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嬸的業務能力不行,但告狀卻比誰都積極。
七嬸神氣活現地盯著,擺出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的架勢。畢竟剛才在電話裏,周蔓華和段屹驍都表示會給撐腰做主。
果然,周蔓華和段屹驍相繼打來了電話,江雲杪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他們會說些什麽,幹脆無差別地按了拒接。
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麵不改地提醒七嬸,“你還有二十分鍾可以整理東西。”
“你——”七嬸捂著心口,被氣得麵目全非。
拉了椅子往客廳一坐,就不信了,江雲杪再橫能得過周蔓華和段屹驍?
鍾藝丹這會兒已經瞧出來了,這個老刁婆分明就是在狐假虎威,想要拿江雲杪。
眉梢一挑,天真無害地問道:“,你瞧著都七十多了吧?怎麽還不退休在家清福?是不想嗎?”
七嬸差點得心梗,惡狠狠地瞪了鍾藝丹一眼,“什麽!我才五十出頭!”
鍾藝丹驚訝地“啊”了一聲,捂了捂,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對不起,對不起,你看上去像我媽的長輩,所以我以為你是輩的。”
七嬸懷疑是故意的,但是看純良真誠的臉,又尋不出證據。
最後惱怒地了一句,“小門小戶出來的,果然沒教養。”
這話鍾藝丹就不聽了,原本潛伏在眼底的嘲諷浮現出來,的聲音清脆又幹淨,“敢問——哦不,這位老阿姨,您是哪家高門大戶出來的?在外麵做使的活計,是為了驗人間疾苦嗎?”
鍾藝丹可是得過最佳辯手的,七嬸一個農村出來的潑婦,耍皮子哪裏是鍾藝丹的對手。
幾句話就被小姑娘氣得一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白。
會的也就是撒潑罵人那一套。
“你!你個小賤人,你給我滾出去!”
以前江雲杪小事上從來不跟計較,很多事七嬸都做主慣了。這會兒看鍾藝丹哪哪都礙眼,自然想把趕出去。
江雲杪冷凝的視線落在險刻薄的臉上,“七嬸,該走的人是你!”
七嬸本不理會,冥頑不靈地道:“我是蔓華請來的,隻有蔓華能讓我離開。”
“是嗎?”江雲杪嗤笑乍起,隨即給小區保安打了電話,“有人賴在我們家不肯走,麻煩你們過來理一下。”
看到江雲杪這番作,七嬸驚呆了。
直到保安上門,七嬸才意識到江雲杪來真的。
“我家保姆被我開除了,以後別再放進來了。辛苦你們把請出去!”
七嬸立馬拿出了潑婦罵街的架勢,直接衝進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兇神惡煞地囂道:“我看今天誰敢我!”邊說邊拿刀對著空氣砍了兩下。
保安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雖然對七嬸這樣的老潑婦無比痛恨,但他們也不想鬧出人命。
江雲杪冷冷地著七嬸,“七嬸,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要是真的見了,那你可就要進去踩紉車了。”
“你威脅我?”七嬸窮兇極惡地盯著,恨不得能在上盯出個窟窿來,“都是因為你這個害人!是你我的!”
江雲杪不慌不急,“如果你真的進去的話,那你的孫子可就做不了大嘍。”七嬸最引以為豪的就是他的寶貝孫子,天天盼著孫子能出人頭地,高厚祿。
“你!”七嬸臉一變,表塌了下來,隻是想嚇唬嚇唬江雲杪,可不想賠上自己的後半輩子和孫子的前途。
趕忙把菜刀往桌上一放,改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往地上一坐便嚎了起來,“哎呀,我的命真苦啊,我任勞任怨地在這兒幹了三年,結果人家一點麵都不留,說辭退就立馬要將我掃地出門啊……”
保安其實對並不陌生。之前總喜歡拎著個大喇叭去休閑廣場跳廣場舞,被很多業主投訴。他們幾次找到勸說,都被理直氣壯地罵了個狗淋頭。
而且七嬸也沒在小區裏跟人炫耀活錢多,所以現在苦賣慘的那一套,沒人會容。
江雲杪被吵得腦仁疼,直接從包裏拿了幾張票子給保安,“辛苦你們趕請走吧。”
保安推辭了幾下,最後還是收下了錢。
盡管七嬸這幾年在這裏養得腰圓胖,但對於幾個強力壯的男人來說,輕輕鬆鬆就把架了起來。
七嬸還在那兒字字泣地控訴江雲杪的無良,暗自掐著自己的大想要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以博取同,結果剛調出哭的緒,整個人都被架了起來往門口走,本不給掙紮的機會。
“姓江的,小賤蹄子,你敢這麽對我,你會後悔的!你心腸這麽壞,你會有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不知道的,還意味跟江雲杪有什麽深仇大恨呢!一路跟殺豬似得罵得這麽髒。
鍾藝丹氣不過,想要追出去,被江雲杪攔了下來,“算了,被狗咬了,難道還咬回去嗎?”
對於江雲杪來說,把這個作妖的人弄走,已經大快人心了。
讓另一個保安把七嬸的東西收拾好還給。
等徐姐過來,做出了一桌香味俱全的菜,江雲杪才如夢初醒。
以前到底過的什麽苦日子啊。
如果有錯,法律製裁就好了。為什麽要讓七嬸來折磨呢?
跟七嬸的廚藝相比,徐姐簡直就是神仙做菜,絕絕子!
鍾藝丹和黎燁也對這桌菜讚不絕口。
就在他們吃得津津有味時,周蔓華氣勢洶洶地出現了!
穿著一頂奢的華服,手上挽著生日時江雲杪送給的限量版凱麗包,高高在上地往沙發一坐,張口便是興師問罪的語氣,“我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
江雲杪還沒吃完飯,正在挑魚刺,漫不經心地應付了一句,“是嗎?沒聽見呢。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的怠慢引起了周蔓華不滿,“你這是什麽態度?好好的日子,你非要鬧得飛狗跳是嗎?我告訴你,馬上去跟七嬸道歉,請求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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