呢,不跟你說了。」沈玉不給沈擎天回應的機會,就把電話掛斷了。
沈擎天又氣又無奈,又打電話給沈飛揚,「飛揚,你在哪裡?」
「在醫院包紮傷口。」沈飛揚語氣冷淡道。
「秦歡在仁醫院,你過來!」
「舅舅,我現在也傷。你通知秦家,或者給請個護工吧。」沈飛揚冷漠地打斷沈擎天的話。
沈擎天質問道:「飛揚,你為什麼突然取消婚禮?你們倆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不能通解決,非要這樣大打出手?」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舅舅還是不要干涉的好。」沈飛揚不悅地說。
沈擎天冷聲訓斥:「你外公剛走,你就要打死自己老婆嗎?今天如果我不在,是不是已經鬧出人命?」
沈飛揚緒激地說:「舅舅,你是不知道,表面純良,可是心腸歹毒,不知廉恥,我們都被騙了!」
「秦歡被你推下樓,這是事實。且不論人品如何,在沈家傷,秦家的人一旦知道,那就是家暴。我不管你在哪兒,馬上過來。」沈擎天眼神頓時寒沉了幾分。
「我管教自己老婆,誰也管不著。」沈飛揚憤然吼道。
怒意染上沈擎天的眉梢,他厲聲道:「你所謂的管教就是家暴?男子漢大丈夫,手打人,你還有理了?你毆打老婆的事最好別傳出去,沈家丟不起這個臉!」
「舅舅,我現在不想跟你爭辨。總之,我現在很忙,沒空過去,你看著辦。」沈飛揚說話極快,就像跟沈玉商量好的一樣,說完立即掛斷電話。
沈擎天面寒如鐵,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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